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斜挎包青年的被扔在地上,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敗了,敗在了一個比自己更弱的手裡。
他不僅敗了,還死了,死在一個自認爲殺之不難的人手裡。
只差一步就能突破至四級潛能者,就差那一步,他的死亡不就是死亡,更是一種莫大的諷刺。
“想殺哥,殺了嗎?”
陸風臉上浮現了狡黠,輕輕的籲着氣,“沒錯,我承認你很棘手,應該在三級巔峰吧,要搞死你還真不容易,可是總有意外的時候,不是嗎?”
斜挎包青年一臉的掙扎,嘴裡嗆了一口血,他想說話,卻發現說話是那麼的艱難,死神正在一步步臨近。
“說真的,我很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徹底站上了三級中期,謝謝了,一路走好。”
放手一搏,瘋狂的燃燒力量,從骨骼到肌肉,從肌肉到玄乎其玄的經脈,都達到了最高水準的利用,就如一輛車的發動機,極大的提升了汽油燃燒的功率。
以前陸風不是沒有遇到過讓自己棘手的敵人,否則不會有那麼多生死時刻,可每次到達這種臨界點,都會有質的飛躍。
當然,不同層次的戰鬥力需要不同層次的敵人,這也是陸風渴望遇到高手的根本原因。
有了一次全力放開一戰,能穩固三級中期,向後期挺近,而下次再遇到斜挎包青年這一類的高手,不會向今天這般狼狽。
如今陸風可以毫不謙虛的說,在四級之下他都無懼。
如果再想辦法衝出第五顆暗釘,邁入了三級後期,甚至運氣好邁入三級巔峰,那麼在遇到四級中期的敵人也有與之一戰的實力。
神經高度緊繃,當鬆弛之後,那不是一般的累。
陸風大口喘着氣,泛起‘迷人’的笑容,掃向了不遠處的方文華和王楚,“兩位大少,晚上好。”
孫雲的人死了!
方文華兩人臉色早已經僵住了。
他們不是潛能者,頂多就是練過兩手,哪裡剛得過。
剛纔明明陸風就一直處於下風,被孫雲的人打得極爲狼狽,怎麼一下劇情就反轉了。
再看另一邊,他們兩家的人加上錢家的李慶,三人圍殺影子,也被打成了死狗。
今晚四家聯手佈下殺局試圖幹掉陸風,人沒有殺死,還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
陸風不死,他們活着的希望就很渺茫。
“咱們有話好說,陸……陸風,剛纔的事,是……是一個玩笑。”方文華戰戰兢兢,說話都變得不利索。
倒是王楚,冷哼道,“姓陸的,你敢對我們下手,將會面對……”
碰!
一個箭步竄近,擡腳就將王楚飛踹飛很遠。
“沒事,哥不怕。”
眼見王楚倒地吐血,方文華暗罵一聲蠢貨,都這時候了還不認慫,你特麼還真當自己是大少爺啊。
顯擺家世,那也得分清楚狀況。
“陸……陸風,別殺我,我認栽,我錯了,放我一馬,我……我保證不……不會有下次。”
方文華雙腿猛烈的顫抖,騰的一下就跪在地上。
大丈夫能屈能伸,活着纔是關鍵,只有活下去纔有報仇的機會,即使家族爲他報仇,死了之後什麼都失去了意義。
“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怎麼,方大少想認個乾爹?”陸風玩味的笑着。
方文華雙手抓住在地上,牙關一咬再咬,“求你,給我一個機會。”
沒人想死,一個普通人尚且不想死,哪怕是苟延殘喘也想活着,他方家大少要什麼有什麼,更不想死。
陸風輕笑連連,從包裡掏出了皺巴巴的煙點上,“機會?你自己說,我給過你沒有?”
“我……”
“商場角逐各憑手段,你對晨光下手不算錯,我們有還擊也是理所當然,只可惜你方家大少輸不起,在華安市要殺我的是你。”
猛吸了一口,陸風胸膛推得很高,目光恍惚,“華安市我沒和你計較,不想和你們這種大家族打多少交道,偏偏你還跑到雲海來殺我,呵呵。”
“不是我,是錢進,是他找我的,陸風,我求你,只要你放過我,以後我以你爲首,對你馬首是瞻。”方文華口味猛吞,冷汗狂飆。
死亡的威脅,這種滋味不好受。
煙,安靜的抽着,發出了簇簇的聲音。
一支菸抽到了盡頭,陸風將其彈飛,在空中劃過了一個漂亮的弧線,輕輕墜落在地。
“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喜歡給你留麻煩的人。”
“你!”
呼哧!
閃身而近,鋒利的刀刃劃過了方文華的脖頸。
後者雙眼瞪大,雙手緊緊的捂住喉嚨,倒在地上跟鹹魚一樣的掙扎,堅持了十幾秒就消停了,永遠的消停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殺了他,方家不會放過你,姓陸的雜種,我告訴你,燕京四大公子六大少,方文華大哥就是其中一位。”
大笑之後,王楚臉色迅速猙獰,雙眼之中迸射出濃烈的怨恨,“你會死,你會死得很慘。”
走到了王楚面前,陸風蹲在他面前,就那麼平靜的凝視着他,“你還應該說,六侯家族都有一位少爺,殺了你,王家那位大少也會瘋狂的報復。”
“你知道就好。”
陸風搖頭,鎖住了王楚的喉嚨,將其從地上拖起來,懸空的提着,輕言而笑,“很遺憾,老子不怕。”
五指用力,喉嚨寸斷。
丟開了王楚的屍體,陸風淡漠的道,“來吧,殺我啊,沒關係。”
轟!
李慶倒飛,落在陸風不遠處,看到方文華兩人已經被幹掉,一臉的緊張。
“你真的宰了他們?牛筆!”影子慢悠悠的走過來,向陸風豎起了大拇指。
宰了就宰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陸風瞄了一眼周圍,除了這個李慶,其他人都掛了,沒好氣的道,“你更牛筆。”
“陸風,你以爲這點人就是六侯家族的根本嗎,我告訴你,今晚之後你將會……”
呼哧!
很乾脆的一刀,射進了李慶的心臟。
陸風走過去,將龍鱗拔出來,在李慶衣服上拭擦着鮮血,眯着眼道,“最蠢的就是你的主子,被人陰了還自我感覺良好,傻筆。”
“你……”
一口氣提不上來,李慶一怔,當即斷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