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親臨現場才能感受到這裡的火爆氣氛,人頭雲集的交易員,各種現代化的辦公設備,不斷變化刷新的顯示屏,置身其中,會讓人生出一種財富不過是一串數字的詭異感覺。沒錯,這裡就是紐約證券交易所,全球上市公司市值最大的證券交易所。這個地方,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是美國經濟的心臟,它要是有個風吹草動,不僅是美國的經濟會受到影響,就連世界都會受到影響。
紐約證券交易所從建成啓動到現在,從來沒有遭到過恐怖襲擊。
讓田澤想不明白的是,曾寶林如果真的混進了證券交易所,他的目的是什麼呢?這裡雖然是非常重要的地方,但沒有現金,也沒有政要在裡面,就算被破壞了,那最多也是一些設備而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所以,如果是恐怖襲擊的話,他大可以選擇別的地方,而不是這個地方。
一邊想着這個問題,一邊向紐約證券交易所走去。剛到門口的時候,一個華國中年人就走了過來。田澤打量了他一眼。這個中年人衣着很得體,一身裁剪得體的西裝,腳上的皮鞋也是鋥光瓦亮,一看就知價值不菲。
那中年男子看了田澤和水清麗一眼,低聲說道:“先生,請問一下唐人街往哪個去?”
田澤愣了一下,“往東邊去,開車的話,半個小時多一點點就能到。”
“好的,謝謝。”中年男子伸出手來與田澤握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頭也不回。
田澤攤開了手心,卻多了兩個工作牌和兩張安全識別卡。
事實上,他這是第一次來紐約市,根本就不知道紐約市的唐人街在哪個方向。他回答那個中年男子的話是一個暗號,起了一個確認身份的作用。六扇門動用了華國安插在美國的間諜情報組織,但事情倉促,根本就沒有可能讓每個參與進來的間諜與六扇門的探員們見一面,彼此熟悉,所以動用“暗語”這種古老的聯絡及確認身份的手段是簡單有限的手段。他剛纔說的,正是一個與間諜接頭的暗語。他說得中規中矩,不多一字,也不少一字。
“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水清麗帶上了屬於她自己的工作牌,也收好了她的安全識別卡。
當然,無論是田澤還是水清麗的工作牌及安全卡都是僞造的。水清麗的是一個韓國人的名字,名叫金善姬。田澤的名字也是一個韓國人的名字,名叫樸陽君。
“樸”同“嫖”音,這個名字讓田澤很是無語。他和那個負責僞造證件的間諜同志無冤無仇,那傢伙怎麼能給他安排一個這樣的名字呢?幹嘛不叫金針硬呢?
“一個假名字而已,現在是特殊時候,難道你還計較這個嗎?樸大叔!”水清麗促狹地道。
田澤瞪了她一眼,沒說話,徑直向交易所大門走了過去。
出於激活狀態的微型通訊器裡忽然傳來柳月的聲音,“田哥,我黑進了紐約市的交通系統,調看了他們的監控錄像。現在我們已經確定了,曾寶林已經混進了紐約證券交易所,他就在裡面。與他在一起的還有四個人,兩個亞裔男士,兩個白種男人。你們要小心一點,隊長讓我告訴你,不要輕舉妄動,曾寶林從來沒有見過你,發現
他的時候不要在交易所裡動手,監視他,等他出來再動手。隊長還說,她將帶領四個探員過來支援你,在外面佈網。”
“知道了,我現在要進交易所了,通話結束。”田澤說道。
確實,即便是明知道曾寶林加入了數字王國,而數字王國又是襲擊了華國衛星系統的恐怖組織,但在紐約證券交易所這種特殊的地方,他卻不能下手。而一旦曾寶林離開了證券交易所,那麼無論是抓捕還是處決,那都不是問題了。
問題還是在這裡,曾寶林這個被數字王國看中的天才,他進入紐約證券交易所幹什麼呢?
