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紅白五人才徹底明白楊森的“尖計”。她們什麼都想到了,卻忘了天馬的恐怖。天馬雖是四足獸,可它的飛行能力比金剛血雕還厲害。速度之快,無與倫比。
她只有三個是鬥皇級,兩個鬥尊級有一個受了重傷,絕不能在空中長時間飛翔。假設四個沒有受傷的人可以堅持,受了重傷的紅青呢?能堅持多久?一旦紅青不能堅持,就意味着“先天五行陣”的瓦解。
瓦解不可怕,可怕的是,楊森騎着天馬在空中不停的飛來飛去,她們永遠也追不上,一直拖下去,她們四人會被活活的累死,別說戰勝楊森,估計連他的頭髮也碰不着。太失策了,大大的失策。
“五隻傻鳥,如果你們識趣,現在主動認輸,我給你們留三分面子,否則,我就騎着黑炭活活累死你們。”楊森拍了拍紫驪,讓它再放慢速度,扭着對紅白五人鬼臉。
“大姐,怎麼辦,這小子比鬼還精,再這樣去,老四無法堅持續了。”紅赤凝聚10萬能量準備給紅青療傷,發現紅青的傷勢越來越嚴重,需要及時治療。
“嘿,五隻傻鳥,你們不是尊就是皇什麼的,以你們的修爲,可以在空中療傷,動作快啊,再拖下去,你們的四老就完玩了,哈哈!”楊森示意紫驪再次放慢速度,小心立在馬背上,手舞足蹈的跳舞,哼幾句英文歌,趁機賣弄一番。
哼完了才發現,他犯了一小錯誤,七色大陸的人不懂英文,哼了也是白哼,她們根本聽不懂,Lang費他的表情。斜身趴在馬背上,幸災樂禍的說,如果五人當中掛了某一個,她們的“先天五行陣”殘足四貓陣了。
“不能在空中療傷,這小子肯定會趁機搗亂。”紅白憤恨的瞪了楊森一眼,發現笑得很尖,肯定有陰謀,趁她們給紅青療傷之時,全力偷襲,黑弓能量加上天馬神威,她們也沒有把握可以完全避開。
“喂,你們放心療傷,小哥哥不會偷襲你們的,信譽保證。”楊森在紫驪的屁gu上親了一口,笑哈哈的說,紫驪會不會偷襲,他就不能控制了。
“怎麼樣?這小子真的比鬼還精,他費盡心機布了這個局,絕不會輕易放手。”紅白臉色大變,當機立斷,調整五人的位置,她們紅黃一左一右夾持紅青,繼續前進。
“你們也飛累了,先在空中來幾個回合。”楊森感覺不對勁,紅白和紅黃肯定想趁機給紅青療傷,不能給她們機會,輕拍紫驪,決定打亂紅白的計劃。
紫驪輕鳴調頭,秒速保持500米左右,目標鎖定重傷的紅青,全力進攻。楊森幾乎沒有出手的機會,冷不丁的偷襲紅黃。紅白和紅黃雖然全是鬥皇實力,可她們的速度只在紫驪的五分之三左右,顧得了左,卻失去了右,守住了前,後面卻空了。不但要防止紫驪偷龐,還要提防楊森的陰招,尤其是黑色弓的偷襲。
紫驪使出看家本領了,不但四蹄全部出動,腦代和翅膀,以及尾巴攻勢也用上了。最令紅白忌憚的是紫驪的四蹄攻勢,不但快如閃電,每一蹄都有雷霆萬鈞之勢。
她的防禦能量雖然超過90萬了,仍沒有勇氣硬接紫驪的蹄擊。有了這層顧慮,紅白不能全力發揮,處處受制,還要提防楊森偷襲重傷的紅青,分神它顧,攻擊威力大打折扣。
