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沈心妮安頓好後葉晨就離開了,這一夜他是在附近賓館睡的。
“朝着心的方向,展開翱翔翅膀”
“不曾忘卻嚮往,最絢爛的遠方”
···
正想着昨晚的事情,葉晨的電話響了起來。
葉晨這鈴聲正是自家小妹的《心的方向》,雖然這歌在完整度上還欠些火候,但這也正是自家小妹的俏皮之所在。
若是真的如專業創作人那樣完整,自家這天真爛漫的小妹也就長成大姑娘了。
來電是一個天海本地的陌生號碼。
“上次是小喬老師,這次的陌生號碼又會是誰。”
這般想着,葉晨接起了電話:
“喂,哪位?”
“哦,是葉晨小兄弟對吧,我是徐巍啊,那天你離開後,我就一直在找你。”
電話那頭的徐巍語氣不無激動。
“巍哥啊,那次也是離開的匆忙,當時你還沒醒我就沒給你打招呼,原本想着這兩天過去找你的,沒想到巍哥先打過電話來了。”
葉晨的確是想要去找徐巍的,也好說說酒吧駐唱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徐巍暢懷的笑着,道:
“你這聯繫方式我要的倒也不難,畢竟你是盛夏晨風嗎。”
“原本想着去天海二中碰碰運氣,可去了才知道,一提葉晨的名字,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真沒想到葉小兄弟就是盛夏晨風。”
葉晨笑笑:
“虛名而已,巍哥就不必謬讚了。”
“葉小兄弟,何須謙虛呢,這次打電話就是想要告訴你個事兒,上次你寫的那兩首歌實在是太對我的胃口了。”
“所以一時技癢難耐,我就找了個錄音棚,將那兩首歌都錄製出來了,要不我發送給你,聽聽巍哥對這兩首歌的理解。”
葉晨一聽徐巍說這兩首歌是他寫的就無奈了。
若是這個平行時空不存在的人,葉晨將那些歌拿來當原創會心安理得。
但徐巍在這個世界存在啊,若是拿着人家原本會創作出來的歌當自己的,葉晨覺得這樣是不地道的。
“巍哥,那兩首歌真的不能說是我創作的,畢竟所有的靈感都是來自於巍哥,若是非要說是我的,這會讓兄弟惴惴不安。”
葉晨這話說完,電話那頭的徐巍沉默了好久。
最終他才下定決心:
“那好吧,葉晨小兄弟,既然你這麼堅持,那這兩首歌就算你我共同創作的吧,不過,你的名字一定要在前面,這···沒商量。”
徐巍的話語很是堅定。
在徐巍看來,能創作出這兩首歌曲,才華全部在人家葉晨。
雖然葉晨靈感的觸發是因爲那夜的長談不假,可在這兩首作品後面加上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這份淡然大度,不是誰都能有的。
能附上自己的名字徐巍就很是感動了,他怎麼可能允許葉晨將他徐巍的名字再放在前面。
“好吧,只要巍哥認可這歌是你我共同創作的就好。”
若是有可能,葉晨根本就不想附上自己的名字,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巍哥,正好我找你也有些事情,既然你打過來了,那就一塊說了吧。”
“什麼事情葉晨小兄弟?”
“哦,是這樣的,之前巍哥你也說過,開酒吧就是個休整,對音樂的追求一直沒放棄。”
“所以呢,我這裡有個酒吧駐唱的活兒,巍哥對這有沒有興趣?”
