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銘玄魔不動,就站在那裡看着唐淮。
用意已經越來越明顯,有什麼招數,你隨便用,小爺就是要看看,你們所謂的唐門四寶到底有什麼厲害之處。
面對吳銘赤裸裸的挑釁,唐淮是怒不可遏。
吳銘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敢擅用秘器。
吳銘現在的名聲的確不怎樣,他搶了劉家生死鏡這件事,早就傳遍了雲天城,搶了人家鎮家至寶不說,還把人給殺了……。
暴雨梨花針無效。
唐淮再用上其他暗器殺招。
淬毒袖箭、奪命飛刀、迴旋刀,一股腦的向吳銘招呼。
忙壞了唐淮,頃刻間,鬥臺上各式各樣的暗器從唐淮手中發出,有的直線飛射,有的迴旋繞到吳銘身後攻擊,有的細如牛毛,還有的鋒利無匹。
手法上快似閃電,唐淮可以在一瞬間發出數百乃至上千支暗器,六級玄天妙手可不是吹的。
但有一點,吳銘就是不動。
天魔霸體配合玄天大魔翼再加上魔鱗臂,構成了一個堡壘似的防禦體,任憑各式各樣的暗器擊打在身上,只能發出一陣陣叮叮噹噹的聲響。
那些暗器就好像打在了精鋼鐵塊上一樣。
不知不覺間,吳銘所在的位置四周,滿地都是形形色色的暗器。
城頭唐門所在之處,所有唐門的人臉色都很陰沉。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吳銘的肉身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
“嗯,此子所練魔功果然厲害,他的肉身強度,只怕已經達到了人炫級寶器的強度。”
“哼,我就不相信他沒有弱點可循。若是本座出手,三招之內,必定破了他的狗屁肉身。”
“三哥,說這氣話有什麼用,你若是可以出手,要殺他當然容易,可是現在,畢竟是淮兒正在與之交手。”
幾位老者議論之際,時不時的看看唐衍。
幾息之後,一位老者湊到唐衍耳邊,輕聲道:“大哥,我們似乎還是低估了吳銘這小子,淮兒的手段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可是,卻根本破不開那小子的肉身,這……。”
另一個老者說:“哎,並非是淮兒修爲不行,如果對手的修爲與淮兒在伯仲之間,淮兒憑藉本門暗器,勝算起碼有八成,可是誰能想到,這吳銘的肉身竟然達到了這個程度,這……。”
老家主唐衍瞥了那幾位老者一眼,沒言語。
此時此刻,唐衍的心情很複雜。
吳銘的舉止已經很明顯,逼迫唐淮用上唐門四寶。
然而,唐衍可以肯定,如果唐淮用上唐門四寶的話,必定可以破了吳銘的肉身,但是,吳銘表現的如此鎮定自若,如此大膽,這不得不讓唐衍起疑。
難道這小子,是衝着我唐門四寶來的?
如果當着天下人的面,丟失唐門四寶中的一件,唐門將會成爲天下修煉者茶餘飯後的牙祭。
到現在爲止,吳銘站在那裡動都沒動過,整個鬥臺都成了唐淮施展的舞臺。
起初,觀看者會爲唐淮的高超技法叫好。
可是時間過了這麼久,唐淮就好像成了一隻在鬥臺上不停上串下跳的猴子……。
畢竟誰都明白,不論多麼絢麗的招式,多麼華麗的功法,最終目的都是要取勝,你唐淮忙活了這麼半天,人家連動都沒動過,所有人都不禁要問一句。
有意思嗎?
唐淮最是鬧心,打着打着,他已經感覺到黔驢技窮。
然而,想要動用唐門秘寶,必須要得到老家主唐衍的指示。
可是城頭上,唐衍遲遲沒有傳來信息,這使得唐淮心中苦悶。
數千枚暴雨梨花針滿地都是,飛刀袖箭更是散落一地,他很納悶,但凡唐門的暗器大多數都是淬有劇毒的,而且,他發出的一些暗器,也可以對吳銘的肉身造成一點傷害。
爲何這毒完全不起作用?
回想唐義,喪魂針的毒無效,可是自己的暗器淬有多種劇毒,難道一種都沒有效果。
難道,此人乃是萬毒不侵之體?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吳銘索性盤膝坐在了鬥臺上。
如此一個動作,令四周一片譁然,這完全是對唐淮的侮辱,或者說,是對唐門的侮辱。
坐在鬥臺上,吳銘笑看着唐淮。
“呵呵呵,怎麼,都用完了?”
唐淮氣的臉色鐵青,吳銘說的沒錯,一炷香的時間內,他發出的暗器已經達到上萬之數,現在,他的儲備基本耗盡。
“你,你到底是什麼做的?”
“我?呵呵,這不是你該操心的,我說唐淮,你也算是唐門嫡傳,嘶……,是你沒得到唐門真傳,還是唐門浪得虛名?這樣,唐淮,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給小爺滾下鬥臺,否則,如果小爺親自動手,你知道後果。”
吳銘的話是有意藉助修爲發出,所以,很多人都聽的真切。
尤其是城頭上的唐門高手,全都清晰的聽在耳中。
城頭上,各大頂級門派,頂級家族的高手,不約而同的看向唐門。
這些目光裡已經充斥着嘲笑的味道。
唐衍面色陰沉,那兩位老者就在他的耳邊,其實,他們知道,唐衍很可能將唐門四寶傳給了唐淮。
他們更知道,唐淮不敢動用秘寶,是因爲唐衍還沒有給出指示。
“大哥,姓吳的狂言無忌,今日若不殺他,我唐門顏面何存?”
“是啊大哥,今日若不殺他,唐門必將顏面掃地。”
“住口。”忽然間,唐衍沉吼了一聲。
兩位老者嚇的愣了一下。
唐衍竟是站了起來,他看了看兩位老者道:“那吳銘擺明了是衝着我們唐門四寶而來,眼下,淮兒必敗無疑,如果貿然使出秘寶,如果被吳銘所奪,你們知道什麼後果麼?”
“可是大哥,如果淮兒用上秘寶,那就不再是必敗無疑,那吳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難逃一死。”
“二哥說的是,大哥,老祖宗傳來的秘寶,爲的就是守衛家族榮譽,如果因爲怕被搶奪而不敢用,卻丟了家族數千年的臉面,這豈不是捨本逐末?”
兩位老者的話,使得唐衍滿臉陰沉,這也是他此時心中的矛盾。
另一邊,吳銘索性對唐淮破口大罵,用上了他潑婦罵街的老本行,直逼唐淮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