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如黛,一片青蔥,山勢雄壯,縱橫綿延,一望無邊。霧氣濛濛,飄渺模糊,神秘詭奇,迷離多姿,如詩如畫,身臨其間,脫俗之感,油然而生。
楊森吐氣收回目光,徐徐轉身,看着不遠處的藍琳和西門雙兒三人,回想上山之後看到的情況,他想到了地球的長白山。天馬山也許不如長白山雄壯,可她的神秘卻不在長白山之下。
長白山盛產人蔘,嚴格的說是盛產野山參,還有鹿茸和靈芝。合稱“長白三寶”,但有的稱呼不同,長白人蔘是三寶之一,這是無可爭議的,另外兩寶說法各異,莫衷一是,沒有準確的定論。
他站在的地方不是地球的長白山,而是七色大陸的天馬山。所以,思緒不能放得太遠了,還是回到天馬山,簡單說說天馬山名字的由來。
一個名稱的盛傳,不管是地名或是人名,又或者是山名,都有它的內在原因,絕不可能只憑僥倖,無原無故的轟動盛傳,越負盛名的名稱,背後的故事越是精彩動人。
天馬山也不例外,“天馬山”三個字不是憑白無故亂叫的,也不是爲了好聽而定名,更不是譁衆取寵,無理取鬧。關於天馬山的來歷,有四五種說法,沒有人能判斷,到底哪種是真的。
有一點是不爭的事實,天馬山真有天馬。這裡統稱叫天馬,也可以稱爲飛馬。如果不知道什麼是天馬或飛馬,或以看看新版的《諸神之戰》。主角的坐騎就是飛馬,也叫天馬,那纔是真正的天馬行空。
在七色大陸,天馬是最值錢,也是最珍貴的坐騎。從大地長老的語氣判斷,七色大陸的天馬遠比地球的龍更神奇,更值錢,令人眼紅。不管什麼年齡的天馬,只有四個等級,分別是天、地、玄、黃。
天字號的飛馬,任何一匹的價格都超過8000萬金幣。地字飛馬每匹的價格不會低於5000萬金幣。玄字號飛馬的價格絕不低於3000萬金幣,黃字號飛馬的價格,起價是1000萬幣以上。
大地長老第一次告訴他時,他打死也不相信。在西門雙兒和西門玉環的“夾持”下,他在書房看了三本關於天馬的書籍,書中的記載比大地長老說的更神奇,比神話更神。
大地長老帶他到天馬山的目的只有一個,希望借用他比閃電還快的速度捕捉天馬。不管什麼級別的天馬,只要能成功的抓住一匹,別說重建西門家的大廳建築,重建一個西門家也是綽綽有餘。
當初,楊森不想做這個夢,以大地長老的修爲都無法抓住天馬,他又憑什麼,他的空間異能只是速度快,攻擊力非微弱,面對天馬這種神獸,那種微弱的能量可以忽略不計。
他卻經不住藍琳的慫恿和勸說,加上西門家出了大事,擔心紅玫調動長老堂的高手再次襲擊西門家,爲了暫避其鋒,他勉強同意大地長老的建議,權當到天馬山旅遊一次,看看七色大陸的名川大山,如畫江山。
他們一行人進山不到2000米,他親眼看到一匹天馬從他們的頭上飛過,就外觀而言,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和《諸神之戰》裡面的天馬十分接近,他不能親自坐在飛馬背上感受飛行速度,無法判斷天馬山的飛馬到底有多厲害。
以當時那匹飛馬的速度估量,時速至少超過1000公里以上,是否是全速飛行,他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由此可見一斑,天馬山的飛馬的確非同小可,比在地球上坐飛機更牛叉。
從那一刻開始,他想的不只是抓飛馬賺錢了,而是想抓一匹飛馬做坐騎,不管黑狼幫或是紅家的人想殺他,只要他坐在飛馬上從空中開溜,他們都只有乾瞪眼,望馬興嘆。
但他明白一個事實,想抓天馬的人多如恆河之沙,最後能成功的人卻不到萬萬分之一。由此可見,抓天馬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艱難。否則,天馬也不會這樣值錢了,更不會被七色大陸的人視爲第一神獸。
在速度方面,他有絕對的信心可以追上任何一匹天馬,可是,能量呢?天馬是七色大陸第一神獸,攻擊力絕對恐怖驚人,不是任何一個阿貓或阿狗就能告近他們,否則,又豈能稱爲第一神獸。
他腦中思緒急轉,始終想不出可行之法。面對如此神獸,只憑速度和蠻力,永遠也抓不住天馬,必須智取,可是,該如何智取呢?他長嘆一聲坐下,伸出右手對西門雙兒招了招,“雙兒,把馬經拿來,我再好好的研究一下。”
“公子,你現在才研究馬經,會不會太晚了?”西門雙手從地上抓起帆布揹包,小跑着衝了過去,從背上取也揹包,一股腦兒的翻出所有關於記載飛馬的書籍,按年代分類,整齊的擺放在他的左手邊。
“小子,你耍什麼把戲啊?坐着看幾本破書,難道就能抓住天馬嗎?”大地長老從樹上跳下,氣憤憤的說,這種事必須身體力行。
“竹竿子,不懂就不要嘰嘰喳喳的發雜音。”楊森挪動身子斜靠在樹上,翻看扉頁瞄了一眼,嘲諷的說,如果他不知道什麼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就換一種說法。
他是否知道天馬的性格,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懼怕什麼,或者說,天馬的天敵是什麼?天馬的終極速度可以達到什麼境界?他的終極進攻殺傷力有多大,對外界的防禦能力又是多大,他到底知道多少?
