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斐之前是聽過的,她當然知道這是哥哥的作品。
“低調,低調。”
葉晨對着葉斐淡然笑笑,之前那羣傢伙的嘲諷他可是聽得清楚,此刻葉晨纔不會嚷嚷着這是自己的作品來讓全世界知道。
主席臺上的喬曼,此刻目光正認真的從每一排同學臉上掃過。
這位知性女子的目光很是炙熱。
對於唱出這首《愛情轉移》的同學會是誰,喬曼不知道期待了多久。
有些時候,她恨不得先打開文件夾後的隱藏文件,來看看這作者的姓名。
但畢竟老師的身份在這裡放着,她可不能主動破壞規矩。
此刻,喬曼就在觀察。
她想要看到有沒有哪個同學在大聲呼喊,向在場的學生炫耀這是自己的作品。
然而,臺下的畫面是令喬曼失望的。
儘管看的很認真,但她依舊沒有發現哪個學生興奮到手舞足蹈的樣子,就彷彿這首歌的創作者不在體育館內一樣。
只是轉念一想喬曼也就釋然了:
“能創作出這樣作品的人,怎麼可能是那種喜好炫耀,浮躁之輩呢,那人一定是像這兩首歌一般,充滿了氣質內涵。”
此刻的葉晨的確是極爲低調的,但他之所以選擇低調,與氣質內涵好像還真不沾邊。
之前那羣傢伙可是說了,絕對不會將票投給葉晨,若是讓他們知道了這是自己的作品,葉晨擔心原本能得到的票會減少。
所以,他只是想要靜靜地看着那些傢伙,到底會不會把票投給他。
“傻哥哥,這麼淡然嗎?”
葉斐將脣靠近葉晨的耳邊,吐着如絲如蘭的溫潤氣息道。
“人氣少女,低調,看看大家的反應再說···”
葉晨正悄聲的對葉斐說着,這個時候,歌曲唱了起來。
音響裡葉晨的歌聲一開口,原本還有些吵鬧的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之前那胖同學一直在拉票,但這一刻,這小子也不拉票了,因爲他發現,這首歌曲一放,根本就沒人搭理他。
葉晨身邊一直都很冷的沈心妮此刻也是一副專注的樣子,那認真的表情,與之前聽葉斐的《心的方向》時一般無二。
葉斐是沈心妮很看重的對手,對於自己的對手,她當然會充分的尊重。
而此刻聽這首歌她也是如此專注,那隻能說完全是被這首歌的詞曲和演唱吸引了。
專注的聽着《愛情轉移》,沈心妮晶瑩的眼眸中竟然出現一絲困惑的神色。
“怎麼會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呢?這首歌曲我分明沒有聽過?”
雖然有所困惑,但沈心妮也沒想清楚這困惑是什麼。
她一直都沒有朝聲音上去想,她的那一抹似曾相識,完全是因爲之前《南山南》那兩首歌都是葉晨錄製的小樣嗎。
只是讓沈心妮將盛夏晨風與天海二中參加保送比賽的學生朝着一塊聯繫,這就真是難爲這個冰霜少女了。
畢竟在冰霜少女的眼裡,整個天海二中能讓她生出競爭欲的只有葉斐。
《愛情轉移》播放的過程中,全場一片安靜。
可誰能想到,這首歌播放完了,現場竟然還是一片安靜。
彷彿每個人都睡着了一般。
“傻哥哥,這怎麼回事啊?”
葉斐張着嘴巴,以極低的聲音說道,現場實在是太安靜了,連低語她覺得都會將這樣的安靜打破。
葉晨也有些不解,之前每一首歌唱完,那掌聲都是如奔雷一般的啊,這一個鼓掌的都沒有,尼瑪到底要鬧哪樣?
“難道之前那些鼓掌的都是託?還是說這些傢伙早已看穿了一切,已經知道這是我唱的了?”
掌託的事情不是沒可能,畢竟在那個世界,《某某歌手》節目的觀衆之中就有許多淚託,專門負責掉眼淚的。
那演技,簡直是給個奧斯卡影帝都不換。
葉晨雖然心裡也是有些慌張,但他還是對妹妹說道:
“估計他們是震驚了吧,要不,我帶個頭。”
說着,葉晨就第一個鼓起了掌來。
反正除了妹妹葉斐和死黨夢輝,也沒誰知道這首歌是他葉晨的,所以鼓起掌來,也沒什麼心理負擔。
望着自己鼓掌的哥哥,一時之間,葉斐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
“自己給自己鼓掌,原來這樣也可以?”
這麼想着,葉斐也跟隨葉晨鼓起了掌來。
畢竟對於哥哥的作品這位天才少女是真心喜歡,更何況這天才少女還一直覺着,自己是哥哥的半個腦殘粉。
嗯,必須是半個,不能是一個。
“太棒了,這首歌簡直是···完美,不管啦不管啦,我要將手中的票投給這首《愛情轉移》。”
胖少年身邊,一個同學大聲叫嚷着,心中的興奮難以抑制。
“唉,你可是說好了將票投給我的。”
胖少年不服的說道。
“我說過嗎,我根本就沒說過,一定是你出現了幻聽。”
“我們雖然是同學,但我們今後可都是藝術工作者啊,對於藝術,要嚴謹···三胖,別逼着我與你友盡。”
“靠,沒想到咱們學校真是臥虎藏龍啊,竟然有人能創作出這樣震撼心靈的作品,唱功也是毋庸置疑的,這一票絕逼給4號。”
之前一個對那聲音甜膩的女生產生好感的男生這樣說着。
那甜膩女生依舊有些羞怯的問道:
“同學,這一票不給我了嗎?”
那男生做出無奈的樣子:
“這首《愛情轉移》實在是太震撼了,說實在的,之前說講票投給你,是因爲對你有些好感。”
“但這一刻我想通了,錯過了你,我會後悔一年,但若是不能將票投給4號,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姑娘,難道你忍心看着我的晚年在悔恨之中度過嗎。”
這一刻,那男生眼中的淚水都開始打轉兒了。
望着男生那真摯的眼神,聲音甜膩的女孩這一刻感到他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你們難道不想要五百塊了嗎,之前我們說好的啊?”
袁常浩望着身邊的人一個個揮動手中的選票想要投遞的樣子,他着急了。
“滾,有多遠滾多遠,不要用金錢來腐蝕我們純潔的心靈。”
“我們是可以爲藝術獻身的藝術追求者,誰會在意你這五百塊···”
“五千,至少要五千,這首《愛情轉移》實在是神作,我們不能容許你用五百塊來侮辱神作。”
袁常浩一聽就泄氣了:
“五千塊,你們怎麼不去搶。”
但他想了想,即便是搶,也沒這樣容易就賺到五千啊。
怎麼說搶也是站着把錢掙了的。
想了想,袁常浩大喊道:
“你們怎麼不去賣。”
躺着就把錢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