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聰被神武帝國的人抓走已經成爲定局。
他的結局吳銘並不關心,離開小院後,吳銘一直跟着秦念殤幾人的氣息。
秦念殤和黑白雙煞沒有出城,實際上,他們也根本出不去。
現在的雲天城除了東城門外,其他城門緊緊關閉,數百萬守軍死守在城上,配合護城大陣抵抗魁魃族的進攻。
秦念殤只是帶着黑白雙煞到了另一個棲身之處。
同樣很偏僻,也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民宅。
隱藏在屋內,白袍老者急忙給黑袍老者療傷,秦念殤就坐在木椅上。
由於黑袍老者所受的主要是外傷,所以,白袍老者可以一邊給他療傷一邊與秦念殤交流。
“聖使,那吳銘就這麼讓我們走了?”白袍老者檢查了一下黑袍老者的傷勢後,替他換了一些藥粉,轉頭問秦念殤。
秦念殤很淡定的回道:“呵呵,他這個人很有意思。”
白袍老者不明白秦念殤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忽然間想起了秦少聰的事,又道:“聖使,少聰聖使肯定被神武帝國的人抓去了,這一次我們回去如何跟總壇主交代,哎,我們兩個是在劫難逃了。”
秦念殤瞥了白袍老者一眼,笑道:“呵呵呵,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娘收了十三個義子,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
白袍老者微微皺了皺眉,他很難理解,秦念殤竟然可以如此淡定。
雖然總壇主有十三個義子,只有秦念殤這麼一個親生女兒,可秦少聰畢竟是總壇主的義子,一個義子就這麼被抓了,顯然九死一生,好說歹說秦念殤與之也有兄妹關係,她竟然絲毫不關心。
白袍老者急忙說:“那,還請聖使在總壇主面前替我們美言幾句,不然,我們兩個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念殤擺了擺手道:“放心吧,你們兩個對我有授業之恩,我自然會顧及你們周全。現在的問題很嚴重,天罡困魔罩也沒能制住那吳銘,明日我們的計劃,恐怕會被他打亂。”
聞言,白袍老者臉色大變。
“沒錯,那吳銘竟然震碎了天罡困魔罩,太,太不可思議了。”
“聖使,這小子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而且,他顯然不贊同我們的計劃,搞不好,他這個時候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神武帝國的守軍,依我看,明天的計劃還是取消爲好。”
啪!
秦念殤猛拍了一下桌子。
“不行,明日的計劃必須按時完成。”
“可,可如果那吳銘已經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了神武帝國,明天我們就將成爲甕中之鱉,整個平西統的高手們都將面臨滅頂之災。”
秦念殤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聽了白袍老者的話後,秦念殤微微皺起一雙繡眉陷入了沉思。
正當此刻,白袍老者忽然間神色一變,他看向屋門的方向警覺起來。
“什麼人?”
話音剛落,吱嘎一聲,房門被推開了。
隨後走入了一個身穿緊身紫衣的人影。
看到這個人後,白袍老者嚇的臉都變成了白色。
“吳銘,是,是你。”
“聖使快走,我替你擋住他。”白袍老者回過神來直接擋在了吳銘與秦念殤中間,周身靈力瞬間鼓動起來。
白袍老者做出一副要跟吳銘拼命的架勢,吳銘卻神色如常。
他揹負雙手,兩眼盯着白袍老者。
“白師傅,你讓開,你現在恐怕不是他的對手了。”白袍老者的身後傳來了秦念殤的聲音。
白袍老者回頭看了看秦念殤道:“聖使,你快走,雖然我未必能勝的了他,拼了這條老命,也可以替你爭取一些時間。”
秦念殤非但沒有走,反而站了起來來到白袍老者的身邊。
她輕輕拉了一下白袍老者,柔聲道:“他要是想對我們動手,我們根本就來不到這裡,白師傅,你去照看一下黑師傅吧,我想他是有話要跟我說。”
白袍老者聽了秦念殤的話後,這纔不甘的退在了一旁,但是他沒有走太遠,而且一直在關注吳銘和秦念殤的動向。
白袍老者退開後,秦念殤與吳銘四目相對。
吳銘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下秦念殤,而秦念殤也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吳銘,幾息之後,還是秦念殤率先開了口。
“咯咯咯,我想,你一定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吧?”
吳銘輕聲道:“嗯,你很聰明。”
“我麼?別人倒是一直都這麼說我,吳銘,能告訴我剛纔你爲什麼要放我們走麼?”
吳銘回道:“沒什麼爲什麼,我這個人做事一向看心情。”
“看心情,這麼說,剛纔你的心情不錯嘍?”
“算是吧,還可以。”
“那不知道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呢?如果你心情很糟的話,我們今天恐怕就凶多吉少了,是不是?”
吳銘苦笑着搖了搖頭道:“呵呵,你想的太多了。”
秦念殤莞爾一笑。
“好了,有什麼話出來說吧。”說完,秦念殤瞥了白袍老者一眼道:“白師傅,你在這裡照看好黑師傅,我去去就回。”
“聖使小心。”
“沒什麼小心的,我心裡有數。”
秦念殤這纔跟着吳銘走出了小屋,隨後,兩人身形閃爍,飛上了一個二層小樓的樓頂。
來到小樓的樓頂,吳銘索性坐了下來,他從乾坤袋裡幻化出一個酒壺,喝了兩口後用袖口擦了擦嘴角。
秦念殤就坐在吳銘的身邊,等吳銘喝完了,秦念殤竟然從吳銘的手中奪過了酒壺,仰起脖子也喝了兩口。
“嗯,酒很不錯,火辣辣的,夠味。”
吳銘斜睨了秦念殤一眼,雲天城被屍氣覆蓋,月光無法透入,整個雲天城內都被一層幽綠色的光覆蓋着,藉此,吳銘看到秦念殤的那張臉,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秦念殤的美與柔兒、莫昭雪、夢瑩和冰姬都不一樣。
吳銘說不出來,但是當他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就是會從骨血裡萌生出一種親切感,他甚至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但那種感覺卻是真實存在的。
幾息之後,秦念殤摸了摸脖頸,緩緩拿出了那塊黝黑的玉牌。
“我想,這一切都是因爲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