李陽拉着凌聽雨衝出去,南北兩怪已經被天易門的弟子擡了進來了,此時白玲玲急忙給他們兩個人止血療傷,給他們服下了丹藥,讓弟子幫他們包紮好。
南北兩怪傷勢很重,衣服被鮮血染紅了,臉色煞白,就算是他們這樣的高手,兄弟兩個人在駱紫照手中仍是沒有佔到便宜。
“前輩,拖累你們了。”李陽看到他們的傷勢心不由一沉,不免是感激,如果不是南北兩怪拖住駱紫照,只怕他是死定了,他不要說治療傷勢,就是退命都沒有機會。
“哈,死不了,能與駱紫照打上一場,也是痛快,我們兄弟兩早就是想戰一戰駱紫照了,一直都沒有機會,今天正好湊上了!”北怪哈哈大笑說道。
這時,一位天易門弟子急忙趕來,臉色發白,急忙稟報說道:“門主,聖域人馬向我這們裡開來。”
李陽心裡面一沉,駱紫照還真是陰魂不散。李陽沉聲地說道:“所有弟子準備,按戰時佈置,聽從指揮!”
“哈,小兄弟,去把駱紫照幹掉,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不用你操心!”南怪哈哈大笑說道。
李陽派弟子把南北兩怪送回天易城去,然後帶着楊惜文他們與天易門弟子趕出來,趕到了青溪城入口。
而李陽他們從九壘穴趕出來的時候,赤衣侯和東海王已經是在那裡了,海渺城和白駝塢的弟子分別伏於左右兩側。而步醉雲則是把魅門的弟子佈置在暗處,必要時,作偷襲之用,魅門的弟子極爲擅長潛伏,偷襲是最好的幫手。
不單是如此,白玲玲也把赤陽宗的弟子帶來了,赤陽宗的弟子除了精通醫術的弟子留上來隨時準備求死扶傷外,其他的弟子全部都是派上了戰場。
“岳父,這一次拖累你們了。”李陽趕過去後,都不由有些過意不去,四派弟子遠援而來,這是何等的情義。
“迂腐,都是一家人了,還客什麼氣。”赤衣侯瞪眼罵了李陽一句,這讓梅瀲瑤臉發燙,嬌嗔不依。
而儒雅的東海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徐徐地說道:“就算不是因爲你,九大門派總會有一天與三大域衝突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己,你只不過是一道導火線。”
李陽默默地點頭受教。
就在此時,一股氣勢撲面而來,李陽目光一凝,沉聲地說道:“駱紫照來了。”
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屏住呼吸,駱紫照,名聲如雷貫耳,在大陸上的魂修者,沒聽過他名字的,只怕是少之又少。
這時駱紫照跨步而來,幾十米的距離,他一步就夠,聖域弟子緊隨其後,三聖尊也跟隨而來。雖然與南北兩怪拼了一場,但是,對駱紫照並沒有太多的照影。
駱紫照一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徐徐地拔出自己的兵器緊盯着駱紫照,氣氛是弩張劍拔,一觸即發,只要是一方不和,一場混戰必少不了。
駱紫照離李陽他們不遠處站住,他目光一掃,如實質一般的目光在大家身上掃過,大家都不由覺得一涼。
對於李陽傷勢好得如此之快,駱紫照很是驚訝,特別是見李陽眼神,就知道李陽的魂力有所精進,這讓駱紫照十分的意外,甚至是吃驚,沒有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李陽魂力仍可以精進,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此子潛力無限!
