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楊劍並不知道,青蛙哥己經被葉楊嚇破了膽,別說叫他去威脅王若涵,不要葉楊不殺了他,他就燒香拜神了。
在一間套房內。
地板上衣物凌亂的丟棄着,顯得糜爛不堪,隱約還能聽到幾聲女子壓抑的喘息,伴隨着‘啪啪’的聲響,構成了一出婉轉起浮的樂章。
楊劍此時正在一個女子身上賣力的動作着,扶着那柔若無骨的肩膀,恨不得將那嬌軀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腦子一陣空白,緊繃的身體伴隨着一陣顫抖,楊劍感覺自己到了爆發的邊緣,可是此時他放在牀頭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這一個電話,差點把楊劍嚇得半身不遂,他有點惱火的按下接聽鍵,根本就不去看那來電人。
他只想把來電人罵得狗血淋頭,難道你TMD不知道辦這事的時候不能被打擾的嗎?
“楊哥,我們綁的那個人逃跑了!”楊劍還末發火,電話那頭卻搶先開口道,而那話,更讓他陷入了一種呆滯的邊緣。
逃跑了?
“誰?”楊劍明顯還末反應過來,抓着那手機,連牀上的女子也顧不上,只是坐在牀頭,連聲音有點發愣。
“楊哥,我們晚上綁的人被人救走了,現在我們兄弟都受傷了,你千萬要爲我做主啊!”來電的人一陣哭哭啼啼的,連話都說不清,但楊劍卻反應了過來,差點氣得把手機給砸了。
他綁了王學國,一方面是受到理查德的指使,另一方面則是自己的私心在作崇。
湛藍科技,是一大塊肥肉,只要能啃下來,就算只分給了自己一點,也足夠讓他享用不盡了,更何況還有那一款‘扁鵲’。
雖然說楊劍膽小廢柴,但他對於商機的嗅覺,卻異常的敏銳,他自然知道,只要這款軟件一推出,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是輕的。
他會綁架了王學國,也是爲了威脅王若涵,可是現在,他的一切計劃都被搞砸了,這叫他怎麼不惱羞成怒。
“你們等着,我馬上過去!”聽到這個消息,楊劍什麼也顧不得了,匆匆套上衣服就往外面趕,根本不顧牀上嬌滴滴的美人。
錢和權,纔是他所追求的。
只要有錢,什麼沒有?至少在楊劍的印象中,女人只是交易的商品,僅此而己。
“戰警哥,你看我戲演得怎麼樣?”放下了手機,青蛙哥看着旁邊的葉楊,態度異常的恭敬,一陣點頭哈腰,臉上滿是獻媚的意味。
葉楊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他的話,而青蛙哥更是喜出望外,他知道這一下自己己經不用被人道毀滅了。
他現在對葉楊,可謂是怕到了骨子裡。
正常人的眼睛哪會這樣,只有那些非人類纔會如此,很明顯葉楊被他劃到了非人類的那種範疇。
其實,青蛙哥的猜測,多少己經接近了現實。
打給楊劍的那個電話,正是青蛙哥的手筆,而指使他這麼做的人,正是葉楊。
別說現在葉楊叫青蛙哥叫電話騙楊劍來,就算叫他提刀去殺了楊劍,他都毫不猶豫,相對於楊劍那一點權勢來說,他還不想被化成灰灰。
憑楊劍,策劃出這出綁架案,刻意針對湛藍科技的機率很小,很大的可能性,在他背後還有人給他撐腰。
葉楊想揪出那個暗中掏鬼的人,這才叫青蛙哥打了這個電話,因爲連青蛙哥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
這樣一想,恐怕只有楊劍本人才清楚了。
不到二十分鐘,楊劍己經開着他本田來到了青蛙哥的小屋,一下車就心急火燎的推開門,可他一看到葉楊,卻直接愣在了當場。
準備來說,是意外。
他沒有想到,葉楊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可以說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這個笑起來很陽光的男人。
一想到被他坑了幾百萬,自己就差點吐血,尤其是那瓶拉菲,更讓他心疼得差點吐血。
那可是拉菲啊,又不是啤酒,你見過誰拿拉菲當成啤酒灌,還TMD嫌不夠爽口?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楊劍只想一把掐死葉楊,可他也沒有被怒火衝暈頭腦,如果沒有兩把刷子,他也不會混到這地步。
看到一直對自己馬首是瞻的青蛙哥,現在竟然乖乖站在葉楊後面,連動也不敢動一下,一副三好學生的模樣,全然沒有平常的飛揚跋扈。
“說吧,你想幹什麼?”想通了一些事,楊劍乾脆豁出去了,冷冷的看着葉楊,直接將話題放在臺面上,強作鎮定道。
聽到這話,葉楊卻樂了,明顯是被氣樂的。
他發現,面前的楊劍,實在有倒打一耙的天賦,他先是綁架了王學國,現在反而來問葉楊想幹什麼?
