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谷中,除了山澗的嘩嘩的流水聲,樹林中鳥鳴聲,蟬叫聲,周遭一片寂靜,沒有絲毫的人煙。
張恆在房間裡面休息了一天,加上原本又昏睡了許久,吃了慕兒煎的藥,人精神了許多,看着慕兒的神情,張恆感慨這幽谷果然是世外桃源,小姑娘內心一片空白,純的簡直是無法形容了,每每自己看她一眼,臉頰上都會升起一抹紅霞,雖然沒有趙雨、曹節漂亮,但是配合清純無暇的臉龐,也是美豔異常。
張恆見慕兒一個丫鬟都這麼漂亮,心裡面升起了一絲想法,想見一見慕兒口中的小姐。勉強從牀上掙扎着起身,張恆嘶的一聲,倒抽了一口涼氣,從高空摔下來,沒有撞擊到硬物,但是水衝擊的影響太大了吧,周身痠軟乏力,肌肉痠痛,應該是肌肉裡面乳酸太多了,沒有得到適當的舒緩。
緩緩地下牀,走到門口拉開門,張恆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裡面,坐在石凳上,望着蒼穹中懸掛的一溜彎月,靜靜的發呆,算算日子,已經接近七月了,小雨已經懷孕八個月左右,曹節懷孕也有六個月了,自己就要做父親了,這一刻張恆升起了無限的思念,以及無限的遐想,想要立刻飛到兩人的身邊,呆在她們的面前,等待着自己下一代的降臨。
“你就是福伯今天救回來的人啊!”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從張恆的身後傳了過來,張恆頓時呆住了,這是怎樣好聽的聲音啊,都說餘音繞樑,三日不絕,這聲音簡直是天籟之音,好像將張恆的全身撫慰了一遍,毛孔都通暢了,變得是那樣的舒爽。
張恆轉身,頓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和張恆初次見趙雨一樣呆呆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居然流出一點哈喇子,眼睛突出,似乎是看見什麼史前怪物一般驚訝。
長期在趙雨、曹節身邊,張恆的抵抗能力還是有一定得提升,瞬間失神後,馬上反應過來,拱手說道:“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在下感激不盡!”
望着那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面容,頓了頓,張恆有些拘謹的問道:“不知道小姐貴姓?可否告知芳名?”
“噗嗤!”少女看着張恆拘謹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柔荑掩着櫻桃小嘴,嘴角的小酒窩微微露出,看得張恆又是一呆。
甩了甩腦袋,張恆暗自告誡自己要靜心,家裡面已經有兩個嬌妻了,不要胡思亂想。但是腦袋中卻傳來一種思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正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又不用負責任,使出最厲害的手段,將她泡到手。
“你這人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少女走到石凳面前坐下,柔聲說道:“我叫葉輕舞,是這裡的主人,你是怎麼進來的啊,幽谷裡面還沒有進來過人呢?”
張恆臉上閃過一絲頹廢,沉聲說道:“這個說來話長,你要聽我就講給你聽吧,我是劉皇叔麾下的軍師,姓張名恆,字長明;”
張恆剛說到劉皇叔,就被葉輕舞打斷了,“劉皇叔是誰啊?”葉輕舞睜着大大的眼睛,如明月般璀璨生輝,與原本冷豔的感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刻的葉輕舞如同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有的是一種讓人仍不住想呵護她的感覺。
張恆頓時有種吐血的衝動了,居然有人不知道劉備的大名,不過想想也是,這裡面和外面隔絕,猶如世外桃源,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事情。耐着心思解釋道:“劉皇叔就是當今皇上的叔父,官封左將軍、豫州牧,是大漢裡面比較大的官吏了。”
“哦,這樣啊!”葉輕舞柔荑輕輕抵着下頜,說道:“你給我講你自己怎麼進來的吧,不聽那些了,一點興趣都沒有!”
