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我找到聖嬰,將他帶來你面前,你就一定會告訴我日月神刀的修煉秘密在哪?”
“沒錯,我斷鐵山雖不是君子,但也不會隨便許諾,這可是我第一次求人。”鐵面不死人說道。
“斷鐵山?”李幻翔重複了一遍那個名字,他沒想到自己倒現在才知道這個人的名字,要是他不說的話,自己也是不會問的,對於這個名字,他這是第一次聽到,而很多那些武林中的高手,一旦被人起了一個別號後,一般人都會用這個別號來對其進行稱呼,而這也就漸漸的會讓人忘記他原本的名字,鐵面不死人也是這樣的例子。
“我這個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斷鐵山說,“武林中人都只知道我叫鐵面不死人。”
說完,斷鐵山將眼睛從李幻翔身上移開,對着天空看了起來,天色突然變得陰沉起來了,可能就要下雨了。
“天可能要下雨了。”斷鐵山說,“我也是時候要被這雨水洗刷一下了。”
李幻翔卻聽不明白斷鐵山的說話,在疑惑中也對着天空看了看。
“年輕人,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內,如果你找不到聖嬰,把他帶來我面前的話,那你的日月神刀秘籍就跟我一樣,會徹底從這個人世間消失掉。”
“你要用聖嬰多少血才能夠將你的臉恢復到原樣?”李幻翔問。
“不用多少,放心,我需要的血不會要了他的命。”斷鐵山說,“而且聖嬰是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去的,他會直到天尊就位之時方會夭亡。”
“既是如此,那我就答應你,三天內一定將聖嬰帶來你面前。”
這時,斷鐵山的脖子才動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幻翔在離開的時候,天空已經下起了雨,他對着斷鐵山說,“要不要我扶你到樹蔭下?”
“罷也,罷也,年輕人,你趕緊走吧,我要好好的被這大雨給沖洗一番。”
李幻翔見狀,便拿着日月神刀,從地面上一躍而起,離開這個地方,留下斷鐵山一個人,孤單單的躺在草地上,大雨一直在下着,他的身體已經全部被淋溼了,雨水在地面上流了起來,將一些泥土濺到了他那張奇醜無比的臉上,但是他卻感覺到了從來不曾有過的一種舒服之感,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微笑……
李幻翔回到洪幫主的窩頭後,將手中的日月神刀交到了洪幫主的手裡,說,“洪幫主,我終於拿回日月神刀了。”
這時,小豔也站在一邊,對着李幻翔看着,李幻翔也對着他微笑着看了一下。
洪幫主接過日月神刀後,便將刀從刀鞘中拔了出來,只見刀上面的白光立刻就映照了他的臉上,將他的臉照得一片的亮白。
“果然是一把好刀啊,你看,這光芒,我這輩子都還沒見過。”洪幫主不由的點頭感嘆道。
“但是日月神刀的秘籍,我卻沒有找回來。”李幻翔說。
“哦?”洪幫主問,“怎麼會這樣的?你不是從鐵面不死人的手裡奪回這刀的嗎?”
“我是從他的手裡奪回的,但是日月神刀的練功秘籍他卻已經收好了。”
“他還沒死?”
“沒,不過看樣子也活不了幾天了。”李幻翔說。
“你是不是找到他的破綻?”
“是的,他的破綻就在他那張臉上,當他把面具脫下後,我纔看到,他那張臉是一張多麼醜陋的臉。”李幻翔說,“而且要不是他說的話,我還真不知道,他不僅是一個不死人,而且他還是一個長生不老的人。”
“長生不老?”
