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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王慚愧的笑了笑。
“哈哈,別提了別提了,哎,萬萬沒想到,我們這些眼高於頂的神獸,有一天竟然會臣服在一個人類小子的腳下。”
青龍敖玄聽到兩位對話後插言道:“老白虎,你這話可就錯了,我們不是臣服,我們與他,是兄弟是朋友。你何嘗見過他用一種主人的眼光看待我們?”
白虎王急忙應道:“是是是,或許,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一身魔性無人能及,一顆神心定乾坤,何爲魔,何爲神,實際上全憑一顆心,一抹執念罷了。”
……。
過了很久,大家在逐一散去。
這個時候,不會有人去打攪吳銘,他們知道,他們根本無法瞭解吳銘的內心世界,他們也不會體會到吳銘肩頭的壓力。
儘管他們都想爲吳銘分擔一些,可是有的事,他們根本幫不上忙。
這一站,就是一天。
吳銘想了很多很多,然而,並非是他多愁善感,只是這些年來所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而且,他一直都是在生死邊緣徘徊,一直在死亡線上遊走,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根本沒給他絲毫喘息的機會。
就連坐下來好好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直到這一刻,他纔能有一些時間好好的去想一想。
然而,思考實際上也是一種修煉,這是一種對生活對自然的感悟。
這種感覺尤爲關鍵,想要成爲至強的存在,絕不是忤逆自然,而是去感悟自然,去順其自然,吳銘還沒有達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就是因爲感悟還不夠,另外,心中的結還沒有完全解開。
思想的昇華,遠比肉體提升更加關鍵。
……。
第二天,吳銘的心緒才逐漸平復了下來,朝陽之光射在他的臉上,感受着清晨的一陣涼爽,整個人舒服了很多。
他跟平常人一樣,對着朝陽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舒服。
大口呼吸,大口喘氣,扭一扭腰肢,活動一下筋骨。
爽!
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了笑容,小黑見此,也安心了很多。
吳銘的心情好轉不少,小黑無比的雀躍,他在登天台上跑來跑去,上躥下跳,哪裡像是那個獸族至尊虓獼神獸,簡直就是一隻天真無邪的平凡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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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登天台。
吳銘找到了紫虛真人。
目的只有一個,上古八面寶鏡之中的最後一面,就在紫虛真人的手中。
集齊上古八面寶鏡,就可以重現鴻蒙靈寶觀天寶鑑了。
上古八面寶鏡自然是難得的寶貝,但是吳銘開口了,紫虛真人絕不會有半點不願。
但是,吳銘索要寶鏡,卻讓紫虛真人無比的吃驚。
因爲紫虛真人聽說過,吳銘手中有多面上古寶鏡,風雷寶鏡、陰陽鏡、水火鏡、生死鏡、無塵鏡、乾坤鏡、照妖鏡、崆峒鏡。
“吳銘小友,你向本座索要崆峒鏡,本座斷無不給之理,只是……,聽聞你手中已經有多面上古寶鏡了,難道,你真的是想重塑上古鴻蒙靈寶觀天寶鑑?”
事到如今,吳銘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沒錯。”
說話間,紫虛真人取出崆峒鏡遞給吳銘說:“那……,不知你手中已經集齊了多少面?”
“如果算上前輩這一面的話,應該是剛好八面。”
一句話,說的紫虛真人神色大變。
集齊八面上古寶鏡,何其艱難?
鴻蒙靈寶是高於神器的存在,傳說,天地間的一切寶器,只有鴻蒙靈寶是天地初生的時候就存在的,剩下的,全部是由人爲煉製而成。
鴻蒙靈寶一共只有那麼幾件。
混沌神石可以算做一個,剩下的有越空梭,造化玉蝶和觀天寶鑑。
混沌神石不必多說了,具有創世之力,在鴻蒙靈寶之中也是最強大的。
越空梭具備穿梭時空的能力,可以穿梭時空回到過去,或者去往未來,這是一種怎樣的能力,這已經不僅僅侷限在空間層面了,這是空間與時間的融合體。
造化玉蝶的能力更是所有生靈都渴望的,重生。
這種重生,與鳳凰族的浴血重生,與吳銘不死魔心的重生都不一樣,鳳凰族的浴血重生和吳銘的不死魔心重生都必須有一定的條件支持。
就拿吳銘來說,如果不死魔心也遭到了重創,就不可能完成重生了。
但是造化玉蝶卻不同。
造化玉蝶的重生不需要任何條件,即便是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也一樣可以完成,造化玉蝶中蘊含的生命之力,乃是人間界最本源的生命之力。
最後的這一件觀天寶鑑。
從上面幾件寶物就可以猜想得到,既然觀天寶鑑能夠與之並列成爲鴻蒙靈寶,所具有的能力自然非同小可。
觀天寶鑑,顧名思義,可以洞察天地。
這種洞察力,是絕對的洞察,沒有絲毫的隱藏。
上可看九天之上,下可看萬米地下,只要持有者心念所至,觀天寶鑑之中一切事物無所遁形,顯露無疑。
就算是吳銘想要知道造化玉蝶和越空梭現在藏在什麼地方,觀天寶鑑一樣可以給出明確的答覆。
總而言之,天地間所存在的一切,都逃不出觀天寶鑑的探視。
當紫虛真人聽說吳銘竟然集齊了八面上古寶鏡的那一刻,即便他是蜀山至尊,也難以掩飾那種興奮和驚愕。
“什麼,你真的,你真的集齊了上古八面寶鏡。”
吳銘沒有解釋,也沒有解釋的必要,他單手一揮,忽然間一片五彩玄光綻放出來,紫虛真人再一看,整個人都在發抖,由於興奮而發抖。
卻見,吳銘的頭頂懸浮着八面寶鏡,每一面各不相同,每一面都閃發着祥瑞的玄光。
然而,這八面寶鏡好像互有感應一樣,他們就好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今日重逢,也都顯得格外雀躍,他們本體上透出的玄光相互交融在一起,使得吳銘的頭頂好像出現了一道五彩的虹霓。
“你,你真的辦到了,是八面,的確是八面,吳銘,你竟然辦到了,你真的辦到了。”
很少有什麼事情能讓紫虛真人亂了方寸,但是此刻,他就跟一個孩子一樣看着吳銘頭頂上的一幕,連說話都開始結巴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