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妙息洞已經窄到不能再窄了,李陽和紅螺夫人兩個人是擠在了一起,面對面站着,身體是緊緊地貼在了一起,是肉貼肉,兩個人是近在咫尺,彼此吐出的熱氣都能噴到對方的臉龐上。
紅螺夫人,吐氣如蘭,玉體豐軟,十分有彈性,如此貼近,實在是讓人舒服。
紅螺夫人如此的貼近李陽,都有些異樣,完一能感受到李陽的熱氣,呼吸着他特有的男人氣息,特別是李陽熱氣噴在她粉臉上,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李陽經過調整,心態好多了,緩過神來,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螺夫人,就好奇地問道:“夫人,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該不該問。”
紅螺夫人不由臉一燙,近在咫尺,李陽還能穩住自己心神,自己卻亂了方寸,心裡面不免有些嬌羞,回過神來,說道:“你說。”
“你和許天南曾經是夫妻,爲何反目成仇,刀劍相向?當然,這是你的私事,如果夫人不想說,就當我沒問。”李陽奇怪,說道。
紅螺夫人猶豫了一下,說道:“這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們都是將死之人了,再說,李公子捨命相助,也不算是外人了。”
剛說話,紅螺夫人覺得自己話有些曖昧,臉發燙,幸好李陽沒有發現,她才鬆了一口氣。
“這事,要從我父親說起。”紅螺夫人說道。
“小子洗耳恭聽。”李陽忙是說道。
紅螺夫人說道:“我父親魂修,不算是頂尖,但,他好遊歷天下,可以說走遍天下,極北的極寒之地,大西的大沙漠和大沼澤,在南的百萬荒蠻世界,以及東邊的五湖四海、諸多列島,都有他的足跡,他老人家並廣交好友,儘管他老人家的魂修不頂尖,但,在魂修界,也小有名氣,後來他把自己遊歷寫成一本書,名叫《山海經》,送給了他的那些朋友,後來,大家送給他一個名號,叫百曉生。”
李陽一怔,《山海經》他讀過,這部書珍貴得很,李陽認識和知道許多寶獸,依靠這本書居多。
“原來老先生就是百曉生,我還拜讀過他的大作,實在是引人入勝,讓我大開眼界,增了不少的見識。”李陽說道。這並非是奉承之詞。
紅螺夫人只是笑笑,說道:“按魂修者的年齡,當時家父還年少青春。可是,後來發生一件事,改變了父親很多,當時,易氏王朝覆滅,易楚帝失蹤。父親年少時,曾和易楚帝是朋友,受過他不少的恩惠。易氏王朝覆滅,易楚帝失蹤,家父很是悲劇,喜好山水的他,不再遊歷,他奔走各方,聯絡他的親朋好友,聯絡易氏王朝的遺老,希望能復辟易氏王朝,同時奔走天下,尋找易楚帝。”
李陽很意外,沒有想到,這其中,竟然還牽涉到易楚帝,而自己所練的心法,就是易楚帝所創的,這還真是緣份。
“可惜,易氏王朝的遺老並不多,失蹤的失蹤,隱而不出的隱而不出,父親力薄,他就想壯大自己的實力,再加上家父朋友不少,所以,家父奔走天下,終於讓他得到了絕世寶物和秘笈心法。妙息之樹,就是那一段時間得到的。也是那個時候,家父認識母親的,後來纔有了我。我很小的時候,一次家父外出,帶回了一個男孩,就是許天南,他是一個孤兒,家父收他爲弟子。”紅螺夫人說道。
“後來呢?”李陽說道。