“洪幫主,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不死之身,卻從來沒聽過他也可以長生不老。”
“洪幫主,其實他已經活了差不多兩百年了,就在一百五十年前,他得到了一種叫做不老仙的修煉秘籍,然後就練得了不老身,但是也就是因爲……”李幻翔告訴了洪幫主,他從斷鐵山口中所知道的機會所有一切。
“你答應他在三天內一定會找到聖嬰,但是如果找不到呢?”洪幫主問。
“如果找不到的話,那日月神刀的修煉秘籍就會跟斷鐵山一起消失掉,我總覺得三天後,他一定會死去的,不然,他不會叫我在這三天內一定要把聖嬰給找到。”
“這麼說來,他是想讓自己在死之前能夠恢復到自己原來的面孔。”洪幫主說。
“而且他還是到時會告訴我一個秘密,至於究竟是一個什麼秘密,我猜想一定是跟靈氣修真之術有關的。”李幻翔說。
“你有把握在三天內就找到那個聖嬰嗎?”洪幫主又問。
“我覺得聖嬰一定是在官府中人的手裡,而且極有可能就在逆水流的手中。”李幻翔說。
“翔大哥,那個聖嬰是一個不吉祥的嬰兒,我怕你真的找到他後,可能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時,小豔也開了口。
“嗯。”李幻翔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小豔說的很有道理,那個聖嬰確實是一個不吉祥的孩子,就跟斷鐵山的練功時的那個聖嬰一樣,他們的存在,都會給武林帶來浩劫。
但是,李幻翔所抱過的那個聖嬰給武林帶來的浩劫都已經過去了,他料想應該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才又對着小豔說,“小豔,你放心,聖嬰所給武林帶來的浩劫都已經過去了,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事發生的了。”
這時,小豔才點了點頭。
爲了能夠儘快找到聖嬰在哪兒,李幻翔在吃完飯後,趁着天黑之際,又出去了,這一次,他直接就來到了天劍山莊的之前的林水寒的府邸,即現在的逆水流的府邸,自從林水寒成爲被廢掉了雙腳的乞丐後,他便只能終日以乞討來過活,而逆水流便趁勢坐上了他的位置,取代了林水寒。
在出發前,李幻翔感覺到了一點點興奮之感,因爲他想到了終於到了這一天,這一天就是逆水流的死期,如無意外的話。
在靠近逆水流的府邸附近,李幻翔停下了腳步,對着門口看着,在門口的兩側站着兩個腰間別着刀的兵,就在兵卒的頭頂位置,掛着一塊門匾,匾上題着的字是:逆府。
李幻翔在看了一會兒後,便移動了腳步,往府邸門口的一側走了過去,一直來到高牆前,然後轉身對着兩個兵看了看,才一個騰地而起,越過了高牆,跳進了府邸裡面。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池塘,荷花正開得茂盛,就在李幻翔對着那些荷花看着的時候,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李幻翔趕緊閃到旁邊的一棵樹後面躲着,只見兩個女子從池塘另一邊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女子手裡還抱着一個孩子。
“會不會就是那個聖嬰?”這麼想着,李幻翔等那兩個女子走遠後,立刻也移動步子,跟了上去,只見那個女子走得很近,不停的說着話,在說話的同時偶爾還會發出幾聲笑聲。
李幻翔在她們兩個身後的跟蹤,自然不會讓她們發現,沒多久,她們兩個就來到一亮着燈的屋子前,那個沒有抱孩子的女子走到門口前,敲了敲門,很快,就有人過來開門了。
開門的人是逆水流,李幻翔一眼就認出了他,只見逆水流對着兩個女子笑了笑,然後伸手去抱過女子手中的小孩,朝裡屋走了進去,那兩女子也跟着走了進去。