最後駱紫照目光在東海王和赤衣侯身上一掃,駱紫照徐徐地說道:“凌東皇,梅峰侯,這一趟渾水,你們不該來趟。”
“哈,哈,哈,駱紫照,這你就錯了,李陽是我女婿,他的事,就是我們的事,你打了我女婿,就是等於打了我們這老丈人,你說,我們該不該來渾這一趟渾水?”赤衣侯哈哈地笑着說道。
駱紫照也沒生氣,望着東海王和赤衣侯,徐徐地說道:“久傳九尊之中,以你們兩個最有見解,最有智慧,看來,你們是選定李陽作爲你們的戰將了。”
東海王淡淡地說道:“聖主,沒有誰會願意隨便攪混水,但是,三大域的神威就像是一把劍懸在我們的頭頂上,你們三大域的協議,只對你們三大域有益,說不定你們有一天改變態度了,只要你們三大域聯手,我們九大門派隨時都會灰飛煙滅,所以,我們九大門派需要一個可以與三大域抗衡的人,需要一個可以聯繫九大門派結合的人,領袖我們。只要我們力量夠大了,我們的生存纔有保障。”
東海王和赤衣侯把自己女兒許配給李陽,是有着很深很深的意義,他們早就想到這麼一天了。
“你們以爲對敵得過我們嗎?”駱紫照也沒有生氣,徐徐地說道。
東海王說道:“這個就很難說得定了,聖主,現在你們三大域只有聖域在此,聖主你說呢?我們在這裡,加上天易門,就有五大門派的弟子,我們五大派弟子,對上聖域弟子。我、和峰侯可以撼住聖域三尊,短時間之內,你們三聖尊殺不死我們兩個,足夠給李陽他們時間。李陽、惜文、白宗主、南蓮姑娘、鴻秋姑娘他們只怕也能撼住聖主你,我們李陽所練絕學,我想聖主你也應該清楚,他一個人之力,絕對打不過聖主,但,可以坦白告訴聖主,白宗主手中還擁有龍翔焚日戒。以他們的實力,就算打不贏聖主,但,也足可以擋得住聖主。”
“退一步說,就算我們五派敗了,聖主,只怕你們聖域是死傷慘重,但,聖主,你可三思了,如果聖主你力量衰弱了,只怕陽神殿和破龍域會對聖主你不利,只怕到時聖域有可能從大陸除名了。”東海王淡淡地說道。
“怎麼,威脅我?”駱紫照目光一寒,緊緊地盯着東海王。
東海王淡淡地說道:“不敢,我們只是希望一個公平的決鬥,至少,對於李陽來說相對公平一點,聖主你以聖域一派之力打李陽一人,我們不敢苟同,所以,這是聖域逼我們聯手的。”
駱紫照冷冷地盯着東海王,而東海王平靜得很,不管是佩服東海王的膽識過人。
“好,李陽,我就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駱紫照徐徐地說道。東海王所說的,駱紫照的確是有些顧忌,就算自己滅了在場的東海王他們,但,只怕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如果聖域衰弱了,他也不敢保證陽神殿和破龍域不會有異心。
東海王和李陽相視了一眼,最後東海王徐徐地說道:“聖主,那就一場決勝負吧。不過,聖主是成名已經的前輩,李陽是後輩,李陽這一方以四人敵聖主,這算公平吧。”
“凌東皇,你機關算盡,無非是爲李陽爭取而己。好,我答應你,但,你們四大門派不得參戰,你們的弟子撤出這裡。”聖主徐徐地說道。
東海王說道:“我們四大門派撤出這裡可以,但是,聖主的聖域弟子也必須撤出這裡,我們各撤出三十里,都不得參戰如何?不然,我信不過聖主。”
東海王話說得如此直接,駱紫照也沒生氣,冷淡地說道:“好,算我答應你,希望你們也一樣遵守諾言。”
“聖主放心,東皇一向是一言九鼎。”東海王徐徐地說道。
“帶着他們撤出三十里。”駱紫照吩咐地說道,三位聖尊不敢不從,應了一聲,帶着聖域弟子撤出三十里。
“孩子,我們盡力了,小心點。”東海王叮囑李陽。
李陽默默地點頭,東海王也是盡力了,如果不是東海王他們,他必是遭受到聖域的圍攻。
白玲玲雖然也想留下來助李陽一臂之力,但是,她是赤陽宗的宗主,不得不撤離三十里。
李陽也下令天易六的弟子後撤,反正這些弟子留在這裡也幫他們不了什麼忙,免得他們被殃及池魚,所以李陽讓他們撤離。
