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5 順藤摸瓜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zi正躺在辦公大廳複印機旁邊,周圍一片寂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難道剛纔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坐起來揉了揉後腦勺,頓時痛得我呲牙咧嘴,‘噝’的一聲倒吸了口涼氣,感覺凸起來一大塊,媽的,原來不是在做夢.
搖了搖頭,站起身來,從空間袋裡面摸出了一個金球攥在手中,然後往辦公隔間裡面一個個的去查看。
圍着大廳走了一圈,發現隔間裡面什麼人都沒有,想來是在我暈倒以後已經全軍撤退。
這羣人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麼多人埋伏在這裡,爲的就是要將我敲上一悶棍?我納悶的收好金球,走到複印機旁邊,正要打電話給司馬三光,卻發現複印機上面的u盤已經被人拔走。
不會吧,難道他們是爲了搶奪這個u盤?這也太沒道理了,又不是什麼獨門秘方,我郵箱裡就有這個軟件,隨便找個u盤重新下載一份就是,這能有多難?
恩,對了,我們辦公室有一個部門公用的u盤,我這再去拷貝一份軟件過來。
剛準備拔腿,複印機嗡的一聲,又吐出來一張紙。
“正南,給你三秒鐘,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們就來真格的了。”
“切,來真格的?來呀,來呀,你會變成擎天柱嗎?”我冷笑一聲,卻是重新摸出了金球,大叫一聲,開啓了禁制。
複印機嗡嗡作響,接連吐出來三張紙。
一。
二。
三。
我緊緊的攥/住金球,覺得還不太保險,我又摸出來一個金球,開啓了禁制。
複印機咔嗒一聲,突然關閉,而後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我身體前傾,整個人保持着高度戒備的狀態,只待一有異常,就左右開弓,奶奶的,兩個宗師級的禁制,就算是姬無緣那種等級的高手,恐怕也要頭疼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廳裡面卻是沒有任何異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我甚至能聽到我的心跳聲,噗通,噗通……
靜!
噗通……噗通……
寂靜!
噗通噗通……
噗通……噗通……
我的心跳由快到慢,再由慢到快,正要逐漸恢復正常的時候……
滴的一聲,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我全身肌肉一緊,兩手攥着金球一前一後擺出了一個格鬥的防守姿勢,循聲望去,卻是複印機再次開啓,然後嗡嗡聲中,一張打印紙吐了出來。
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用一個指頭將那張紙抹在地上,一看,上面幾個字。
“開個玩笑而已,別太認真。”
一時間,我氣得七竅生煙,走到後面直接將複印機的電源拔掉,口中惡狠狠的罵道:“草,開你妹的玩笑,你去死吧。”
吁了一口氣,想着先去部門辦公室將司馬三光的軟件拷貝過來再說,剛走沒兩步,又是滴的一聲,複印機居然又開啓了,看着藍幽幽的控制面板,我頭皮一麻,因爲此刻那個被我拔掉的電源插頭還放在複印機的最上方呢。
嗡嗡聲中,複印機又吐出來一張紙,上面寫着:“何必呢?”
我覺得zi有些喉嚨發乾,想大聲叫喊,卻又不知道zi應該喊些什麼,只能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張紙。
嗡然一聲,又是一陣紙被吐了出來:“是不是覺得很驚訝?憑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解釋,你還是回家shui?jue去吧。”
“草!”我突然就被激怒,將金球收了起來,抓/住複印機的兩端,大聲一吼,硬生生的將這臺大型一體機給硬生生的提了起來,吐氣開聲,直接將它舉過了頭頂,使勁往旁邊一扔。
嘭!
複印機被我丟在一旁,發出巨大的聲響,從機身飛出好幾塊板子,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零件。與此同時,我居然看到了這臺複印機的底部露出另外一根電源插頭,由於被我大力拋開的緣故,電源插頭有些變形。
靠,居然還有一根電源線,敢情是這麼回事啊,我還以爲真的有鬼呢,往控制面板看過去,果然已經關機,冷笑幾聲,高聲大叫:“是誰躲在背後控制,有種就滾出來,鬼鬼祟祟的算個
?”