李幻翔在看着最後進去的女子將門關上的時候,臉上是帶着微笑的,至於她們和逆水流會在裡面做出什麼事,李幻翔很自然的就想到了男女之間的事,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爲什麼要抱給小孩進去。
李幻翔這時只覺得一臉的尷尬,因爲如果那兩個女子是在跟逆水流進行**的話,那自己就不可能這樣進去,因爲他可不想看到那些自己不想看到的景象。
突然間,那個女子的叫聲就停了下來,而過了沒多久,又開始發了出來,而這一次卻不再是
一個女子發出叫聲,而是兩個女子一起發出了叫聲,而從那些叫聲中,李幻翔聽到好像不再是一種興奮而引發的,而是痛苦所引發的。
在這種想法下,李幻翔立刻一腳將門給踢開,衝了進去,只見,在牀上,兩個女子什麼都沒有穿,她們的身上都染上了血,而逆水流,則站在牀邊撫着二女的屍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幻翔一臉的不解,對着面前所發生的一切看着。
“原來是你。”說着,逆水流站了起來,同時將一隻手用力一揮,只見那兩個女子的脖子立刻就流出了血,她們的脖子都被逆水流的手發出來的功力形成刀氣給切了一刀,連一聲痛苦的叫聲都還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她們兩個就失去了性命。
李幻翔對着兩個女子看了一眼後,立刻就將目光移到了放在牀底位置的那個孩子的身上,孩子的眼睛是睜開着的,從李幻翔的角度看去,孩子沒有任何問題,至於逆水流嘴角的血還有那兩女子身上的血是不是從孩子身體裡拿出來的,李幻翔不得而知。
“你是來給我送神仙鞋的嗎?”逆水流對着李幻翔問道。
“神仙些我今天忘記帶了,我今天過來這裡是要找聖嬰和你的。”
“聖嬰?”逆水流說着,將眼睛朝牀底位置的小孩望了過去,然後迅速伸手去將孩子抱了起來,對着孩子看着,笑聲說道,“孩子啊,有人過來找你了。”說完,逆水流擡起了頭,對着李幻翔笑了笑,說,“沒錯,這個孩子就是你說的聖嬰,你要想得到他的話,就過來拿吧。”
李幻翔不知道逆水流這到底是什麼意思,莫非他是要在自己面前將孩子給殺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自己就這樣過去的話,只會加快孩子的死亡,所以,他沒有立刻就移動腳步,而是開口對着逆水流說道,“把孩子放下吧,我自己會過去拿。”
“我可以把孩子放下,但是不是現在。”說着,逆水流將孩子從手中拋了起來,這讓李幻翔的立刻就緊張起來,在看到孩子又平安無事的落到逆水流的懷抱中後,李幻翔立刻就說,“我知道你不會殺他的,因爲你需要藉助他的血來練功。”
“既然這樣都被你看出來了。”說着,逆水流立刻對着李幻翔揮其一隻手臂,一個砍劈的動作,一股刀氣立刻就對着李幻翔飛了過來,李幻翔感激一個閃身,躲過了這一砍,然後一個飛身,對着逆水流飛踢了過去,逆水流見狀,立刻就舉起了手中的孩子來去抵擋,李幻翔就是翔看到這樣一幕,便趕緊翻轉身體,伸出雙手,將孩子奪了過來,又是一個翻身,在門口位置站定。
“難道你也想要藉助這個孩子的血來練功?”逆水流對着李幻翔問道。
“我纔沒有你那麼邪惡,要用人血來練功。”李幻翔說道,在他看來,之前自己在孩子身上弄到的一滴血用來修煉靈氣修真之術跟逆水流這種情況根本就是兩碼事,而且他那一滴血也是被公孫豹的刀子弄出來的,而不是自己故意弄出來的。
“現在孩子你已經得到手了,可以走了吧?”逆水流說。
