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過多少櫥窗,住過多少旅館,纔會覺得分離也並不冤枉。”
“感情是用來瀏覽,還是用來珍藏,好讓日子天天都過得難忘。”
“熬過了多少患難,溼了多少眼眶,才能知道傷感是愛的遺產。”
···
已經錄製好的成曲從播放器裡不斷傳出。
葉斐仔細聽着,不知不覺之中,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哥哥在低音上竟然如此深沉,這聲線比平時說話要低上太多,難道哥哥的變聲期晚嗎,之前可是沒注意到,哥哥的聲線竟然如此有感染力。”
小姑娘心思飛快轉動着,但也只是極短的時間,她的感知再次被這首歌吸引了過去。
這首陳奕迅的《愛情轉移》,是07年由《富士山下》改編的國語版。
由香-港詞聖林夕作詞,給予這這首歌太多的意境與情懷之美。
分開之後的回味和毀傷,同牀異夢的惆悵,林夕用這種有靈犀的詞,將這首《愛情轉移》演義的淋漓盡致。
流轉的旋律加上E神堪稱完美的低音以及充沛的情感,這首歌在發行的第一年,就奪得了移動無線排行榜最暢銷金曲獎。
同時獲得年度十大單曲,年度國語歌。
次年,港臺年度最佳歌曲,最佳作詞,最佳作曲紛紛花落此歌。
葉晨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嗓音在不知不覺中有了極大的提升。
但在低音部分的演唱比起E神還是有些差距。
但這並不影響這首歌的給人的感覺。
畢竟在感染力上,葉晨已經做得相當到位了。
在氣息、音準、穩定度上,也都不存在大的問題。
···
“你不要失望,蕩氣迴腸是爲了最美的平凡。”
播放器中最後一句唱完,斐兒卻是依舊睜着那雙明眸,一動不動的站立着。
“斐兒,還好吧。”
葉晨輕聲說着,同時伸出手來在天才少女的面前晃動着。
“啊,哦。”
“唱完了嗎?”
葉斐眨巴着美眸對葉晨問道。
葉晨微笑着點了點頭。
“傻哥哥,我之前彷彿看到了許多的畫面,只是那些畫面都比較模糊,雖然有所感覺,但是卻不能具體的說出什麼。”
葉斐小丫頭揮舞着兩隻纖細的手臂對葉晨說着。
“那應該是這首歌的意境吧,這歌詞與旋律讓人入迷,自然會生出相應的意境,同一首歌,每個人生出的意境也是不盡相同。”
葉晨能理解自家小妹生出的模糊意境。
畢竟,自家小妹在戀愛方面就像一張空白的紙,所有的感情經歷都是在那些言情小說上得來的。
而這首歌的意境,是要在經歷過愛情之後才能感同身受的。
正如那部以這首歌爲主題曲的《愛情呼叫轉移》,徐崢是在經歷了12段感情之後才明悟的。
“真是讓人苦惱啊,傻哥哥的低音深沉綿柔,音準也很穩定,一首歌下來,特別有感染力。”
葉晨揉了揉葉斐的長髮:
“之前不是說好了不灰心的嗎?”
