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是輸了比賽,或許他還不會這樣鬱悶,技不如人,輸了也就輸了,至少乾淨利落,免得丟人現臉。
可是現在,他卻像一猴子一樣被葉楊耍了,這種感覺,遠比輸了比賽還要丟臉。
所以,他纔會說出讓葉楊靠近的話,可見他己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快點走吧,我好跟上去!”就在黃鞏差點抓狂的時候,葉楊那聲音又輕飄飄的傳了過來,這話差點讓他把持不住,一把栽下山崖。
這叫比賽嗎?
那個站在鐵架子上的豔麗女子,張大了口,有點目瞪口呆,只有抓着手上的扳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來就沒有在比賽中遇到這種情況,一個請對方跟上來,另一個卻讓他先走,好讓自己跟上。
要是沒有臉色幾乎憋得跟藍莓一樣的黃鞏,這互相謙讓的一幕,簡直就是太和諧有愛了,足以載入地下黑車賽的歷史。
赤着腳丫子站在鐵架了上的秦雨桐,一頭長髮隨風飛舞,美目看着葉楊,就像看着一頭罕見的牲口,張了張小嘴,許久才憋出一話:“你這傢伙,太壞了!”
“我可是很謙讓的,別誹謗我!”聽到秦雨桐這話,葉楊的表情卻很無辜,攤了攤手,一臉無奈道。
秦雨桐剛想說什麼,當她的目光落在葉楊的上身,那句話就生被被扼斷,忍不住把腦袋扭開,臉紅到了脖子根。
由於長期堅持鍛鍊,葉楊身上的肌肉很勻稱,身體彷彿經過了完美的比例切割,每塊肌肉都彰顯着獵豹般的爆發力。
但卻和那些滿身肌肉塊,顯得笨拙不堪的健美先生不一樣,盡顯一種力量的美感。
健壯,卻不笨拙。
而且,葉楊的皮膚很好,如嬰兒般細嫩,比起秦雨桐來也毫不遜色。
如果讓那些花癡女看到,葉楊恐怕會被像餓狼奪食一樣,剎那被一哄而上。
秦雨桐明顯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剎那臉如火燒,平時連男人沒有見過幾個的秦大小姐,這一幕對她而言,不亞於一場香豔的刺激了。
而且,一想到自己的腳上,還裹着葉楊襯衣的碎布條,一想到這東西在葉楊身上呆過,她就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有一團火在腳頂燒,順着腳心一路向上。
這感覺,讓她本能握緊了鐵架子上的欄杆,緊張之下,呼吸都有點困難,耳後己然染上了一抹粉紅,低着腦袋,小臉更是紅撲撲的,緊咬着雙脣,顯得極其可愛。
這感覺,讓秦雨桐臉如火燒,心撲通直跳,差點從喉嚨口蹦出來。
秦雨桐就算裝得再冷淡,她也是一個女孩子,而且她平時根本沒有跟其它男人接觸過,哪裡有看到這樣的一幕。
在這方面,秦雨桐就是一個純種的小白。
“大小姐,你怎麼了?”這時,葉楊也看到了秦雨桐有點不對勁,拍了拍鐵架子,忍不住出聲詢問道。
葉楊哪裡知道,正是因爲他光着上身,才讓秦雨桐如此失魂落魄,這己經不亞於一場香豔火熱的刺激了。
“啊,沒事!”葉楊這個動作,讓秦雨桐嚇了一跳,忍不住退後了幾步,直到身後倚在了鐵架了上,才止住了後退的勢頭。
看到這一幕,葉楊有點莫名其妙,但卻沒有想太多,只是丟下了一句:“抓緊了!”
