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獸的角度來講,小黑還很稚嫩,尤其是上古的本源,有的獸類壽命可以長達上萬年之久,小黑,實在太年輕了。|
冰龍萬沒想到,小黑竟然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
萬般無奈之下,冰龍才嘗試與吳銘神魂溝通。
幾乎同時,小黑也已經向吳銘說了情況。
“老大,對面的那條冰龍剛纔給我神魂傳音。”
吳銘自然很好奇:“哦?說了什麼?”
“他好像說有求於我。”
“有求於你?說了什麼事沒有?”
“呃,沒有,我沒答應。”
正當此刻,吳銘感受到了有一股十分高級的神魂之力,正在嘗試與自己溝通。
吳銘心中萬分疑惑,並且與之建立了聯繫。
很快,吳銘的識海之中就傳來了那個雄渾厚重的聲音:“人類,你不必驚慌,我是你面前的冰雪玄龍。”
驚慌,我有麼?
“呵呵呵,晚輩早就聽說過龍族的神威,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哼哼,老龍我已經丟盡了龍族的威嚴,何談神威二字。”
那聲音的語氣顯得有些沮喪。
情勢危急,吳銘也沒時間在這裡閒話家常,於是,他直接問道:“前輩,你是有求於我?”
“不,準確的說,我是有求於你身邊的那隻神獸。”
吳銘的心裡難免有幾分彆扭,從這老龍的語氣,和所說的話裡,吳銘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不屑和輕視。
古有傳聞,龍族向來最是高傲,能被他們看得起的存在,只怕不多。
“哦?呵呵呵,那前輩可以直接跟他說便可以了。”
吳銘說完,老龍似乎沉默了片刻。
“小娃娃,坦白的說,我可以看得出你身邊那神獸的不凡,但卻實在看不出你有什麼與衆不同之處。方纔我的確是求助於你身邊的那隻神獸,但是他卻爲你馬首是瞻,所以,還請你允許他來幫我。”
吳銘越聽心裡越不爽。
靠,龍族就是龍族,連求人辦事都這麼牛逼?
不過這老龍倒是直爽,就連埋汰人都這麼直接……。
吳銘不是個心胸狹隘的人,而且他知道,想要解開這個謎團,還需要老龍相助,既然如此,忍了也就忍了。你不是沒看出來我有什麼與衆不同麼?沒關係,你會看到的。
“呵呵,前輩說來聽聽吧。”
“我本是龍族之中的冰雪玄龍,哎,一次大意被這些卑鄙的雪妖所控,數千年來,我一直被困在這冰峰之底,身不由己,生不如死。”
吳銘當初是猜測,這些冰人就是太古九黎族之一的雪妖一族。
但是他畢竟沒有見過雪妖一族,也沒有什麼歷史的憑據佐證,所以就無法肯定,沒想到從這老龍的口中竟是出現了雪妖兩個字,藉此,吳銘心裡還是吃了不小的一驚。
果然,這些冰人,就是傳說中的雪妖族人。
吳銘好奇的問:“前輩,數千年來,你都在做着同樣的事情?”
“正是。”
“那你知不知道,你對面那個古老的建築是什麼地方,看上去,好像是通往某處的一扇門,你知不知道那通向何處?”
冰雪玄龍厚重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想借助我的龍威,去打開這扇門,所以數千年來,我不停的消耗,然後,在他們所謂的幫助下,又不停的恢復。”
吳銘之前的猜測得到了印證,眼下,唯一的疑團,就是雪妖族這麼做的目的。
但是眼下,吳銘自然不可能去問雪妖族。
幾息之後,吳銘神魂傳音道:“既然如此,前輩想讓我們如何幫你?”
“救我離開此地。”
“救,救你離開?前輩,不是晚輩不想幫忙,而是憑你的實力,都被這些雪妖所制,就憑我們兄弟幾個,如何能在這種情況下,拔出你身上的禁錮,將你救出去?”
“哼哼,你們當然沒有這個本事。”
吳銘的心情是越來越不爽。
“我的龍軀已經被他們牢牢控住,相信你也看到了,那些可惡的雪妖,在我的龍軀上下了上百道邪惡的禁錮,甚至連我的死穴逆鱗,都已經被他們牢牢的封鎖,哎,我的龍軀是保不住了。”
“前輩的意思是?”
“我現在生不如死,已經成爲了傀儡,成爲他們達到目的的一個工具,所以我決定,捨棄我的龍軀,但是,當我龍魂離體的時候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一個依託,否則的話,我的龍魂將會煙消雲散。”
“你們的到來,或許是上蒼對我的憐憫,尋常之體,根本無法承載我強大的龍魂,而你身邊的那隻神獸,他卻可以,這麼說你懂了麼?”
懂了,吳銘的確是懂了。
但是冰雪玄龍的話,卻讓吳銘陷入了兩難之地。
不管那冰雪玄龍是吹牛也好,是裝x也罷,龍魂的強大,吳銘是知道的,而且看這一條冰雪玄龍,龍軀長達百丈,顯然是龍族之中的強者,他的龍魂非同小可。
將如此強大的龍魂寄託在體內?
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冰雪玄龍是準備將他的龍魂寄託在小黑的體內,吳銘又怎麼可能願意去拿小黑做試驗品?
誰能保證這冰雪玄龍不會藉機會奪了小黑的肉身?
如果小黑已經成長到一定程度,憑藉他猇獼神獸的本源,自然不怕,可是現在的小黑,剛剛完成四次蛻變,如何來承載一個修煉了數千乃至上萬年的龍魂?
“前輩,此事恐怕不妥。”
“怎麼,你們怕了?”
“呵呵,跟我用激將法是沒用的,相信前輩也知道,讓另外一個強大的魂力進入自己的體內,那代表了什麼,別怪晚輩直言,我們兄弟憑什麼要冒這個風險,又憑什麼要相信你的一面之詞?”
吳銘說完,冰雪玄龍再次沉寂了一會。
“小子,難道你們認爲,你們還可以活着離開這裡麼?你們現在也成爲了雪妖的階下囚,爲今之計,只有助我一臂之力,方有可能逃脫險境,我們之間,最多算是互相幫助罷了。”
吳銘今天是第一次碰到,求人辦事,還能如此趾高氣昂的。
“哼哼,前輩倒是爲我們兄弟操心,放心,我們兄弟自有脫身之法,即便無法逃生,一死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