斐兒擡起頭來,瞪着自己的哥哥:
“哪裡有灰心了,斐兒想說的是,若是在這樣下去,斐兒都成爲哥哥的腦殘粉了。”
“我怎麼感覺我家斐兒本來就是。”
“纔不會,我可是天才少女。”
···
···
比賽前的最後一天,冰霜少女沈心妮還在將自己兩首參加保送的曲目精修着。
沈心妮是一個完美主義者,許多問題上都是精益求精。
對於自己喜愛的音樂,更是如此。
骨子裡高冷的沈心妮,喜歡的卻不是那種曲高和寡的殿堂級音樂。
畢竟那種音樂太過小衆,也已經超出了流行樂的範疇。
但她喜歡的也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的溫柔,沈心妮喜歡的是大歌。
那種節奏感強烈,演唱起來不拘泥,令人感覺很灑脫的那種歌曲。
又或者是那些特立獨行,彰顯個性的音樂。
這就像她的個性一樣,沒有多少那種小女生的清澈溫柔,更張揚,更自我。
其實沈心妮擅長的風格,已經與酒吧風格很接近了。
但她總覺得自己喜歡的風格比酒吧風格還是要明媚一些,不會是那種苦情的歇斯底里,也不會是那種暗黑搖滾。
對於自己創作的兩部作品,冰霜少女還是很有自信的。
她的心中已經想好了必須要超越的對象。
那就是葉斐。
而且除了葉斐之外,冰霜少女再也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說來也巧,就在沈心妮走出錄音棚的時候,葉晨與葉斐正巧有說有笑的從錄音棚門口經過。
葉晨的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這個彷彿形成寒冰場域一般冰霜少女。
但他也沒有理會沈心妮的意思。
寒冰場域實在是難以靠近嗎。
而望着那頭戴貝雷帽的沈心妮,葉斐小丫頭卻是停住了腳步。
“沈心妮嗎?嗨。”
嬌俏容顏上如美妙的花兒綻放一般,葉斐對沈心妮友好的打着招呼。
“這難道是天才少女之間的孤單隻有另外一個天才少女纔可以理解嗎,自帶的天才惺惺相惜屬性?”
望着眼前的一幕,葉晨的腦洞有點大。
但就在葉晨腦洞大開之際,冰霜少女那裡的劇情卻沒按照葉晨想象的方向發展。
“你就是葉斐了吧,天海二中的天才少女,從一進入天海二中的校門就在聽說你的名字。”
“哪裡,心妮纔是天才少女呢,直接從高一跳級到高三,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誇讚你呢。”
葉斐彷彿沒有聽出沈心妮話語中的冷意,依舊滿是笑顏的與沈心妮說着。
但葉晨卻是感覺到了這冰霜少女的戰意。
“葉斐,不久之後我就會讓你看到,天才不只是你葉斐。”
果然,葉斐的話說完,沈心妮就沒有任何感情的宣戰了。
葉晨自然不會看着妹妹就這樣被宣戰,那也太丟自己這個哥哥的面子了。
“拜託,冷小妞,我家小妹是天才少女這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你挑戰事實,也太沒意思了吧。”
“這隻能說明從心裡你就覺得自己不如我家小妹。”
彷彿對葉晨那句冷小妞不喜,沈心妮一個氣場十足的冰冷眼神朝着葉晨看了過來。
這氣場險些令葉晨的腳步向後退去。
“你就是葉斐的雜草哥哥,不妨,你可以做個見證人。”
直到這一刻,一直對沈心妮報以友善態度的葉斐敵意才陡然生出。
“沈心妮小姐,我哥纔不是什麼雜草,知道《奇妙》嗎,知道盛夏晨···”
葉斐還沒有說完,葉晨就用一隻大手捂住了她那晶瑩的小嘴。
保送資格賽就在眼前了,葉晨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他一直都是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葉斐沒說完的話倒是讓沈心妮來了興趣,畢竟關於盛夏晨風的事,這冰霜少女都是極感興趣的:
“我倒是也很想知道,爲什麼在baby的《奇妙》尚未首發之前,你就在咖啡廳唱出了呢?”
葉斐小丫頭維護自己哥哥的心很重,此刻這小丫頭依舊在氣頭上。
葉晨可沒有看這兩個少女撕起來的怪異癖好。
拉着自家小妹一邊朝遠處走,一邊回過頭對着那冰山美人說道:
“你看,這就是我家小妹比你天才的地方,未卜先知,嗯,1:0,我家小妹已經勝你一局。”
說完,葉晨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剩下冰霜少女一人在原地凌亂。
“牛什麼牛,我可是認識盛夏晨風的,盛夏晨風還給我做了兩首歌曲呢。”
冰霜少女原本是可以這麼說的,但她壓根不屑於這樣說。
冰霜少女對葉斐的戰意是出自於自身的好強。
拿盛夏晨風來挽回面子,這事兒只會令冰霜少女不齒。
不過,望着遠去的兄妹二人,沈心妮的嘴角還是泛起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這就算是一局了嗎,哼,這一局我輸了又如何,因爲接下來還有兩局,那兩局,我根本不可能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