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守城器械這些死物外,現在的天絕魔宗也壯大了不少。
人數已經從十幾萬提升到了四十多萬,而且,由於吳銘開啓了魔帝寶庫,從中得到的寶物,使得天絕魔宗戰鬥力大大提升。
寶器的層次大爲提升不說,很多上古功法,對修煉者提升自身修爲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吳銘現在是城主,沒必要事事都關心。
皇甫晨忠等人的到來,也使得天絕魔宗實力增長不少。
魁魃族正在醞釀圍攻天絕城,旱魃王火魃王帶着八百萬魁魃族大軍,蓄勢待發,隨時可能圍城。
整個天絕城也陷入了一片緊張備戰的氣氛中。
吳銘將天絕魔宗的主要人物都召集在一起,開了一個高級會議。
會議上,吳銘也沒說什麼。
有依萱和辰逸在,天絕城的防務工作完全可以順利進展,然而吳銘卻已經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決定,這個決定也很符合吳銘一向的行事風格。
憑什麼我就要被動挨打,憑什麼我就要等着你魁魃族來圍攻我?
我吳銘向來沒有被動挨打的習慣。
既然你魁魃族這麼有底氣,屍魃王都派出來這麼多,呵呵,這個時候我卻要反其道而行之,去一趟你們的老窩伏屍地看看,運氣好的話,收了你們魁魃族的聖物混沌神石,收不了老子就毀了她,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沒了根的風中落葉,還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這是一個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決定。
在如此強勢的魁魃族面前,所有人在想的,都是如何躲避危險,如何防禦,吳銘偏偏要以攻爲守,來一個直搗黃龍。
做事向來不拖沓的吳銘,心裡直接打定了這個主意。
稍稍有些爲難的,並不是魁魃族的問題,區區八百萬魁魃族,短時間內對天絕城是構不成威脅的,吳銘有點擔心的是北邊蠢蠢欲動的雪妖族。
如果雪妖族和魁魃族形成夾擊的態勢,那纔是天絕城的災難。
沒辦法,這件事也只能靜觀其變了,此去務求速戰速決,爭取時間纔是關鍵。
吳銘打定主意,想到就做,會議剛剛結束,他就帶着小黑和雷炎離開了天絕城。
目標,伏屍地。
離開天絕城後,吳銘沒有直接奔着伏屍地而去,他先是一路往北。然後進入洪荒古林,再準備從洪荒古林向南,這樣雖然繞了一個彎子,卻可以直接進入伏屍地的腹地。
魁魃族做夢也想不到,就在他們竭盡全力燒殺搶掠的時候,有個人竟然打起了他們的主意。
毫無疑問,這是一招險棋,也是一招狠棋。
魄力、勇氣、實力、智力、運氣缺少任何一個都無法完成。
萬年太歲這一次立了大功,而且,也體現出了他幻化之能的作用,吳銘直接又給了他一些妖丹,讓他回到無極魔界中恢復去了,或許這一次的任務,還得指望萬年太歲鼎力相助。
長話短說,吳銘用了一個晝夜的時間,進入了洪荒古林。
並且從洪荒古林中一路往西,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才調轉過來往南,如此一來,就可以越過伏屍地東邊的茫茫戈壁灘,從北面直接進入伏屍地。
伏屍地,纔是魁魃族的根基所在。
然而,吳銘的目標就是魁魃族神力的來源,混沌神石。
伏屍地中一股幽綠色的玄光沖天而起,直衝天際,這就等於告訴吳銘混沌神石的位置所在,不僅僅是伏屍地,其他的八荒之地也都是這樣。
所以,吳銘只需要不斷的接近那道幽綠色玄光就可以了。
由於時間緊迫,吳銘不敢耽擱,第三天就來到了洪荒古林與伏屍地接壤的位置。
一道山樑如臥龍一般東西綿亙,山樑的南邊滿是濃烈的屍氣,山樑的北面,就是洪荒古林,這道山樑就好像一個分界線,將伏屍地和洪荒古林隔絕開來。
在洪荒古林中,吳銘改爲步行,望着臥龍般的山樑,他心裡也難免有幾分惆悵。
“老大,翻過那道山樑,就是魁魃族的老巢了。”
吳銘點點頭說:“沒錯,不過,伏屍地何其廣大,想要接近魁魃族聖石,恐怕少說還得數萬里路。”
“嘿嘿,數萬里路,對咱們來說,那還不是一眨眼的功夫?”
吳銘斜睨了小黑一眼說:“胡說八道,伏屍地不是我們的地盤,在裡面,我們務必多加小心,你給我記住了,不管發生什麼事,能忍就忍,不能忍也得忍。”
小黑瞪圓了眼睛看着吳銘。
“不,不是吧,那得多憋屈啊?”
“憋屈?哼哼,一時之快有什麼意思?我告訴你,咱們只要毀了魁魃族的聖石,運氣好的話呢,要是能給它收了,哼哼,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麼嗎?”
小黑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不知道。”
“嘖嘖……。”吳銘的嘴角泛起一抹邪邪的笑。
“魁魃族的混沌神石,乃是魁魃族力量的源泉所在,如果我們僥倖可以將之收取,咯咯咯,那就等於抓住了魁魃族的命脈,到時候,所有魁魃將會完全掌握在我們的手中。”
小黑聽的有些發呆,幾息之後,他兩眼放光的說:“哈哈哈,這麼說,到時候魁魃族全都是我的小弟了?”
“可以這麼理解。”
“魁魃族的魃皇,也是我的跟班?”
雷炎斜眼看了看小黑說:“二哥,那些噁心的傢伙,你要他們做小弟有意思嗎?”
“呃……,你說的也是,噁心,的確噁心。”
吳銘無奈的搖頭苦笑道:“呵呵呵,你啊你,先別想的這麼美,這一趟當真是生死難料,我也是孤注一擲拼了,若是以往,我肯定不會讓你跟雷炎陪我冒這麼大風險,但我也知道,既然是生死兄弟,我若不帶上你們,會傷了你們的心。”
小黑笑道:“哈哈哈,老大,這一次你的決定算是對了,放心吧,有我在,保證完成任務。”
兄弟幾人步行走上山樑,站在山樑上往南看,瘴氣瀰漫,盡是幽綠色的屍氣,遮天蔽日,氤氤氳氳,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間,吳銘聽到耳邊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