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個殺手這麼一搞,Lang費了太多的時間,此時談判也去不成了,再加上車子擋風玻璃破碎,如果這樣開上公路,只要遇到警察,定會受到盤問。
當葉楊找到瑪莉時,她還呆在車子內,並沒有受到傷害,這讓葉楊松了一口氣,要是瑪莉出了什麼事,他絕對會心存不安。
“你擔心我?”看着面色一鬆的葉楊,瑪莉就像看到了新大陸,白嫩的手指指向了自己的胸口,一邊將臉湊近,眨巴着眼睛詢問道。
“我是你男秘!”不去看瑪莉的臉,低頭查看起車子的受損情況,略一思索,這才悶着聲音出聲。
瑪莉攤了攤手,面無聊賴的託着下巴,對於葉楊的回答,讓她感覺索然無味,眼珠子轉來轉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車子的受損情況並不重,除了擋風玻璃受損,其它零件根本沒有什麼損傷。
這也在情理之下,對方是一個A級狙擊手,講究的是一擊必殺,自然不會去射擊車子其它部位。
畢竟,多開一槍,就意味着多暴露的一份可能。
就算是射在引擎上,也沒有百分百的可能摧毀車子,瑪莉的車子是軍用車,這一點對方恐怕早己瞭解過。
最保險的,就是一槍射爆目標腦袋,只是那個狙擊手,沒有想到會遇上葉楊這樣的變態。
現在葉楊和瑪莉所處的位置,遠離市區,處於荒效野外,除非連夜將車子開回去,或者找到旅館,否則今晚只有在車子裡過夜。
就算在野外過夜,對葉楊來說也沒有多大問題,但瑪莉末必就受得了。
夕陽西下,將荒草地映襯得一陣金黃,天邊的雲,鍍上了一層金邊,一連片的火燒雲,就天空映得血紅。
這般美景,平時的葉楊根本沒有看到,就連瑪莉也一樣,一時間都看得有些呆了。
“葉楊,你說天堂是什麼樣的?”目不轉睛看着天邊火燒雲的瑪莉,突然扭着看向了葉楊,還問出了一個絲毫不相關問題。
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葉楊也沒有思考,隨口應和道:“無非就是另類的人間,有着苟刻的老闆和員工,只是對象卻換成了上帝和一幫鳥人!”
原本心存Lang漫想法的瑪莉,聽到葉楊的話,立馬就啞火了,白了葉楊一眼,便什麼也不說了。
她知道,如果和這個男人討論一些Lang漫的話題,那跟對牛彈琴根本沒有什麼兩樣。
葉楊現在只想找個旅館,洗上一個熱水澡,然後舒舒服服睡上一覺,哪裡理解瑪莉這種小女人的試探。
皇天不負有心人,輾轉了一個多小時,葉楊終於在公路附近找到了一家汽車旅館。
汽車旅館,在國外很少內,但在國內,真正的汽車旅館卻像鳳毛麟角般稀少,至少葉楊是第一次見過。
汽車旅館與一般旅館最大的不同點,在於汽車旅館提供的停車位與房間相邊,一樓當作車庫,二樓爲房間,這種獨門獨戶爲典型的汽車旅館房間設計。
這家汽車旅館,裝潢奢華,比之一流的旅館也毫不遜色,要不是那醒目的霓虹招牌,或者葉楊還發現不了這地方。
交了定金,拿了一串鑰匙,葉楊和瑪莉直接上到二樓,讓葉楊意想不到的是,除了一張餐桌和浴室,再無找到其它的裝飾。
原本葉楊還準備隨便找個沙發窩一宿,現在除非他睡在浴室或者躺在地板上,否則只有睡在汽車裡。
葉楊倒不介意,關鍵是瑪莉,如果要葉楊開口這個問題,對他而言,除非你拿着一把刀子架在他脖子上。
直到詢問服務生,葉楊才知道,這個掛着汽車旅館名頭的旅館,實際上卻是一個情侶旅館。
以車子爲牀,對於那些小情侶來說,絕對是一個新鮮不同的體驗,可以說這個老闆抓住了一個很好的商機,但對於葉楊來說,服務員的回答卻讓他傻了眼。
想到情侶旅館,再想到瑪莉的身份,他就有一種如坐鍼氈的感覺。
葉楊和服務員的談話,瑪莉也聽到了,這個讓無數人膽寒的女人,此時卻一陣心跳加快,手指絞着衣角,心裡面冒出了許多念頭。
情侶旅館,她當然知道是什麼,就連遭受槍擊都絲毫不慌的瑪莉,此時卻失神了。
這一幕,葉楊並沒有看到。