有工作牌和身份識別卡,田澤和水清麗很順利地就進了證券交易所。
第一次進入這種非常特殊的地方,看着那忙得不可開交的人們,閃爍不停的顯示屏幕,大聲說話甚至吼叫的交易員,田澤頓時生出了一種彷彿進入了另一個世界的感覺。
“田哥,我們都沒有見過曾寶林本人,只是看過他的照片。這裡這麼多人,我們分頭找吧,這樣的機率要大一些。”水清麗說道。
“這個證券交易所可有三個廳吶,這麼多人,我們分開找也沒有多大用。”田澤說話的時候,鼻子抽動了幾下。
水清麗奇怪地看着田澤的動作,忽然想起了什麼,露齒一笑,“我想起來了,確實沒有必要分開尋找。你去過曾寶林的家,從曾寶林用過的東西上記住了他的氣味。你的鼻子比狗還靈敏,我跟着你就能找到曾寶林。”
田澤無語地看了她一眼,這姑娘是罵人呢還是夸人呢?不過,他現在卻沒心情計較這些,在這種人員衆多,環境複雜的地方尋找人,他能想到的辦法還真就只有動用他的鼻子了。
紐約證券交易所分爲主廳、藍廳和車房,一共三個廳。車房只是一個名字,事實上它並不是停放車輛的地方,它同樣是一個交易廳。田澤和水清麗的位置在主廳,它是紐約證券交易所最大人員也最多的地方。
每個人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獨特的氣味,這就如同是人的DNA一樣,永遠沒有可能完全相同。所以,主廳之中的人員雖多,氣味混雜在一起,看似非常複雜,常人根本就沒有可能憑藉人體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在這種場合下追蹤某個人。但是,田澤卻能做到。他的鼻子能在這種非常複雜的環境下區分出一個人的氣味,哪怕他看不見那個人,他也能鎖定那個人的方向,並將那個人找到。
田澤慢慢走動,水清麗緊步跟隨。她沒有田澤那樣的本事,但她也沒有閒着,一雙湛亮的眼珠子也靈活地轉動着,去看一張張人臉,並區分他們,試圖找到曾寶林。
“小水同志,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重啊,你是重口味嗎?”一個時間裡,田澤笑着說道。
“你這傢伙,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說這種事情呢?”水清麗瞪了田澤一眼,非常氣惱的樣子。
“還有,你身上有血腥味,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
看着水清麗面紅耳赤氣得不行的樣子,田澤的心裡就特別爽快,他總算是報了被水清麗在車上調侃的仇了。
“你留着在這裡嗅你的血腥味吧!無
恥,我去藍廳找找看。”水清麗氣鼓鼓地道。
“不用去了,我已經找到他了。”田澤淡淡地說道,然後慢慢地向主廳中心走去。在那裡,有一羣忙得搬家螞蟻似的交易員,有黑人,有白人,也有黃種人。
水清麗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卻沒發現曾寶林。她正暗自奇怪,田澤的鼻子是不是因爲“血腥味”嗅多了而出錯的時候,卻見田澤淡然笑道:“你別看了,他化了妝,你僅僅看過他的照片,你是辨認不出他來的。”
“你怎麼知道他化了妝?”水清麗奇怪地道。
“他身上有很多化妝品的味道,不過,你可別猜錯了,他用的專業級別很高的化妝品,不是你們日常用的那種護膚美白之類的化妝品。”
“不要逗我了行不行?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你就直接了當地告訴我他是誰行不行?”水清麗認輸了。田澤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卻有不告訴她答案,這讓她很難受。
田澤沒有擡手指誰,只是輕聲說道:“十點鐘方向,距離我們十五米那個男人就是我們要找的目標,曾寶林。看見了嗎?他穿着黑色的西服,棕色的皮鞋。”
水清麗完全明白田澤不給她指出來的原因,那是怕被曾寶林和他的同夥發現。不過田澤的描述非常清楚,她很快就找到了田澤所說的人。看過之後,她有些不相信地道:“那個男人起碼有四十歲,怎麼可能是曾寶林呢,根據我們所掌握的資料,他才二十二歲啊……”頓了一下,她忽然想起了田澤剛剛說過的話,“這是因爲他化妝了嗎?”
田澤點了點頭,“這是非常高級的化妝術啊,就算好萊塢的頂級化妝師也不過如此。不要再看了,我們退後一點,再靠近的話很有可能被他們發現。”
水清麗跟着田澤往後退了兩三米的距離,然後她說道:“田哥,回去以後我能不能求你一個事……”
“什麼事?”
“讓我看一下你的鼻孔。”
田澤,“……”
曾寶林及他的四個同夥斷然想不到此刻正有兩雙眼睛時不時瞄他們一眼。這並不奇怪,曾寶林從來沒有見過田澤。但他卻無法像田澤那樣,僅憑氣味就能將他從人羣之中辨認出來,而且同樣也是從未見過面的情況下。
然而,田澤也有他的麻煩,那就是他雖然鎖定了曾寶林,但卻不知道曾寶林的動機。這讓他感到很被動。不過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曾寶林不可能帶着四個同夥來紐約證券交易所買股票的吧?更沒有可能是想借助紐約證券交易所這個平臺,讓新興的恐怖組織數字王國上市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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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