“你不是一直都想殺了我嗎?爲什麼現在又要叫我走了?”李幻翔反問,他是故意這樣問的,因爲他知道自己用靈氣修真的第八層境界,一定可以將逆水流給徹底的打敗,但是現在自己確實不方便,因爲還要抱着這個小孩,如果現在就發功的話,就算自己小心不讓自己的發功傷到小孩,也很難避免逆水流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因爲逆水流本來就是一個卑賤的人,只要他發現自己不是李幻翔的對手後,就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我是想殺了你,但是我現在已經不想再想去修煉什麼靈氣修真之術了,什麼天尊之位,我也不想再去爭了,所以,你還是走吧。”逆水流說道。
李幻翔見狀,卻說,“我不知道你說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現在,我就看在這個孩子的份上,先饒你一條狗命,來日,我會再來取你狗命的,你就給我好好的等着。”說着,李幻翔一個邁步,從門口走了出去。
看着李幻翔從眼前消失後,逆水流笑了笑,自語道,“來日,來日你以爲你還是我的對手嗎?”說完,情不自禁的笑了出來。
其實,剛纔的逆水流已經完成了他所練的這門奇功的最後一個步驟,這是一門東瀛那邊的神功,要練成此功,必須要藉助聖嬰之血,還有女人那啥流出來的水,逆水流剛纔砍出來的刀氣,就是這種奇功中的招數,他當時因爲剛剛練成,已經消耗了太多的元氣,再者,他也還沒有能夠完全自如的運功,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再跟李幻翔交手的話,必定不會是李幻翔的對手,而讓李幻翔將孩子抱走,就是一個最好的辦法。
李幻翔就這樣輕易的就得到了聖嬰,抱着聖嬰回到洪幫主的屋子後,他纔將孩子身上包裹着的布斤給解開,才發現,小孩的胸口位置有一個血眼,便想到,之前可能是被泥水裡從這個位置取出了血。
“小豔,拿藥過來,我要給小孩的傷口擦一下。”李幻翔對着小豔說道,小豔便趕緊往一邊的房間走了進去。
這時,洪幫主也在對着小孩看着,小孩好像也知道洪幫主在看着自己,便也睜大眼睛對着洪幫主看着,他的雙眼晶瑩剔透,非常的純真。
“這孩子真不是一個簡單的孩子啊,你看他,一直都在對着我看着,就好像我跟他早就熟悉了一樣。”洪幫主笑着說道。
“洪幫主,這個孩子確實不是個一般的孩子,你看他的傷口現在都還在流血,但是他卻一點都沒有在意,也不會哭。”
小豔終於將藥給拿了出來,然後遞給了李幻翔,李幻翔接過藥後,對着小豔看了一眼,纔開始將藥放到小孩的傷口上去擦抹,他知道,自從聖嬰帶來那一次的讓李幻翔對武林中人進行打開殺戒後,小豔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
當時間來到半夜的時候,小孩卻突然哭了起來,這讓李幻翔和洪幫主聽着,只覺得心慌,卻什麼辦法都沒有,洪幫主剛開始還抱着小孩,說了一些哄孩子的話語,但是卻沒用,小孩還是繼續哭着,直到小豔伸出雙手,洪幫主把孩子交到了小豔的手中,孩子才停止了哭聲,這個時候的小豔,已經將心裡的那種餘悸給去除掉了,畢竟她是一個非常喜歡小孩的人。
“孩子他是餓了。”小豔說。
“你怎麼知道的?”李幻翔問,因爲小豔一抱着他,他就不哭了,所以,李幻翔認爲他可能不是餓了才哭的。
“他的眼睛告訴我的。”小豔說,“我剛纔小聲的問了他一句,是不是餓了才哭的,他立刻就轉動了一下眼珠。”
洪幫主和李幻翔聽完,都覺得無比的驚訝。
“可是,現在大半夜的,去哪裡給他找吃的啊?”李幻翔說。
“翔大哥,我們不是還有一些饅頭沒有吃完嗎?”小豔問。
“是還有一些沒吃完,但是,這小孩,他吃得了嗎?”李幻翔表示懷疑。
“你給拿一個過來吧。”小豔面帶着微笑說道。
李幻翔便將一個饅頭拿了過來,放到了小豔的手裡,小豔便坐了下來,將小孩放在自己的雙腳中,用手臂將孩子抱住,兩隻手便開始將饅頭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一塊接一塊的放到小孩的嘴裡,小孩吃得很快,一會兒就吃光了一個饅頭,這時,小豔又對着小孩低語道,“小乖乖,吃飽了嗎?還要不要啊?”