不過,葉楊實在不想和楊劍說什麼廢話,要不是害怕戰場後遺症提前爆發,楊劍己經被他一把滅了。
“王學國到底在哪?別糊弄我,這種事情我們都心知肚明。還有,別心存僥倖!”葉楊看着強作鎮定的楊劍,臉上帶着微笑,聲音卻越來越冷,目光甚至帶上了一抹殺意。
他到了這裡才發現,王學國己經被人帶走了,這也就間接的證明了葉楊的猜測。
在楊劍的背後,果然有人支持。
而且,綁架了王學國,多半是針對湛藍科技而來,恰恰碰上‘扁鵲’的新聞發佈會,其心思顯而易見。
現在,王學國在哪,只有楊劍知道,葉楊也懶得跟他打啞謎,如果他不肯說,自己自然有辦法讓他說出去。
在東埔寨和金三角執行任務的那段時間,葉楊跟當地的執行軍學過一系列的逼供手法,別說用到人身上,其中的逼供手法單是被人聽到,就足以嚇趴下一堆普通人。
如果楊劍不肯說,葉楊就有必要溫習一下了功課了。
站在葉楊旁邊的青蛙哥,突然看到葉楊笑了,雖然不是針對自己,馬上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差點一個控制不住奪路就跑。
“什麼王學國?我不知道!”聽到葉楊的話,楊劍眉頭一挑,心裡咯噔一下,雖然心裡有鬼,但還是強撐起底氣道。
綁架王學國的事件很隱密,只有他和雨少知道,青蛙哥也算一個,他本人自然不可能把消息透露出去,那個雨少更不可能,剩下的人,就只有青蛙哥。
再結合現在青蛙哥的反應,結果顯而易見。
楊劍心裡將青蛙哥罵了個狗血淋頭,但還是心存僥倖,他在賭葉楊不會動他,而且現在是法律社會,就算他不說,葉楊也不能將他怎麼樣。
但楊劍並不知道,所謂的法律,在面前這個男人的眼裡,還不如一條約定的拘束力來得大,而且他殺過的人,幾乎可以堆成一座屍山。
“在上世紀,曾有過一個著名的實驗,實驗者被割破手腕,同時被蒙上雙眼,然後關在一個緩慢滴水的空房間,過不了多久,那個人就身亡了!”
“原本那血液流速,並不會導致缺血死亡,但是他卻死了,你知道爲什麼嗎?”葉楊自顧自說道,全然不顧楊劍鐵青的臉色,推了推鼻樑的眼鏡,許久才擡起頭來,一臉笑意看着楊劍,出聲反問道。
一旁的青蛙哥,聽聞葉楊的話,腳肚子一陣打擺,看着葉楊的目光充滿了一種難言的畏懼,尤其是那抹陽光的笑容,差點讓他嚇趴下。
“想不想試試那種感覺?當然,我己經改良了一下,不會讓遊戲那麼快就結束!”看到一臉鐵青,強忍着恐懼的楊劍,葉楊卻笑得很陽光,彷彿在說着一件普通之極的事情。
楊劍看着葉楊侃侃而談,內心的防線徹底崩潰,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骨子裡,他就是一個瘋子。
他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會這麼按他說的那樣做,那樣比殺了他還要可怕。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剛纔那點拙劣的表演,在他看來,就像小丑般的可笑。
“我說,我馬上說!”楊劍終於敗下陣來,像一灘軟泥般坐在地上,全然不顧地上的灰塵將身上的名貴西服染得面目全非。
他現在只想離開這個男人的視線,永遠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