徐巍也倒是也沒忙着答應,他想了想,問道:
“那酒吧風格怎樣啊,有些音樂我真唱不來。”
葉晨當然知道,徐巍其實不是唱不來,只是對於一些風格的音樂,他,不願意去唱,他是個很堅持自己音樂品味的人。
“這樣說吧,就《那一年》和《禮物》,都可以拿來去唱。”
葉晨不緊不慢的說道,他知道這是徐巍想要的。
“那成,老弟,只要能唱這樣的歌,倒貼錢我都願意。”
徐巍這樣說葉晨也不驚訝,因爲在那個世界,老徐還真這樣做了。
出幾百萬塊自己做專輯,還不做宣傳,不求銷量。
若是用現代人的觀念去評價徐巍,這傢伙就是個頑固頭,甚至是讓人覺得傻。
做音樂的爲了讓更多人知道,宣傳不是很正常的嗎。
如今這個年代不做商業價值的音樂,怎麼可能被大衆審美一直接受。
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徐巍不是個好的明星,卻是個真正的藝術家。
以一人之力支撐起華語樂壇半壁江山的半壁汪都將徐巍認定爲自己唯一的對手。
只是現在的半壁汪做音樂的商業意味越來越濃,兩人已經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不知道再聽到那句唯一對手,會不會讓人覺得可笑。
“倒貼錢倒是不至於,不過那是新開的酒吧,人氣和客流量什麼的都得一點點的積累,正好巍哥你也經營過餐館,生意還挺紅火,這或許還能幫助酒吧更好的發展。”
“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其實我也挺喜歡酒吧演唱的,這種小型現場唱起來特別有感覺,就跟近景魔術似的,比演唱會什麼的都有感覺多了。”
徐巍倒是很樂意成爲酒吧駐唱。
“那行,等過兩天我就帶巍哥去那家酒吧看看。”
“哦,還有件事兒,我這裡還有一首歌,若是巍哥能去酒吧駐唱,這歌我看還不錯。”
聽葉晨提到了新音樂,徐巍的興致一下高漲了起來。
畢竟那兩首歌徐巍實在是太喜歡了,《奇妙》這種民謠風格徐巍也是愛不釋手,這會兒葉晨說自己有新歌。
這可就像一向口碑很好的電影又出下一部了,怎麼可能不期待。
“那行,我這就給你發過去。”
說着,葉晨連上賓館的WiFi,那首《活着》朝徐巍手機上傳了過去。
“老弟那電話先掛了,你創作的歌我分分鐘都想先聽爲快。”
徐巍接受完那歌就什麼都不想做了,就想第一時間將這首《活着》聽完。
葉晨也沒閒着,在徐巍打開那首《活着》的同時,他也將徐巍穿過來的《禮物》打開了。
“讓我怎麼說,我不知道”
“太多的語言,消失在胸口”
“頭頂着藍天,沉默高原”
“有你在身邊,讓我感到安詳”
···
葉晨一邊聽着一邊朝着牀上舒服的躺了下去。
“還別說,這個還就徐巍唱着最有味道。”
此刻聽着這個,葉晨就沒感覺出這與地球上的演唱有什麼區別。
畢竟兩個徐巍的經歷是相仿的,心境相通,唱出的感覺也就相似。
“朝着心的方向,展開翱翔翅膀”
“不曾忘卻嚮往,最絢爛的遠方”
···
這首《禮物》才播放完,電話鈴聲再次響了起來。
葉晨一看,這號碼不正是之前將電話掛斷的徐巍嗎。
“喂,巍哥還有什麼事嗎?”
葉晨困惑問道。
纔將電話掛了又打,指定是忘記了重要的事情。
“葉晨老弟啊,這《活着》簡直是寫絕了,現在我覺得不僅是倒貼錢去駐唱了,就算是將星期五賣了都不是問題啊。”
“葉晨老弟,還能創作幾首這樣的歌曲嗎,若是天天有這樣的歌唱着,不說星期五,就算將我賣了也可以啊。”
葉晨沒想到徐巍的情緒會這麼激動,顯然是處於一種亢奮狀態啊。
只是葉晨還是小小的腹黑了一下:
“我說徐巍老哥啊,咱老老實實的唱歌就行,至於將你賣了,這還是別考慮了,這靠才華吃飯的,不一定能賣得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