紅螺夫人說道:“我開始懂事的時候,我記得,那次家父出一次遠門,那次我還記得,他帶上了所有的法寶,除了妙息之樹,結集了少的朋友,其中有不少是易氏王朝的遺老,那次他們具體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這一次他出去了很久,他回來的時候,全身帶傷,很憔悴,好像是經過一場苦戰一樣。”
“那一次回來,他帶着我們就急匆匆的搬家了,而且,跟他一同出去的不少朋友,都沒有回來。後來,我才知道,家父是去找當年圍攻易楚帝,覆滅易氏王朝的背後主謀了結,欲重建易氏王朝,最後不敵,失敗告終。”紅螺夫人說道。
李陽不由佩服,這麼說來,百曉生是十分講義氣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有情有義。
“我們搬了好幾次家,最後才搬到這紅螺谷來的。從那次之後,家父也不再外出,變得沉默寡言,我常聽他嘆息說:‘大勢已去,天下定局。’至於其他,家父就沒有說,他也沒說易氏王朝是怎麼樣覆滅的,也沒有說背後的主謀是誰。”紅螺夫人說道。
“許天南跟着我父親魂修,隨着年紀長大,他心高氣傲,一直想出去闖闖,家父不同意,說外面險惡,而且,他結仇不少,怕害了許天南。但,許天南聽不進去,執意要出去闖痛,最後家父沒有辦法,就只好同意了。”紅螺夫人說道。
“那後來你又怎麼下嫁許天南的呢?”李陽問道。
問到這裡,紅螺夫人神色一黯,呆了呆。
李陽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忙是說道:“夫人不說就是了,都是過去了,就別提了。”
紅螺夫人回過神來,苦澀地一笑,說道:“現在沒有什麼不好說的,我們都將死之人了,再說,我跟他已經恩斷義絕,已經不再是夫妻了!”
和紅螺夫人接觸雖然時間不久,但,李陽感覺得出來,紅螺夫人是一個溫和的人,她說出這樣的話,說明真的是和許天南是恩斷意絕了。
“許天南他在外面闖蕩了很久,也闖下了個名頭。但,後來有一天,他突然回來了,回來時比較狼狽,看來是外面吃了虧了。這次回來之後,他向家父認錯,說他以前年少無知,不知道外面險惡,現在才體會家父對他一片苦心等等的話。同時,許天南發誓留在紅螺谷侍候父親,不再離開。”紅螺夫人說道。
“許天南留在紅螺谷之後,果然是如此,留在紅螺谷,不踏出紅螺谷一步,恭遜沉穩,看起來是決心一直留在紅螺谷了,他在紅螺谷侍候家父很久。”紅螺夫人說道。
“自從那次一戰之後,家父就一直鬱鬱不樂,再加上我母親死於一場意外,他更是消沉,以他的修爲,再活三五千年,不成問題,但,他積鬱成疾,病倒下去了。他見這些年來,許天南都恭遜自儉,認爲他可以依靠,而留下我一個人孤苦無助,所以,在臨終前,就把我許配給許天南。自小和許天南長大,談不上男女之愛,但,也算是家人,我就答應父親,嫁給許天南。”紅螺夫人說道。
“許天南是另有所圖?”李陽開始猜到些輪廓。
紅螺夫人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原來,他出去闖蕩的時候,認識了些狐朋狗友,野心勃勃的他,想創一番大業,但,幾次都吃了虧,折在一流大門派手中。後來,他不知道從哪裡聽說,家父手中有幾件絕世寶物,若有這些寶物,稱雄一方,並不是難事,所以,他就回到家父身邊,僞裝成恭遜自儉的模樣,侍候他老人家。”
李陽不得不嘆許天南心計之深,竟然能僞裝這麼長久。
“可是,家父早就已經把這些法寶傳給我了。婚後,許天南開始用花言巧語想討走這幾件絕世之寶,但,家父臨終之前,曾經叮囑過我,這些法寶不能隨便使用,免得招來仇家,最好是隱藏起來。所以,我沒有給他,他討要得多了,我開始警惕起來了。”紅螺夫人說道。
