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聲悠揚悅耳,好似天籟,聽了之後可以撫平雜亂的心情。
吳銘當即感覺有點好奇。
此地位於洪荒古林和伏屍地的交界處,別說是人了,就是鳥獸都早已經散去。
何以在這山樑之上,傳來悠揚的笛聲?
小黑和雷炎同時都很好奇。
“老大,這笛聲好美。”
吳銘微微轉頭,看向笛聲傳來的方向。
“呵呵呵,天下處處有高人,身處在這種地方,還能吹奏出如此清新淡雅的笛聲,此人應該是個世外高人。”
小黑頓時好奇的問道:“世外高人?老大,要不,咱們過去瞧瞧?”
這笛聲來的突兀,吳銘也有點納悶,應該不是巧合吧?
難道,有哪方的世外高人,在這裡等我?
既然碰上了,去看個究竟倒也無妨,於是,吳銘暫時改變了方向,帶着小黑和雷炎,沿着山樑向笛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山樑起起伏伏,笛聲越來越近,不過,吳銘一直沒有看到是何人在吹奏。
大約走了一刻鐘的樣子,吳銘纔看到,就在前方山樑的山坡處,似乎有一個人影。
一匹老牛慢悠悠的行走在山樑上,吹奏笛聲的人,此刻就坐在老牛的背後,吳銘運轉紫魂魔瞳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大約十四五歲的孩子。
“老大,怎麼是個娃娃?”
小黑也看到了老牛背後的孩童,多有幾分不解。
吳銘雙眉微皺,柔聲道:“小黑,不得造次。世間多有駐顏之術,你看起來,那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沒準,呵呵呵,是個幾百歲的老怪物也說不定。”
“老大,我過去問個清楚?”
“不可,你隨我過去,不可胡言。”
說完,吳銘走了過去,隨着距離的接近,吳銘看的更加真切。
牛背上的孩子,手中持着一根碧綠色的長笛,那張臉呈現出粉紅色,小圓臉十分可愛,光頭上突兀的留着兩根小辮子,顯得十分倔強。
距離遠的時候,吹笛的女童看不到吳銘,這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此時,吳銘距離那女童已經只有區區數丈遠,女童卻依舊視而不見,單憑這一點,吳銘就可以判斷出一個問題。
自己與這女童恐怕並非是偶遇。
如果是偶遇,女童見到生人,肯定是要停下來的,絕不會還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樣。
有趣,有點意思,吳銘心中警覺起來,同時,也對這個女童有了幾分興趣。
然而,當吳銘走到那女童的近前時,小黑突兀的冒出來一句話。
“老大……,這,這,這是青牛神獸?”
一句話使得吳銘也很吃驚。
按理說,吳銘的修爲不比小黑低,感觀上也更爲敏銳一些。
但他卻沒有察覺到女童騎着的這頭牛有什麼古怪之處,或者說,他的注意力全在女童的身上,對這頭牛沒有刻意的去觀察。
然而,小黑作爲上古的妖獸,對獸類的感知能力是要強於吳銘的。
同時,小黑對獸也更有興趣,距離到了這個程度,小黑才隱隱的察覺到,女童**的這頭牛,身上竟然隱含着十分上位的神獸氣息。
神獸氣息,與上古妖獸的氣息相比,更加的溫和。
古往今來,能被稱之爲神獸的獸類屈指可數,牛類之中只有兩種,便是青牛神獸和上古妖獸夔牛,據記載,夔牛是一隻腳的,所以小黑才判斷,眼前這隻看上去很平凡的老牛,竟然是神獸青牛。
小黑也叫不準,畢竟,這有點太讓人匪夷所思了,一個十幾歲的女童,騎着一隻神獸青牛,在付屍地和洪荒古林交界處吹笛閒逛?
但他的確感受到了神獸的氣息。
小黑提醒了一下,吳銘纔將注意力轉移到女童**的這頭牛上。
魔魂之力頓時釋放出,探視之下,吳銘狠狠的吃了一驚。
沒錯,果然是神獸的氣息,難道,這女童所騎乘的,真是傳說中的青牛神獸?
人山還比一山高,吳銘是個幸運兒,得到了傳承,也收取了上古妖獸做兄弟,不代表這天底下就只有他一個幸運兒,這一點,吳銘很清楚。
這時,女童終於停下了吹奏手中的長笛。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好像兩個蒲扇一樣。
“是你?”
女童很奇怪的問了這樣一句。
吳銘頓時凝眉反問道:“怎麼,你見過我?”
哪知,女童笑了起來:“咯咯,咯咯咯,何止是見過啊,怎麼你忘記了,我還救過你的命呢。”
小黑和雷炎一同看向吳銘,眼神中盡是好奇和不解之色。
吳銘被女童說的愣了一下。
“你救過我的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面吧?”
“咯咯,怎麼,沒有見過面,我就不能救你的命了?”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吳銘的心砰然一動。
難道……,是他?
數月前,吳銘血戰伏羲山,怒闖葬欲閣的時候,恰好趕上魁魃族包圍了伏羲山,情勢千鈞一髮之際,忽然間傳來一陣悠揚的簫聲,就是因爲這一曲悠揚的簫聲,才幫吳銘解了圍。
確有此事,難道,當時那個吹簫的人,就是這個女童?
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可當時,明明是簫聲,這女童此刻卻在吹奏笛子。
“怎麼,想起來了?”
吳銘回過神來,臉色略有幾分吃驚的道:“伏羲山顛,助我衝出魁魃族重圍的,就是你?”
這一次輪到那女童思索起來。
幾息之後,女童笑道:“記不清了,反正有這麼回事。”
“承蒙前輩相助,謝過了。”吳銘拱手施了一禮,並且試探性的稱呼了一句前輩,因爲,吳銘根本無法判斷這個女童,到底真的就是個十幾歲的女童,還是一個修煉多年的老怪物。
反正,此人所修煉的駐顏之術相當厲害。
“你,叫我前輩?嘻嘻,哈哈哈哈。”不料,女童坐在青牛背後竟然大笑了起來,弄的吳銘頗有些尷尬。
小黑撓了撓頭,低聲對吳銘說:“老大,你可搞清楚啊,不然丟人可就丟大了。”
吳銘臉色略有些發紅,他瞪了小黑一眼,心中暗罵:“奶奶的,的確有點丟人,難道,這女童真的只有十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