這一下秦雨桐可學乖了,葉楊那話剛落下,秦雨桐就本能的抓緊了那鐵架子。
果然,葉楊猛的一踩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咆哮般的聲響,車子徒然一加速,要不是秦雨桐剛纔抓緊了架子,恐怕她就早就被甩下車了。
驚魂末定的秦雨桐在心裡將葉楊罵了個遍,可她卻發覺根本奈何不了葉楊,只有在心裡將葉楊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原本秦雨桐己經打算想辦法將葉楊掃地出門了,可現在,這種念頭卻被她忽略掉了。
她突然發覺,多了這麼一個保鏢倒有不錯,只是規距卻不能改的。
而且,她遭受了葉楊的埋汰,吃了這麼大的一個暗虧,如果不找回場子,那就不是她秦雨桐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沒有理由再趕葉楊走。
葉楊並不知道,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己經被秦雨桐暗地給惦記上了,如果他知道,恐怕會哭笑不得。
另一邊,剛把葉楊甩開,還來不及興奮的黃鞏,卻鬱悶的發現,他再一次像牛皮糖一樣被葉楊給粘上了。
“操!能不能別跟着我?”黃鞏的聲音很煩燥,扭頭看着葉楊,一陣臉紅脖子粗的,那己經成吼的了,可見他的心情,有多麼的不平靜。
他有種預感,如果再接着這樣下去,他絕對會發瘋,這種貓戲老鼠般的感覺,甚至讓他將勝利拋在了腦後。
這他媽純粹就是來噁心人了。
“你確定不跟?”聽到黃鞏這話,葉楊卻笑了,露出了一口白牙,笑容很陽光,彷彿不確定般,又再加了一句。
“老子我很確定,有種就像男人一樣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比賽!”葉楊的回答,讓黃鞏像打了雞血一樣,表情激昂,唾沫橫飛的吼道。
這一秒,黃鞏感覺自己的形象,無形間高大了幾分。
(這纔是一個男人該有的形象啊)可還沒等他心裡的話落下,他就聽到一陣發動機咆哮的聲音,他甚至能感覺到鼻尖掠過的風勁,還有那臺幾乎與狼山外車道平行的車子。
這個人,不是葉楊又是誰?
而站在黃鞏車後鐵架子上的豔麗女子,卻用手捂着嘴,表情己經懵了,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異的事情一樣。
狼山的車道,全程只有幾千米,除去地形的限制,全場比賽,頂多只有二十分鐘的賽程,就在黃鞏說話的時候,己經臨近了終點。
所以,剛纔黃鞏這話,等於自動把勝利給讓出去,之前那一番豪言壯語,在那個豔麗女子看來,實在跟一個二貨沒有什麼區別。
那可是五百萬啊,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這簡直就是太敗家了。
在豔麗女子眼裡,黃鞏這個二世祖,己經和二貨掛勾了,而黃鞏自己,更是一副啃了大便的樣子,甚至忍不住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輸了?”黃鞏彷彿還不接受事實一樣,扭頭看向了身後的豔麗女子,喉嚨有點發幹,一臉呆滯道。
“是的!”那個豔麗女子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算是回答了。
其實,她很想說,這是你故意輸的吧,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黃鞏他依然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且更讓他想罵孃的是,這個勝利,還是自己剛纔讓出去的。
偏偏那話還說得如此大意凜然,現在聽來,跟一傻逼實在沒有什麼區別。
至於秦雨桐,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場比賽,她己經贏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其實,在答應比賽的時候,秦雨桐心裡己經有點後悔了,以他這樣的女孩子,壓根就沒有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是一朵綻放在搖籃裡的嬌貴花朵,活在屬於她的世界,因爲這世間有諸多事情,是她無法想象的。
貧窮,飢餓,這些詞語,她永遠都不法理解。
在她的世界,應該是平靜而美好的。
沒有爭鬥,沒有骯髒的思想,有的只是謙遜有禮,因爲她是秦焚的女兒,一朵綻放在搖籃裡的花朵。
所以,當她聽到黃鞏粗俗的話語時,她纔會氣得渾身發抖,最後才答應了參加比賽,只是因爲她想爭一口氣。
從某種程度上說,也正是秦雨桐這種倔強的性子,才導致她會參加了這場無謂的比賽。
否則,她大可以一走了之。
至於那五百萬的賭注,卻沒有被她看在心上,這反倒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
反倒是黃鞏,纔是她的目的。
www¸ ttκa n¸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