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略有猶豫,幾息後說道:“第二輪比鬥,有喜有憂啊。”
“郭老不必顧慮,說吧。”
老者點了點頭:“本宗六位勝出弟子,下一輪,有四位都碰上了強敵,只怕需要一番苦戰。”
“哪四位?”
“莫昭雪對戰飛宇宗的段宏,方啓化對戰玄光寺的行能,風笑陽對戰玄光寺的行忍,還有,還有司馬雲陽對戰飛宇宗的……,司馬雲天。”
司馬耀世一聽微微變了臉色。
要知道,司馬家族是整個玄都城的大家族,開枝散葉,子孫很多,司馬雲陽乃是司馬耀世的嫡孫,司馬雲天,同樣是司馬家族的,是司馬耀世弟弟司馬耀峰的孫子,大家雖然同爲一個家族,但見地不同。
司馬耀世這一脈,修煉武道,而司馬耀峰這一脈,卻修煉的術道。
萬沒想到,天意弄人,偏偏讓司馬雲陽和司馬雲天碰上了。
實可謂兄弟相殘了。
對此,司徒信昌也沒多說,他早就知道,司馬耀世和司馬耀峰雖然是親兄弟,但由於修煉體系不同,早就分了家,既然碰上了,別論情面,還是得看實力。
“往下說,吳銘和柳霜怎樣?”
“呃……,如果說以上四人讓人擔憂的話,吳銘和柳霜,算是一喜了。”
“郭老,您就別賣關子了。”
“好好好,柳霜對戰的對手比較弱,相信勝出不難,至於吳銘,他對戰的是玄光寺的行癡,不過,抽籤結果出來之後,行癡和尚直接表示棄權不戰了。”
一句話,宏瀾武府大殿一片喧譁。
“什麼,棄權不戰了?老夫對玄光寺也有些瞭解,聽說這個行癡和尚,在玄光寺行字輩弟子中,道行可是不低啊,應該是前三位的人物。”
“棄權?那也就是說,吳銘不需要打,第二輪,已經勝出了?”
老者點了點頭道:“正是。”
司徒信昌頓時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啊,這也算是給我們宏瀾武府爭了氣了,哼哼,沒想到,沒想到啊,我宏瀾武府,竟然跟着一個下人臉上沾光。”一席話,說的在場衆人都感覺聽着彆扭。
……。
話分兩頭,單說吳銘轟死柳君銳,心裡舒坦了不少,但是,就像他說的那樣,這纔剛剛開始,衆生平等,他要的是一命換一命,你柳家殺了夕落村三百多人,那我吳銘,就殺你柳家三百多人,嫡系不夠就殺旁支。
不作停留,下了鬥臺後,吳銘直接去地下賭場。
一萬兩千兩……黃金!
除了一夜暴富之外,實在沒什麼能形容了。
賊眉鼠眼的黃躍,幾乎是顫抖着把一沓金票遞給吳銘,其實,吳銘贏的再多,莫家也虧不着,但是,他贏了這一筆,莫家就少贏了不少,可是黃躍也聽說了,這小子剛剛宰了柳君銳,他是再也不敢胡亂招惹吳銘了。
以前的吳銘,無牽無掛,但是現在,他卻不得不爲老獵戶和柔兒着想,柳家既然可以打他們主意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吳銘不怕死,但是他怕連累了老獵戶和柔兒。
給他們錢,把他們送離玄都城?
也不行,如此的世界,一個老者帶着一個俊美的女娃,吳銘實在放不下心,更何況,柔兒中的毒還沒有根治。
思來想去,吳銘在街上轉悠起來。
最後,他整整用了一萬兩黃金,在聚靈閣斜對面,買下了一家很小的店面。
店面是個小酒館,叫飄香居,名字還不錯。
吳銘不指望他們賺錢,只求給他們一個安身之所,自己也算是又有了一個家,可以隨時看到老獵戶和柔兒,那也是一種幸福。現在他並不知道,數年之後,飄香閣這三個字,遍佈了整個神蹟大陸。
吳銘甚至想好了,老獵戶主內,最好不露面,因爲柳家人見過他,柔兒主外,再僱兩個打雜的,老獵戶勞累了一輩子,這一次,也讓他嚐嚐當老闆的滋味。
所以,未來的三天,吳銘都在操辦這件事,他沒有去找老獵戶和柔兒,因爲他想,等弄好了,給這爺孫倆一個驚喜,也算是彌補一下自己給他們帶來的苦難。
店面本就不大,而且,也不算破舊,簡單裝潢一下,也就是三兩天而已,吳銘找好工匠,付了錢,他也就沒事了。
這三兩天的時間,吳銘自然不會閒着。
三階小羅丹,不管多貴,吃。
哪怕能讓魔元珠內多一絲魔元也值得,不過,吳銘真有點鬱悶,三轉煉魔需要的魔元,只怕比之二轉煉魔多了百倍乃至千倍,他吃十枚三階小羅丹,僅僅只能讓魔元珠被注滿五百分之一,可惜了柳君銳的修爲,如果不是情勢所迫,吳銘早就把他吸乾了。
煉魔之後實力飆升是不假,這戮神魔功,也真不是一般人練的起的。
武技方面,除了繼續修煉破軍拳之外,吳銘着重研究狂浪訣。
紫魂魔瞳修復的狂浪訣第四式並不完全,所以,當時吳銘用出的天龍吸水,其實有點不倫不類,好在的確是有吸的效果,才弄死了柳君銳。
然而,既然武技都是人創的,狂浪訣不也是狂神所創麼,那麼,我吳銘爲何不能自創,更何況我已經有了半招,於是,吳銘開始自己修復殘缺的狂浪訣第四式,天龍吸水。
學人武技,最多隻是一方霸主,只有創,纔可以成就永世尊王。
閒暇的時候,吳銘還研究了一下鏽刀。
刀劍,可以最大程度的提升武修者綜合戰鬥力,所以,吳銘也十分渴望,有機會,自己也弄本刀訣練練,劍雖然是絕大多數人喜歡的寶器,但是吳銘更喜歡刀,刀比劍更有霸氣,吳銘認爲,男人,就得有霸氣,有狂氣,有殺氣,有志氣。
四氣歸一,天下無敵,寰宇之內,誰敢裝逼?
可是研究來研究去,這把刀,就是一個謎,任你火燒冰凍,還是錘擊劍砍,就是傷不了它分毫,甚至,連一丁點的鏽跡都無法驅除。
另外就是,此刀見血,就好像一個餓了七天的人,忽然看見一隻肥肥的燒雞,刀身嗡嗡亂顫,刀尾饕餮口,會將刀身接觸到的一切精血全部吞食,吳銘嘗試過,用此刀去宰一隻羊,結果,鏽刀硬是吸乾了羊的周身精血。
也不知道刀身怎麼能裝下那麼多血。
這究竟是一把什麼刀,有着怎樣的品級,恐怕,這把刀的級別,已經達到了地光級吧?吳銘心中諸多疑惑,要不是事太多,他真想去找風笑陽,讓風笑陽帶他去一趟此刀的來處。
三日時間,匆匆而過,第四日清晨,陰雨連綿。
吳銘起了個大早,直奔老獵戶和小柔下榻的客棧,他準備給老獵戶和柔兒一個驚喜,可是,當他趕到客棧的時候,卻已經人去樓空,吳銘直接找到店小二。
店小二被嚇得不輕,他卻不知,他的一番講述,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