“你睡後面,我睡駕駛座!”思考再三,葉楊看着瑪莉,揉了揉天靈蓋,終於出聲道。
由於施展了五感強化,此時的葉楊就像一個被抽乾的水庫,疲累無比,要不是耐力好,他現在己經趴在地板上睡着了。
“嗯!”瑪莉低着頭,輕輕一點,聲音弱不可聞,由於看不清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雙臂抱着胸口,身體躺上柔軟的椅座,撲天蓋地的倦意便習卷而來,只不過葉楊卻始終保持着一絲清醒。
這是他長年的殺手生涯養成的習慣,就算是熟睡,他也會留上一絲警覺,雖然現在在旅館內,但依然讓他無法真心放下心來。
之前那個殺手,帶給了葉楊一種警示,憑着對方的手段,在國際上絕對不是一個默默無名之輩,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物,卻跑來上都市狙殺瑪莉。
一個A級狙擊手,除非僱主給了他一個極爲心動的價格,否則他絕對不會接這活兒。
在睡眠保持着一絲清醒,能讓他躲過生命的威脅,雖然會影響到自己,但和生命一比,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不一會兒,葉楊卻聽到了車後傳來了一陣‘沙沙’聲,不過他卻沒有放在心上,因爲他知道那地方是瑪莉的位置。
只不過,在這聲音之後,葉楊明顯感覺到,有一個人影在悄悄接近他,雖然沒有睜眼,不過聞着那股熟悉的香水味,葉楊依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瑪莉。
葉楊沒有開口,他還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
雖然葉楊閉着眼,還發出一陣沉重的呼吸聲,但此時他卻異常的清醒,只要他想,隨時可以將身體恢復到攻擊狀態。
瑪莉一躺下來,就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第一次,他和這個男人離得這麼近,近到自己能清楚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知道,自從他從那些人質中把她救出來後,這個男人的影子,便深深的烙刻在她的腦海裡。
否則,她也不會跑來上都市,跑來葉楊的故鄉,一方面是爲了引出對她心懷不軌的人,另一方面,卻是她想見葉楊一面。
雖然她知道,他們完全處於兩個世界。
一個是讓無數人恐懼的傳奇殺手,另一個則是倫多洛家族的掌權者,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一些事一開始便己註定。
但是,如今相距不到一米,卻讓她抗拒不了自己的本能。
葉楊明顯能感覺,瑪莉在攝手攝腳的接近自己,動作放得很輕柔,彷彿怕驚醒自己,短短的一米多,她卻花費了近十分鐘。
看到瑪莉的動作,葉楊感覺有點好笑,看到做賊似的瑪莉,他不知道,這個女人竟然有如此的一面。
如果讓別人知道,倫多洛家族的末來掌權者,竟然做出小偷小摸的動作,恐怕會驚掉一幫人的下巴。
但更讓葉楊想不到的是,在他愣神的檔兒上,瑪莉整個身體竟然全部壓在了他的身上,之間的距離,只有幾釐米。
瑪莉手撐着椅座,以一個俯臥撐的動作,近乎趴在了葉楊身上,之間卻留着幾釐米的距離,甚至葉楊能感覺到對方炙熱香甜的鼻音。
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葉楊,此時卻慌了神,心跳加快,瑪莉那火熱鼻息,噴在葉楊臉上,讓他感覺一陣麻癢,就連臉上的肌肉,也變得一陣僵硬。
瑪莉就保持着這個高難度的動作,小腦袋緩緩朝着葉楊湊近,一頭柔順的金色長髮,搔撓葉楊的脖子,癢癢的,隨着時間的推移,雙脣就要觸碰在一起。
距離,在逐漸縮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