在等到小孩的眼神的迴應後,小豔便將最後一個饅頭也撕成了碎塊,也給小孩給吃掉了,完後,便給小孩喝水,小孩卻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喝過水一樣,喝了一整碗的水,喝完後,立刻就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了。
雖然已經是夜裡,藉助蠟燭的光芒,看不得很清楚,但是小豔卻能夠感覺得到,小孩的臉色和李幻翔剛抱回來時的相比,已
經好了很多。
爲了讓小孩的傷口得到更好的時間治療,李幻翔沒有在第二天就將孩子抱去找斷鐵山,而是等到了第三天,才抱着孩子去。
等他來到之前那個地方後,看到斷鐵山還是在原來的那個位置躺着,但是以衣裳和上次的相比,明顯髒了很多,因爲在李幻翔走後,斷鐵山經歷了一場雨的淋打,所以,在衣裳上面的水乾後,那些污垢便繼續停留在衣裳中。
“你沒有讓我失望,真的抱了孩子過來。”斷鐵山睜着眼睛看着李幻翔手裡抱着的小孩,雖然他只能看到將小孩包裹住的布巾,但這都已經足夠讓他感到高興了。
“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做到你所說的事。”李幻翔說道。
“年輕人,你儘管放心,只要你將孩子身上的血染滿我的面孔,我就一定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你要讓小孩的血把你的臉全部都該染上?”
“沒錯,要讓他學將我的臉給蓋過。”
“那不行,如果這樣的話,那這個小孩必定會死無疑。”李幻翔在一種覺得不可思議的語氣中說道。
“年輕人,看來你對聖嬰還是不甚瞭解。”斷鐵山說,“你可知道,這聖嬰之血是用不盡的,聖嬰也乃血嬰,他身上的血是最寶貴的東西,藉助他的血,不僅可以煉就神功,只要用之有道,還可以用來治病。”
“哦?”李幻翔一臉愕然,他這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聖嬰的血還可以用來治病,“你要說的血可以用來治病,我可能還會相信,但是你說他的血是用之不盡的,我只能說你一定有病。”
“年輕人,我沒有騙你,真的,當你將他的血輸放到我的臉上後,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而後,你再抱他回去,只要給他喝上一碗水,他的那些不見了的血就會立刻回來的。”
李幻翔沒有說話,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小豔給孩子喂完吃後,孩子原本就沒有什麼血色的臉上就突然的變得紅潤起來,“難道真是隻是需要給他喝水,他的血就可以回來了?”在自問中,李幻翔又將目光投向斷鐵山,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我真的沒喲騙你,武林中只要對於聖嬰有所瞭解的人,都知道這麼一回事。”
李幻翔便點了點頭,相信了斷鐵山所說,當然,如果不是因爲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的發生,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斷鐵山所說的,但是就在自己準備動手,在孩子的胸口位置刺開一個小孔的時候,李幻翔還是猶豫了起來。
見狀,斷鐵山又開了口,他說,“年輕人,不要再猶豫了,我是不會騙你的,你看,我都已經是一個即將要死的人了,我只想在自己臨死前,能夠恢復自己以前的樣貌。”
李幻翔聽完斷鐵山所說,便對着他望了望,覺得他確實是不可能再站得起來了,因爲他要是能站起來的話,早就起來了,而不用像現在這樣,只有嘴巴和眼珠還能動。
對着小孩的胸口刺開一個小口子後,小孩的血便迅速從傷口中流了出來,但是孩子卻沒有哭,他的臉上的表情也還是跟之前的一樣。
在血流出來後,李幻趕緊將孩子抱着,將傷口對着斷鐵山的臉部,只見,孩子的血便一滴一滴的對着斷鐵山的臉滴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這種狀況,李幻翔卻不想再看下去,他覺得這種事情特殘忍,雖然小孩看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李幻翔還是覺得自己正在做着的事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他都開始後悔了。
“年輕人,行了,血已經夠多了。”斷鐵山說道。
這時,李幻翔才立刻將孩子提了起來,掉轉方向,將他正面抱住,用帶在身上的藥物敷上小孩的傷口,血很快就止住了,但是孩子的臉色卻又之前的潤紅狀態變成了一片的蒼白,沒有一點血色。