“後來他討了幾次,我都沒給他,所以,兩個人的分歧是越來越大,夫妻兩個人就常吵家,那份情份也薄了,我開始知道,以前許天南裝作恭遜自儉的模樣,都是爲了這些法寶,這讓我更別堅定不給他,免得在外面闖下禍根。他跟我鬧了幾次,都差點動起手來。後來,許天南等不下去了,就起了歹心,想加害於我,硬奪這幾件寶物,但,我早就有提防,兩個人反目,夫妻情份也沒了,打了起來,許天南修爲不如我,被我擊中,落敗,從高空上摔下來,摔斷了雙腳。”紅螺夫人說到這裡,神然黯然,許天南是傷着了她的心。
李陽默不語,輕輕地握着她的玉手,以作安慰。
“念夫妻情份,就讓他繼續留在紅螺谷。但,他沉寂了一些年頭,又耍起鬼心思,但,我都當作沒看見,沒有想到,他竟是喪心病狂,勾結外人,攻打紅螺谷。”紅螺夫人說到此,眼都一紅。
“這些都是過去了,已經是過眼雲煙,現在,你和許天南已是行如陌路,已沒夫妻情份,不用再爲這種人神傷。”李陽安慰說道。
紅螺夫人失落地嘆息一聲,默默地點了點頭。
說到這裡,李陽也沉默着,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她這麼一個好的女子,可以說是遇人不淑,如果不是許天南野心勃勃,他們也是美滿的一對。
這個時候,已經有白膜開始覆蓋着李陽和紅螺夫人兩個人,而妙息洞收縮到這裡,已經不再收縮了。妙息洞此時就像吐繭一樣,又像是蜘蛛在用自己的蛛絲把自己獵物重重裹住,最後,進行奪舍,把李陽和紅螺夫人兩個人的神識佔爲己有。
妙息洞此時窄到很狹小,李陽和紅螺夫人只能緊緊地貼着身體站着,這樣都還很擠。
李陽如此貼近自己,紅螺夫人完全能感受得到李陽那結實精壯的胸膛,這結實精壯的胸膛,不由讓人有尋找依靠的依賴感,有一種安全舒服的感覺,同時,感覺到李陽那燙人的體溫和他特有的氣息,讓紅螺夫人都有些異樣。
看眼前的男人,長得特別有特色,一種豁達,一種開朗的氣息深深吸引人,那種獷達給任何人都會留下深刻的印象。
而且,眼前男人,豁達仗義,可以說,不論是相貌,還是人品,都沒是說。
想到這一點,不知道爲啥,已是人妻的紅螺夫人,一顆芳心竟然按捺不住地怦怦直跳,如同小姑娘一樣,臉龐發燙。
兩個人一時無話,氣氛顯得特別的曖昧和尷尬。
“我們……”李陽低頭欲說話,但,一低頭,嘴脣就碰到了紅螺夫人那嫣紅的香脣,一抹而過,嘴間帶着溼潤的溫香,這讓李陽心頭不由爲之一燙。
紅螺夫人被李陽這般的碰了一下,心也怦怦直跳,如揣有小鹿一般,粉臉發燙,像是一個小姑娘。
看着紅螺夫人臉如紅,秀目輕垂,李陽反而是放鬆許多,心態反而是開朗,開玩笑地說道:“夫人,我們都快要死的人了,要不,我們來個吻別吧。”
這話,如果是平時,那是多麼的輕薄,任何一個女子聽了都會怒然,但是,此時,他們兩個人處於絕境,這話聽起反而是不失俏皮。
紅螺夫人臉一陣滾燙,李陽的話落入她的耳中,心一下子熾熱,發羞,但,又想到絕境,而且眼前的男人,不論是哪一方面,都是上上之選,都是極好的男人,想到這一點,紅螺夫人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嚶嚀了一聲,心裡面突然有絲絲的期待,秀目一垂,輕輕地閉上了秀目。
李陽這話本是開玩笑,但,此時紅螺夫人秀目緊閉,輕仰螓首,櫻嘴輕輕的歙合,吐氣如蘭,無比的誘人。
李陽心裡面一蕩,一下子開朗豁然,現在他們都是要死的人了,還顧忌這麼多幹什麼,最後一刻貪歡,盡享一下歡樂,也不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