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光的照射下,鏽刀上也沒什麼光澤。
吳銘現在明白了,鏽刀刀體外的哪裡是什麼鏽跡,而是佛術兩道的高深禁制,這一刻,他腦海裡回想起白天鏽刀的本體,頓感覺熱血澎湃。
“好一把妖刀,嘶……,看來只有在鮮血的滋養下,刀體纔會衝破禁制,想要讓此刀完全衝破禁制,我還需要多多努力。”
經此一戰,吳銘發現,鏽刀外的鏽跡似乎淡泊了一些,想必是鏽刀飲血,削弱了刀體上的禁制,如此說來,只要時常以血祭煉,血刀重現天日便極有可能了。
有了好刀,吳銘自然而然想起刀訣。
“刀訣,刀訣,既然此刀是風笑陽在蠻荒古林中偶得,肯定是某個牛逼人物,隕落之處,那麼……,很有可能,刀訣就遺留在那裡,哪怕只有個一招半式也好,我便可以用紫魂魔瞳加以修復。”
想着想着,吳銘燃起了莫大的希望,並且打定主意,一定找機會,問風笑陽,此刀究竟是從何處得來。
無巧不成書,吳銘剛剛想起風笑陽。
忽然間,夜色之中一道黑影穿巖過壁,上下飛縱,方向偏偏是衝着吳銘而來。
吱吱……。
小黑猴警覺的叫了兩聲,吳銘也站了起來。
當那黑影落在近前時,吳銘藉着月光定睛一看,竟然就是風笑陽。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說起來,吳銘對風笑陽這個人印象還不錯,他只是感覺這個人的出現很奇怪,而且,風笑陽就跟司徒信昌一樣,是一個迷。
“吳老弟,趁夜賞月,好心情啊。”
吳銘淺笑道:“風兄也是一樣,大戰在即,卻來找我,看來風兄是胸有成竹了。”
“哈哈哈,勝負在我眼中並不那麼重要。”
“風兄豁達的情懷,小弟欽佩。”
風笑陽擺了擺手道:“哎,你我既然有緣,就不要這麼客套了。”
吳銘與風笑陽坐在屋頂,吳銘從乾坤袋裡取出兩壺美酒,與風笑陽共飲,小黑猴見此在一邊亂叫,無奈,吳銘只好丟給它一壺。
喝了一口,酒入喉腸,風笑陽說:“兄弟,今日你血戰柳家大院,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兄弟的膽色,爲兄欽佩,只是如此一來,老弟可要多加小心了。”
吳銘斜睨了風笑陽一眼,乾笑道:“咯咯,小心如何,不小心又能怎樣?”
“哎,老弟,既然你我兄弟相稱,我便直言了,今日我來找你,就是爲了請你與我們一同加入‘裁決’這件事。”
吳銘並不意外,他沒言語,風笑陽繼續說:“老弟,你所修煉的功法,只怕難被天下所容啊,現在的宏瀾武府,是需要你才視而不見,可是,當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柳家不會放過你,宏瀾武府也饒不了你,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組織,不會計較你的出身,不會計較你是正是邪。”
吳銘劍眉一挑,疑問道:“裁決?”
“正是,爲兄知道,老弟絕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但是,卻委屈了你這個不世之才。”
“風兄,天下間真有不計身份,不論正邪的組織?”
“當然,爲兄以性命擔保,神武帝國統轄九省七十六洲,在一定程度來說,‘裁決’甚至比神武帝國更加強大。”
吳銘果真來了興趣。
“那爲何,人人都知道神武帝國,卻不知道所謂的‘裁決’?”
風笑陽喝了口酒,笑道:“哈哈哈,那是當然,‘裁決’是一個神秘的地下殺手組織,不知何人所創,不知坐落何處,在‘裁決’之中只有兩個概念,任務,獎勵,換句話說,只要你有本事,就可以得到豐厚的獎勵,還可以得到提拔。”
吳銘疑問道:“竟有這等好事?不計人的身份背景,不計正道邪道,只要有本事,就可以站住腳?”
風笑陽堅定的點頭說:“嗯,就是如此,不過,想要加入其中卻十分艱難,哎,怎麼說呢,‘裁決’這個組織不養廢人,而且競爭極端殘酷,甚至是冷血,我感覺,憑老弟你的本事,應該可以出人頭地。”
吳銘心裡暗想:“如果風笑陽說的是真,倒是的確值得加入,競爭殘酷沒什麼,冷血不冷血的也無所謂,沒本事沒能耐,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就算讓人殺了,我認,起碼一切公平,總比在這些所謂的正道宗門裡,整天勾心鬥角要強。”
幾息之後,吳銘問道:“風兄,對於‘裁決’你還了解多少?”
其實吳銘想問的是,既然裁決如此神秘,你不過就是宏瀾武府外門弟子,如何能知道這麼多?但是這樣問,一來肯定問不出實情,二來難免把話題說僵。
風笑陽沉吟一聲說:“瞭解的不多,我只知道,成爲‘裁決’的標靶,是天下間最可怕的事,‘裁決’之中的殺手共有八個級別,銅刺、銀刺、金刺,地絕、天殺、往上我就不知道了,對了,聽說前不久莫家老家主,就是暗中遭到突襲,險些喪命。”
“呵呵呵,風兄知道的還真不少呢,風兄,小弟不解,爲何風兄偏偏看中了我呢?”
風笑陽狂飲了一口後,擦了擦嘴角說:“哎,想要加入裁決,五人一個小組,需要經過層層極其嚴苛,甚至是殘忍的選拔,老弟的實力,爲兄自愧不如,所以,有了你的加入,我想,我們進入裁決的機率會增大不少。”
“哦,竟是這樣,好,此事就這麼定了。”
風笑陽一愣神,好像沒聽清楚。
“呵呵,怎麼,風兄很意外麼,我吳銘這個人做事向來雷厲風行。”
“哈哈哈哈,爽快,來,喝。”
吳銘和風笑陽同飲了一口後,吳銘話鋒一轉:“風兄,你來看此刀,可有印象?”說完,吳銘單手一揮,眨眼間,鏽刀出現在了他的掌中。
風笑陽仔細打量了一眼吳銘手中的鏽刀,幾息之後嘖舌道:“嘶,這不是……,我從蠻荒古林中偶得的一把鏽刀麼,我把它處理給夢掌櫃了,怎麼跑到你手裡了?”
吳銘淺淺一笑道:“風兄,你可還記得,從何處得到此刀?”
“當然記得,爲了這把破刀,我命差點丟了,怎麼,你對此刀感興趣?”
吳銘也沒多說,追問道:“風兄,可否找個時間,帶我去一趟得到此刀的地方?”
“這……。”
“怎麼,風兄很爲難麼?”
“不,這樣吧,後天我比鬥結束,便帶你去。只不過,小老弟,那古洞之中有一條惡蟒守護,當日我誤闖洞中,碰巧惡蟒不在,得到鏽刀時正想往洞穴深處探尋,惡蟒回返,如果不是行癡和諸葛菱茹,只怕我的命都要搭進去,哎,說來慚愧,本以爲得了件寶貝,沒想到竟是把鏽刀。”
吳銘微微皺眉,問道:“惡蟒?很厲害?”
“嗯,體長十丈開外,足有水桶那麼粗,頭上生冠,顎下生須,只怕最少有三階妖獸的實力,不過麼,如果老弟你去,憑我們四人之力的話,或許可以一戰。”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後天下午,我們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