“大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時間越長,對我們越不利。五色合一,賭一把。”紅赤動作慢了百分之一秒的時間,左肩被黑弓砸了,半邊身子都麻了。
“黑炭,人馬合一,阻止她們五色相融。”楊森突然立起,雙手緊抓黑色小弓,騰身向紅青撲去。紫驪凌空而立,兩前蹄以八字形分開,分擊紅白和紅黃,頭如利劍,直襲紅青背部“命門穴”。雙翅排空,分擊紅黑和紅赤倆人,阻止她們的能量融匯。
楊森相信紫驪可以牽制紅白四人,不需要任何防守,凝聚全部元能,全力進攻,發出致命一擊。卻沒有打算取紅青的性命,黑色小弓對着紅青的右臂,閃電般的砸了下去。
“喀嚓!”伴着紅青痛苦的尖叫聲,整條右臂粉碎性骨折,紅青僅存的兩成能量也報銷了,徹底失去了再戰能力,這一招不但破了她們的“先天五行陣”,還讓她成了紅白四人的負擔。
“黑炭,救我!”楊森偷襲得手,卻不能完全避開紅黑和紅赤倆人的聯手攻勢,背上捱了一下重的,幸好的反應快,用黑色小弓化解了部分能量,否則,他不死也會殘廢,吐着殷紅鮮血,搖晃着向下墜。
紫驪不再戀戰,振翅下墜,以秒速度1000米的速度追上楊森,落在他的下面接住他。感受他受了傷,振動翅膀緩衝下墜衝力,降低震盪之勢。紫驪這一招,讓楊森少受了許多苦,順利落在馬背上,只有輕微震盪,沒有加劇傷勢。
“黑炭,幹得漂亮!”楊森擡頭看了看紅白五人,確定紅青不能集中精神,意識能量下線下跌,無法重組“先天五行陣”,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四肢大張的躺在紫驪的背上,吩咐它飛上去,不能讓紅白四人有喘息的機會,必須再次給予沉重的打擊。
他不但要破她們的“先天五行陣”,還要趁機擊潰她們的信心,要讓她們清楚的知道,“先天五行陣”絕對不是無堅不摧的陣法,天下也沒有無堅不摧的陣法,有立就有破。
“姓楊的,我們沒有先天五行陣,一樣可以打敗你。”紅白抱着昏迷不醒的紅青下降到同一水平線,冷冷的看着楊森。
“我說老大,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楊森吸氣坐起,笑呵呵的說,他們的約定不是誰打敗誰,而是他能否破她們的“先天五行陣”,只有兩種選擇,能與不能,沒有第三種結局。以現在的情況看,她們的“先天五行陣”無法再組了。也就是說,她們敗了。
“你耍詐,這次不算。”紅黑三人同時下降到同一水平位置,分佔四個方位,陰冷的看着楊森。用意如何,顯而易見,不但耍賴,還想趁機滅了楊森。
“老女人,你說這話太不上道了。”楊森緊握黑弓,目光鎖定紅黑的眼神,冷聲反駁,耍詐也是一種技能,不能怪陰險,只能怪她們笨。她們不是第一天出來混,每個人都是一把年紀了,難道不明白兵不厭詐這句話?
她們每個人都是有身份,有頭臉的人,不但合攻他一個剛出道的毛小子,還動用了“先天五行陣”。不管結局如何,如果讓江湖同道知道這個消息,試想一下,別人會怎樣看她們?