一時之間,在場留下了李陽、楊惜文、梅南蓮、左鴻秋,還是駱紫照五人。
“李陽,我就給你一個公平的機會,如果你贏了,我不爲難你,如果你輸了,你跟我走。”駱紫照盯着李陽,徐徐地說道。
“好,駱紫照,我答應你就是!”李陽沉聲地說道。到了這地步,他也只有拼了,真的打不過駱紫照,他不能給楊惜文他們帶來滅頂之災。
李陽四個人站好,仍是李陽打前鋒,左鴻秋和楊惜文左右兩翼,而梅南蓮站在最後面,她的妙息之樹是作襲擊之用。
這個時候,楊惜文已經是站在十三層的天蓮之上,看到天蓮,駱紫照目光一凝,徐徐地說道:“無妄無尊七持蓮迦印,李陽,難怪你有如此信心,原來是有人練成了這失傳的絕學。不過,你只怕是如意算盤打錯了。”
“駱紫照,鹿死誰手,等我們決戰之後才知道。”李陽手壓劍柄,徐徐地拔出九陰劍。
左鴻秋也手壓着她的承影,隨着他們凝神,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
“哈,哈,哈,我趕得正是時候,沒有來遲。”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狂妄的笑聲響起,只見一個人影如流星一樣直衝而來,一下子就衝到了李陽和駱紫照對峙的中間了。
“小子,好久不見了。”這個人落下之後,看了李陽一下,哈哈大笑,頭髮狂舞,狂妄無比。
“浪天草!”李陽愕了一下,浪天草突然出現,不知道是喜還是憂,這個瘋子一向都不按理出牌,讓人頭痛。
來人正是浪天草,此時的浪天草看起來是神采奕奕,無比的放肆,無比的狂妄,根本就是沒有把在場所的有人放在眼裡。
浪天草背上揹着一把劍,劍雖然沒出鞘,但寒氣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把神器,這正是浪天草從萬寶尊者手中搶過來的避天劍。
“天草!”看到浪天草,就算是駱紫照這樣的強者都不由直煞眉頭,對於自己的師弟,聖域正牌的繼承人,有時候,他真拿浪天草沒有辦法。
“駱紫照,很意外吧,嘿,嘿,你別以爲聖域不死洞的那兩個老不死能困住我,不要忘了,我可是聖域的天才,聖域所有的秘笈我都是倒背如流,那兩個老不死雖然有幾下子,只要給我時間,我一樣能破他們的聯手合擊!哈,哈,哈,駱紫照,不管你躲到哪裡,這一次,我都要跟你一戰,至死方休!”浪天草哈哈大笑地說道。
駱紫照沉聲地說道:“你跟我一戰可以,但,不是現在,等我與李陽戰完了,我們約定時間再戰一場!”
“嘿,嘿,駱紫照,你這狗屁話,不信不過,誰不知道你是縮頭烏龜。不行,你戰也得戰,這由不得你!”浪天草哈哈大笑。
說完,浪天草一拔出自己的避天劍,沉喝道:“駱紫照,接招!”隨着他話落下,一道紫色的光柱沖天而起,直衝雲宵。
浪天草劍出,氣勢沖天,氣勢向外擴散,摧朽拉腐,他的氣勢滾卷而過,花草樹木頓時如同是被烈火焚燒過一樣,一下子成了焦黑,風吹過的時候,就變成了齏粉。
“嗚——”一條龍現,只見是一條龍現身,巨大無比的金龍,盤旋於浪天草劍上,而浪天草劍芒御龍,猶如是一代戰神一樣。
浪天草說戰就戰,這駱紫照又氣又惱,不得不拔了自己的鎮穹天劍,劍芒一蕩,頓時閃電四起,天空開始黑壓壓一片,烏雲蓋頂,閃電在顫抖。
“劈啪——”頓時幾百道粗大無比的閃電劈向浪天草,隨閃電之後,雷動聲滾滾,幾百道電閃鞭打而來,氣勢洶涌,讓人看了爲之不寒而慄。
“啪、啪、啪……”有閃電抽打在地上,地面上頓時被燒焦,留下了幾米深的鞭痕。
而浪天草放聲長笑,劍一舞,頓時是百條巨龍狂舞,全都是金色的巨龍,巨龍張牙舞爪,龍息吞吐,龍息卷掃而過,所有的樹木如同朽腐一般,一下子被摧毀。
龍吟長起,迎上了駱紫照的幾百道閃電,“噼啪、噼啪、噼啪……”火星濺射,猶如是節日裡的煙花,無數的閃電抽打在了巨龍身上,巨龍迎擊而上,和閃電糾纏擊打起來。
“駱紫照,你的擎池天電就只這點威力嗎?”浪天草放聲大笑,狂妄的笑聲大起,說道:“駱紫照,看着了,九龍天刀殺!”