“這……這……”大地長老咽喉處像塞了蒼蠅一樣,久久無法合攏嘴脣,雙頰浮起一抹綠色,不敢直視楊森譏諷的眼神,支支唔唔的嘀咕了幾聲,卻沒有說出一個子午醜來。擺明了,他默認楊森的說法。
“竹竿子,別看你一把年紀了,可腦子不太靈光,真想追到你的鄉妃美人,以後跟我學着點,多動腦子,少用你的蠻力。”楊森老氣橫秋的教訓大地長老,以今上午的事爲例,如果只憑蠻力,他最多和紅黑打成平手。捫心自問,如果紅黑與紅鑽四人聯手,結局如何,他心知肚明。
可他呢?他的實力不如紅鑽四人任何一個,可他一個人單挑紅鑽四人,輕而易舉的擺平了她們,讓她們夾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了,這就是智慧的力量。如果一味的用蠻力,西門家早就全成廢墟了。
“別吹了,你這樣厲害,西門小子家的祖傳大廳還是成了廢墟,現在還落荒而逃。”長地長老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了,樂的哈哈大笑,盡情的嘲諷楊森。
“竹竿子,你笑誰啊?笑你自己吧。哈哈!”楊森的笑聲比大地長老更輕狂,嘲諷韻味更重。持續時間超過30秒,他強忍笑意,譏諷說,大廳被毀,到底是誰的錯?他們舉家避進天馬山,又是爲了什麼?難道全是爲了躲避紅鑽他們的追殺?
表面看,他是想幫楊森賺錢重建西門家的大廳,慫恿楊森到天馬山抓天馬。實際呢?他另有用心,一則想利用天馬試試楊森的底限。第二個目的比較陰險,等楊森楊功抓到天馬之後,他一定會趁機搶奪,從楊森手中搶走天馬。天馬到手,只要他親自送給鄉妃,這分禮物的價值絕不在“七彩玉”之下。有了天馬,他當然就不用再奪“七彩玉”了。換句話說,他們之間的合作就結束了。
“小子……你……”大地長老雙頰泛紅,有點像小偷被人抓了現場一樣,陰冷殺氣,一閃而過,吐氣站起,轉身過身子背對楊森,坦然說,他沒有別人想象的那樣笨。當然知道楊森的用意,“七彩玉”之事也許是真的,但搶奪“七彩玉”的難度絕不在抓天馬之下。
其中還有一個問題,“七彩玉”是紅玫志在秘得之物,還有其它不明勢力捲入其中。不管是誰搶到“七彩玉”,一定會成爲衆矢之的,危機之大,無人能料。
再說了,他也不想和紅家對公作對。說心裡話,長髮族沒有力量和紅家正面對抗。他絕不願意看到因爲個人私利而將整個長髮族捲入無休無止的殺戮之中。否則,他就是長髮族的罪人。別說鄉妃接受他,不親手殺了他就算萬幸了。
“老混蛋,你真夠陰險啊。”楊森臉上明顯變色,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以大地長老的修爲,一定可以避免震毀大廳,由此看來,他早有預謀,趁機利用紅黑,一步步的逼他走這一步。
“小子,本座沒有你陰險,也別把我想得這樣壞。”大地長老似乎明白他在想什麼,轉過身子急聲解釋,他之前真的沒有想到這點,是他帶着藍琳幾人同時離開大廳的舉止提醒了他。以他那種比流星更快的速度,一定可以追上天馬。
大廳被毀,也不是他故意的,真的是意外,他當時擔心他們被紅黑的網式元能傷害,緊急之下,用等同的元能反擊,只顧着保護他們幾人,卻忘了旁邊的建築。爲了彌補他的過失,不管這次能否抓到天馬,他一定想辦法重建西門家的大廳房子。
不過,他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如果抓不到天馬,或者說,抓到天馬之後而他又沒有能力征服天馬,希望楊森全力幫他奪取“七彩玉”,爲了鄉妃,他必須冒險一試。
“你如此誠,我也不想騙你。”楊森扔了書站起,走到他一米之處站定,凝視他的以眼,鄭重其事的說,“七彩玉”的事是千真萬確的,只有一點騙了他,他們合作的目的沒有他說的單純,他也想奪得“七彩玉”。其它的全是真話。尤其是希望他成功的娶到鄉妃,沒有半字虛假。如果“七彩玉”真能幫他娶到鄉妃,將來奪到之後,一定送給他,關於提升個人實力的事,他另想辦法。
“小子,我喜歡你,喜歡的狡詐和熱情,坦率和大度,我們做朋友,好不好?”大地長老直視他的雙眼,發現他的眼中沒有一絲虛僞之色,真誠而坦然,眼角微溼,伸出雙手,顫抖着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