張恆看着葉輕舞專注的神情,心裡暗自說道,你沒有興趣,可是我對你有性趣啊,而且自己剛纔本就是說怎麼進來的,可是被你打斷了。張恆強自笑了笑,說道:“我在湖泊上的懸崖跳崖,所以就進來了。”
“你怎麼跳崖啊!”葉輕舞驚呼道:“你活的好好地,怎麼會想到跳崖呢?”
張恆苦笑,自己好像說話從來沒有說完過,剛說一半就被打斷,這什麼世道啊,怎麼感覺葉輕舞不對勁呢。
盯着葉輕舞,張恆總感覺葉輕舞不會這麼膚淺,連這些問題都不知道,憑藉管家福伯的身手就知道這個幽谷裡面的人不簡單,還是早些養好傷,準備出谷,返回南陽與劉備匯合算了。
“葉小姐,我有些乏了,我先回房了!”張恆勉強起身朝葉輕舞施了一禮,說道:“深夜露寒,葉小姐還是早些休息吧!”
“張公子也早些休息!”葉輕舞的神情瞬間變回了清冷的樣子,凝聲說道:“張公子慢走,恕輕舞不送了!”
“小姐叫張恆或者長明即可,不用這麼生疏!”張恆說完後,忍住身上的痠痛,飛快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間,直覺告訴他葉輕舞不簡單,還是少招惹爲妙,雖然葉輕舞卻是長的傾國傾城,是那麼的具有誘惑力。
“呵,呵,呵……”
等到張恆走遠後,清脆的笑聲在院子裡面傳個不停,“慕兒,出來吧,小姐知道你已經來了!”
“小姐,你這是幹什麼嘛,人家也是看着你房間裡面沒有人,纔出來找你的!”慕兒娉娉婷婷的從院子後面走了出來,手足無措的站在葉輕舞的面前,小手捏着衣角,不知道想些什麼。
“哦,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葉輕舞輕拍額頭,嘴裡說不出的遺憾,彷彿是忘了人生大事一樣。
慕兒緊接着問道:“小姐你忘了什麼事情,要不要慕兒幫你!”
“要啊,就是要慕兒幫助才行啊!”葉輕舞嘴角閃過一絲戲謔,打趣道:“我家慕兒有了心上人了,把我這個小姐忘記了,我剛纔忘記爲慕兒打聽你的如意郎君,有沒有妻室啊,這可是關係到慕兒的終身大事哦,你說小姐是不是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呢?”
“小姐,你這是什麼話嘛!”慕兒撅起小嘴,拉着葉輕舞的手說道:“人家要一生一世服侍小姐,怎麼會去想這些事情呢,雖然他長的很好看,但是他始終屬於外面的世界,怎麼可能呆在幽谷裡面呢!”
慕兒的臉上閃過一絲遺憾,雖然她看張恆很順眼,可是不代表就一定能夠嫁給張恆,況且自己還是屬於人家的丫鬟呢,豈能夠說嫁就嫁。
“慕兒,我倆一起長大,我怎麼會限制你的自由呢!”葉輕舞柔聲說道:“我們雖然名爲主僕,但是情若姐妹,我是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搖了搖頭,慕兒堅決的說道:“我是不會離開小姐的,我要一直服侍小姐呢。”頓了頓,慕兒望着葉輕舞說道:“不如小姐你也嫁給他算了,小姐你總不能夠一直呆在幽谷裡面啊,總得出去吧!”
“找打,小姐的事情是你說了算的嗎?”葉輕舞臉上神奇一朵彩霞,輕輕拍了一下慕兒的臉,說道:“我要光大神醫門,豈能夠考慮兒女私情的事情!”葉輕舞的臉上浮現一抹堅毅,光大神醫門是她父母的心願,也是她心裡面的心結。
“小姐,這和嫁給他不相干吧!”慕兒吐了吐舌頭,然後一溜煙跑掉了。
葉輕舞笑了笑,搖搖頭,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此時,葉輕舞都不知道福伯次那個院子的角落裡面,慢慢的說道:“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