“年輕人,你已經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現在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情。”斷鐵山說道。
李幻翔便說,“你說吧,趕緊說。”他的語氣有點急促,因爲他想盡快回去,給孩子喝水。
“日月神刀的練功秘籍就在我住的那間屋子的地面下。”斷鐵山說,這時,他的語氣聽起來跟之前的已經發生了一種很明顯的變化,這個時候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一個人即將要死了,在跟他的親人告別,而這種告別卻不是悲傷的,而是充滿歡愉的,因爲離去的人覺得離去對他而言纔是一件真正的愉快之事,而不是繼續活着。
“那你要告訴我的那個秘密呢?”李幻翔立刻問道,他這時對着斷鐵山滿臉的血跡的臉看了看,然後又將眼睛移開了,對着那張血臉看着,只會讓他感覺到噁心,繼而聯想到這罪惡的一幕的發生,自己也是有份的。
“我要告訴你的秘密是……”說到這兒,斷鐵山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血,繼續說,“這聖嬰的血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廢話少說,趕緊告訴我你要說的。”李幻翔厲聲說道,他只想儘快離開這個地方。
“秘密就是你要想練成練成靈氣修真之術的第九層境界,只有那一本日月神刀秘籍還是不夠的,你還要喝下一碗聖嬰的血。”說完,斷鐵山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邊的血,然後又說,“年輕人,我知道你做不出這種事,但是如果你要想攀登天尊之位,得到天尊之極,你就一定要過了這一關。”
“廢話!”李幻翔迴應道,他覺得斷鐵山跟自己說的肯定是假話來的,自己要想練成靈氣修真之術第九層境界,只要有日月神刀和那本修煉秘籍便可,不可能還要喝聖嬰的血。
“早知道你要說的是這樣的廢話,我應該早就把你給殺了!”說完,李幻翔對着斷鐵山看了最後一眼,便走到那間已經被毀掉的小屋前,將孩子放在了腳步的草地上,然後開始發功,將那些斷了了木條等等一些東西全部都飛離了小屋。
那本秘籍真的就跟斷鐵山所說的就藏在了小屋的地面下,李幻翔在拿到這本秘籍後,便抱着小孩,騎着馬兒,離開了這個地方,在馬兒一路的奔跑中,李幻翔不時的會對着孩子看看,雖然孩子的眼睛還是睜開的,但是臉色卻還是那麼蒼白,而且氣息好像也越來越弱了。
“孩子,你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大哥就給你喝水。”說着,李幻翔對着已經跑得夠快的馬兒拍了一下。
而在李幻翔離開後,斷鐵山對着天空看了一眼後,便將眼睛回到了自己的臉上,這三天以來,他一直都在看着自己的這張臉,雖然看不到全部的面容,但是隻需要看到一點點的存在,他就能夠將整張臉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這張臉讓他這一百五十年以來,活得一點也不開心,雖然自己已經練成了長生不老之術,活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長,但是這樣的生活卻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在得知聖嬰又一次在人世降臨後,他就想到了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找到聖嬰,將自己的臉給復原,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當自己終於得到聖嬰之血的時候,也已經是自己要離開這個世間的時候了。
看了看已經被血蓋住的那張臉後,斷鐵山開始了心氣的聚合,他要讓臉上的血將自己的面孔復原回原來的樣子。
雖然自己的手腳已經不能再動彈,但是內氣卻還在,只要內氣的運作足夠,也可以將臉上的血液對自己的臉進行復原。
只見斷鐵山的身體慢慢的開始了抖動,抖動得越來越厲害,突然間,抖動卻又停止了,然後就是充滿血的臉皮開始了抖動……
臉皮抖動了很久,才突然間的就停止了。
在晴朗無雲的天空下,只見在長滿青草的地面上躺着一個男子,此人的臉看上去很乾淨,沒有任何污垢,更沒有血跡,這是一張非常好看的臉,露在天空下的是一副非常安詳的樣子,眼睛是閉着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