她居然有臉振振有詞的指責他耍詐?難道真是年紀大了,臉皮比城牆還厚,不知道臉紅,也不知道羞恥是什麼了。再說了,約定的內容沒有會何規定,不準耍詐或是玩陰的。
輸就是輸,不必找藉口,如果輸不起,可以明說,他能夠接受她們這種老而不死爲賊的變態心理。不管什麼原因輸了,永遠輸不起,只想着贏。贏的同時,她們有沒有想過,沒有人能永都是贏家,總會有失敗的一天。贏了在固然可喜,輸了要有勇氣接受事實。
如果紅家裡名聲是靠她們耍賴贏來的,他無話可說,就當和幾隻沒有人性的野獸進行了一場劇烈的賽跑運動。現在遊戲結束了,她們可以不顧羞恥的聯手殺了他,保住她們的面子,以免五張老臉不能出去見人。
“大姐,這小子不但陰險,而且刻薄,不能留他,必須殺了他。”紅黑上次在西門家吃了暗虧,一直沒有機會報仇,現在是最好的時機,絕不能錯過。
“老五,事實上,我們真的輸了,爲了自己的面子,難道真的連羞恥都不顧了?”紅赤老臉一沉,冷冷的瞪了紅黑一眼,緊張的看着紅白,勸慰說,楊森雖然陰險,嘴也刻薄。
可說得沒有錯,不能怪他陰險,只能她們太過自信,太自以爲是了,也許是安逸的日子過久了,連最基本的警惕性都沒有了。楊森明知她們是紅家長老堂的人,居然敢公開挑釁,用生命作賭注。
那一刻,她們本該有所警惕的,可勝利的交數多了,生活過得太安逸了,也太過自以爲是了,不但沒有把楊森放在眼裡,也沒有深想其中的玄機,冒然應戰,毫不客氣的說,輸了活該,活該受點教訓了。
“三姐,你到底幫誰?”紅黑不等紅白表態,憤怒的看着紅赤,冷聲說,此事不但關係她們五人的顏面名聲,也關係着紅家的名聲,個人顏面可以不顧,卻不能給紅家抹黑。
“我只是實話實說,就事論事,絕不沒有偏向誰的意思。”紅赤的臉色更冷,卻不再反駁紅黑的說法,直陣其中的利害關係。此事如果只有她們幾人知道,可以昧着良心殺了楊森,保住她們五人的面子和紅家名聲。
但是,她們不要忘了,不但大地長老知道此事,青家少主青華也知道此事。她們有把握殺西門樂五人和大地長老滅口,卻沒有把握殺青華。她們親眼看到了,青華可以騎天馬,只要她上了天馬,誰也殺不了她。
殺楊森事小,重要的是,會同時得罪長髮族和青家。兩面樹敵,智者不爲。另外,還一些她們不知道的變數,比如說,山中有另外的高手,甚至是目睹整過程,一旦傳出江湖,不但她們徹底毀了,紅家的名聲也將蕩然無存。
“大……大姐,三姐說得對,我們不能爲了面子就昧着良心殺人滅口。”紅白猶豫不決之時,紅青突然醒了,掙扎着擡起頭,感激看了楊森一眼,斷斷續續的說,楊森本有機會殺她,徹底毀了她們的“先天五行陣”,可他沒有,只是毀了她的右臂,保住了她的性命。
“四姐,你是不是被他那小子把腦子打殘了?怎能說這種話?”紅黑咆哮尖叫,憤怒的說,他明明只那點伎倆,根本沒有能力殺她,爲何要幫他說謊?
“老五,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之前的事不能和今天的賭約混爲一淡。不能因爲你上次在西門家吃了暗虧,今天就想趁機殺了楊森。你雖然可以報當天的羞辱之仇,可是,我們四人卻要一輩子受良心的譴責。”紅赤不等紅青開口,一語道破紅黑的心思。
“你們別吵了,讓我靜一靜。”紅白把紅青遞給紅黃,半眯雙眼,微微仰頭,看着天空自由飄浮的白雲,思緒凌亂,很難拿定主意。拋開主觀立場不說,站在客觀立場看紅赤和紅青的說法,似乎都有道理。
可是,事關整個紅家的聲譽和她們五人的面子,絕不能因小失大,必須慎重考慮,思之再三才能決定。關鍵是,其中還涉步到一個問題,如果她們不殺楊森,就意味着必須履行之前的約定,脫離紅家是一重困難,認楊森這種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做主人,比殺了她們還艱難。
“紅家五色長老的名聲和紅家的威望,原來是這樣樹立了,真是天下奇聞。看來,我得當一次免費信使了,把此事公諸於世。”正在紅白猶豫不決之時,東北方500米處響起譏諷的冷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