浪天草話落下之後,劍竟然化刀,龍也化刀,刀斬而下,天地爲之變色,龍刀長吟,碎空毀月,長痕於天,擊星沉月,長刀如龍!
駱紫照劍也橫空而出,只聽到“嗡”的一聲,劍刃猶如波浪一樣盪漾,劍刃不知道從何而來,從何而去,劍刃泯滅於空,猶如是來無處,去無處,但是,又不可擋己。
“滋——”終於,龍刀與長劍相碰了,兩個人的刀勢劍氣都縱橫,以他們兩個人爲中心,刀劍痕跡幅射幾百米,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刀劍痕跡,大地如同碎裂一般。
“轟——”的一聲巨響,最後,雙方的刀勢和劍氣糾纏在一起,重重地撞擊了一下,雙方的力量形成了一股強大無匹的罡風,卷掃而去,肆虐着青溪城,聽到“轟隆隆”的聲音不絕於耳,強大的罡風把李陽那還沒建好的青溪城摧毀,一眨眼間,青溪城建築被毀倒大半以上,幸好在此之前,李陽已經遣走了所有人,不然,不知道是死傷有多少。
駱紫照和浪天草兩個人都被彼此強大的勁力衝了出去,駱紫照被衝出去之後,打了一個滾,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但,仍是很快站了起來。
而浪天草被撞了出去後,滾了很遠,連吐幾口鮮血,但,他爬起來之後索性坐在地上,看得出來,浪天草是沒佔到便宜,駱紫照還是比浪天草強很多。
“哈,哈,駱紫照,以爲你手中有鎮穹天劍我就不敢與你硬拼?我手中這把避天劍,就是不怕你的那把破劍!”浪天草哈哈大笑。
而駱紫照也沒生氣,淡淡地說道:“現在你滿意了沒有。”
“嘿,還不過隱,你狀態沒有發揮好,嘿,嘿,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可以等你調整好狀態。”浪天草嘿嘿地大笑。
駱紫照不說話,而李陽盯着駱紫照一會兒,沉聲地說道:“駱紫照,我們之間的決鬥呢,如果你不便,那就算了,以後,你別再來煩我。”
駱紫照深深地呼吸了口氣,他並不是虎頭蛇尾的人,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他緩緩地舉起劍,徐徐地說道:“你們一齊上吧。”
“哈,哈,駱紫照,如果你沒受傷,這一場,你贏定了,不過,你現在的狀態,你輸定了。”浪天草掃了李陽他們一眼,哈哈大笑說道。
“得罪了。”李陽沉聲地說道。舉起了九陰劍,劍氣一厲,直逼駱紫照。
就在李陽劍逼駱紫照之時,青芒瀰漫,青光沖天而起,一棵青樹瘋狂長了起來,妙息之樹,妙息之樹顯身了。
看到妙息之樹,駱紫照臉色微變,身如閃電,向梅南蓮方向撲去,但,這時“鐺”的一聲,八寶佩泛光,八道個寶佩擋住了駱紫照,雖然駱紫照劍如閃電,擊中了八寶佩,把八寶佩擊退了,但,他還是被楊惜文的“無妄無尊七持蓮迦印”所擋住了,失去了瞬時擊殺梅南蓮的機會。
而李陽的左手已到,破天手,重重地擊了過去,駱紫照也是肘一沉,迎上李陽的破天手。
“轟——”的一聲巨響,駱紫照被擊退三步,而李了被擊退五步,駱紫照還是悍勇無比。
隨着金粉聲響起,青光落在了駱紫照的身上,妙息之樹發揮威力了。
駱紫照心裡面一沉,劍起起,只見是無數的劍光圍住了駱紫照,擋住青光,但,這個時候左鴻秋劍出了,劍猶如閃電,快到不能再快,而李陽也劍起,力如遊絲輕如絮,一劍破天,擊向駱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