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信昌沉聲道:“我剛纔已經說過了,現在,沒有任何事比武鬥大會更重要,如果輸了,飛宇宗和玄光寺絕不會錯過這一次機會,到那時,玄都城還有宏瀾武府容身之地?哼,宏瀾武府真的完了,柳家的損失,恐怕就不止是現在了吧?”
談到利害關係,司馬耀世和方益梅,不得不爲自身家族的利益着想,雖然他們都看得出,司徒信昌擺明了袒護吳銘,但他們更知道,司徒信昌的話有道理。
柳霆蒼眉緊鎖。
“這……,聽副宗主你這話的意思,爲了武鬥大會,宏瀾武府可以與魔道爲伍了?”
司徒信昌冷眼盯着柳霆,一字一句的說:“不,宏瀾武府乃是名‘門’正派,即便滅宗也不會與魔道爲伍,吳銘的底細,我已經查的清楚,即便他有入魔徵兆,以本座看來,應該是機緣巧合被魔氣感染,本座會處理此事,柳長老,還請以宗‘門’利益爲重,待得武鬥大會結束,本座會給你個‘交’代。”
柳霆轉頭看了看,柳家大院滿地都是殘肢斷臂,血流成河,他鼓足勇氣準備再說,只聽得久久沒開口的司馬耀世說:“柳兄,副宗主所言在理,吳銘小小年紀,如何入魔,其中肯定另有緣由,還需查實之後再做定論,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戰敗飛宇宗和玄光寺。”
方益梅也說:“嗯,此言有理,柳兄大可以放心,今日之事,我們都看在眼中,待得武鬥大會結束,相信副宗主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柳霆還不服氣。
“可是……。”
“可是什麼,柳家,可有與玄光寺和飛宇宗一戰之人?”司徒信昌一句話將柳霆打斷,同時,他的目光看向了柳霜。
柳霆順着司徒信昌的目光看去,柳霜現在臉‘色’蒼白,顯然傷勢極重,第二輪的比鬥,根本無法去打了,雖然吳銘也受了傷,可是第二輪他不必去打,恢復傷勢還有時間。
無奈,柳霆只能認了。
“哎,也罷,希望副宗主言而有信,此事一過,給柳家一個‘交’代,請諸位長老做個憑證。”
吳銘萬沒想到是這個結果,方纔司徒信昌和諸位長老的對話,他都聽得清楚,吳銘心裡暗暗納悶:“司徒信昌竟然會袒護我,憑什麼?”
潛意識中,吳銘就感覺司徒信昌一定有什麼目的。
“有趣,先是有人暗中相助,救出老獵戶,現在,連司徒信昌都在幫我說話,哼哼,吳銘啊吳銘,你的命還真不錯。”吳銘堅信,其中定有蹊蹺,但不管怎麼說,眼下這關是過去了。
於是,吳銘緩步走到柔兒和老獵戶的面前。
挾持兩人的柳家子弟,看到吳銘此刻的樣子頗有些畏懼。
“放開他們。”
吳銘冰冷的聲音,讓那幾個人更顯得慌張。
他們看向柳霆,柳鎮遠和柳鎮雷急忙跑到柳霆面前。
“爹,不能放人啊,柳家的人,不能白死啊。“
柳霆氣的掄起巴掌。
啪,啪!
兩聲脆響,柳霆兩巴掌扇的柳鎮遠和柳鎮雷頭暈目眩。
“滾,都給我滾。”
作爲柳家家主,柳霆自然要爲柳家說話,但是他心裡明白,柳鎮雷根本不該殺夕落村數百人,今日之事,他也全不知情,都是這兩個敗家子‘私’自行動惹的禍。
事到如今,‘逼’得他左右爲難,顏面掃地,這兩個敗家子竟然看不出火候,還敢出來說三道四。
柳鎮遠和柳鎮雷見柳霆是真的怒了,那幾個柳家人只好放人。
老獵戶已經昏‘迷’過去,吳銘將他背在身上,然後一隻手攙扶着柔兒。
“柔兒,你沒事吧?”
“哥,我沒事,我們快走,我好怕。”
“嗯,我們離開這裡。”
柳鎮雷還不服氣,他手捂着臉,甕聲甕氣的說:“姓吳的,你等着,終有一天,老子要親手宰了你。”
刷,兩道凌厲的血‘色’目光看過來,嚇的柳鎮雷一愣。
“咯咯,一切纔剛剛開始,拿來。”
柳鎮雷看了看柳霆,見柳霆緩緩點頭,他單手一晃,將解‘藥’託在掌心。
拿過解‘藥’,吳銘誰也不理,揹着老獵戶,攙扶着柔兒,走出了柳家的正院,沿着他殺出的那條血路,從來處來,到去處去,隨後,司徒信昌等人也離開了柳家大院,只剩下柳霆帶着柳家的人,看着眼前悽慘的柳家大院,上百號人面‘色’凝重。
柳鎮雷氣的直哆嗦。
“哼,此仇不報,我柳鎮雷誓不爲人。”
啪!
又是一個大耳光,打的柳鎮雷原地轉了一圈。
柳霆大罵道:“兔崽子,一切都是你惹的禍,當初我讓你去抓人,你爲何獨自做主屠殺全村?”
“我,我……,哼,跟那小子有關係的人,就都該死。”
“該死的是你,今天,誰讓你們獨自做主去抓人的?柳家到底誰纔是家主?”
柳鎮雷氣呼呼的,似乎還不服氣,柳鎮遠急忙上前打圓場:“爹,此事我們有錯,可是,事已至此,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忍了啊,柳家自古以來,從沒吃過這樣的大虧,爹,不論如何,你都得給死難的柳家子弟做主啊。”
柳霆沉‘吟’一聲,滿臉都是肅殺之氣。
“哼,此事不勞你們‘操’心,司徒信昌不過是想利用吳銘,只要武鬥大會打完,吳銘就沒了價值,到時候,就是他的死期,你們幾個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不準再去找姓吳的麻煩,懂麼?”
柳鎮雷問道:“那,如果到時候司徒信昌老匹夫,還袒護吳銘怎麼辦?”
“哼,那吳銘不過就是個工具,只要此事一過,司徒信昌難道敢冒天下所大不爲,繼續袒護吳銘?哼,宏瀾武府,不是他一人的天下,只是現在宗主和另外兩位副宗主不在宗內,才讓他得意幾天罷了。”
……。
吳銘三人回到客棧,他給柔兒服下解毒靈‘藥’,又檢查了一下老獵戶,等兩人沉沉睡下,他一個人來到屋頂,小黑猴一直陪在他身邊。
血戰了一天,此刻吳銘難得的‘露’出幾分笑容。
“呵呵,猴‘精’,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麼。”
小黑猴瞥了一下嘴,然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吱吱,吱吱。”
“呵呵,看來咱們也算是難兄難弟,猴‘精’,你也得抓緊修煉,快些完成二次蛻變,想要我們命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小黑猴竟然站了起來,雙手掐腰,顯得很氣憤,幾息之後,他的猴爪在脖子上做了個抹殺的動作,吳銘一皺眉。
“嗯,好,像是我吳銘的兄弟,犯我者,殺。”
“吱吱,吱吱。”
隨後,吳銘給了小黑猴很多小羅丹,幫助小黑猴增強實力,儘快完成二次蛻變,當小黑猴吸收靈力時,他再次將鏽刀拿了出來。
今日一戰,吳銘的收穫不小,體內魔元珠已經注滿了十分之一,破軍拳和狂‘浪’訣都有一定的突破,但是,最大的發現,就要數這把鏽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