辦公大廳一片寂靜,似乎那人並沒有聽見我的叫喊,也或者是聽見了,但是他並不在意我的辱罵。
喊了幾遍沒有迴應,我滿腔怒火頓時無處發泄,徑直走到神龕位置,一把抓/住關二爺的神像,使勁往地上一摔:“媽的,不出來是吧,裝神弄鬼是吧?”
關二爺的神像被我一下就砸成了好幾塊,露出了裡面的一個機關,我咦了一聲,蹲下查看。原本也只是爲了發泄,沒想到還真得被我找到了其中的玄機。
稍微一看就明白了其中的原理,關二爺的手掌握成一個圓筒形,掌心是內圓,手背是外圓,而內圓跟外圓是分開的,中間用帶有彈/性的鋼片隔開,可以用機關來控制,只要摁下遙控,鋼片就會旋轉,而鋼片一旋轉,掌心就會跟着旋轉,掌心握住的青龍偃月刀也就跟着旋轉,而外面的手背位置是不會跟着旋轉的,這也就是爲什麼眨眼間刀刃就可以由外轉向內的原因。
想明白了原理,心中頓時不再發毛,原來這yi?qie?只不過是人爲的裝神弄鬼而已,站起身就朝廁所方向走去,每走一步,nao?dai?中就越是清晰,廁所裡面的咔噠聲應該是微型錄音機錄的聲音,只要找到了這個錄音機,那麼這yi?qie?靈異事件就差不多解決了。
至於幕後操縱的人,雖然我沒有了u盤,但是明天我可以叫司馬三光來公司現場查詢,kan?kan是那一臺電腦在控制複印機,到時候想知道是誰在搞鬼還不是非常簡單的事?
在廁所裡面找尋了半天,卻是沒有找到小型錄音機,我也不以爲意,fan?zheng?就是這麼回事罷了,跟司馬三光打了個電話,要他明天來我們公司幫忙,司馬三光一口答應。
掛了電話又跟唐梓安打了個電話,說公司這邊已經有了眉目,並不是什麼鬼神,而是人爲的裝神弄鬼,估計明天就可以查出元兇,唐梓安一聽大喜,連聲說道這就給我去安排三名國內一線女藝人chi?fan,帶啪啪啪的那種,費用全包。
我笑罵一聲,要他趕緊找人來看守那臺被我砸壞的複印機,以免被人半夜過來掉包或者清除痕跡,唐梓安自是一口答應。
掛了電話約莫半個小時,門口呼啦啦的衝進來十來個大漢,見到我都是笑眯眯的叫着鬼哥,我交代了兩句以後出門而去。
明天的事情很簡單,只要司馬三光找到那個控制複印機的人,然後通過他來挖出那個陷害葉蓉的人。這臺複印機就是一根藤,我們只要順着這根藤往下摸就能摸/到瓜。
走到門外,打了個電話給孔宣,說是來吃夜宵,孔宣一聽是吃夜宵,直接說了一句‘現在正在寫作業,沒空。’就掛了電話打胖子電話,胖子也是跟我說了五個字:辦事中勿擾。
都是一些畜生啊,除了寫作業辦事,你們還能有點別的娛樂活動嗎?想跟你們分享一下勝利的果實都不行。鬱悶之下,只得一個人打車到常去的夜宵攤,叫了兩支啤酒,烤了點東西,一個人自酌自飲。
剛喝沒兩口,就聽到有一陣嗚咽聲傳來,似是有人在哭泣。
循聲看去,距離zi七八米的位置,一箇中年男人獨自坐一桌,桌旁已經有了五六個啤酒瓶,路燈照射下,隱約可見中年男人滿臉是淚。
哭泣聲竟然是這個男人所發出。
我不屑的撇了撇嘴,一個大老爺們,大庭廣衆之下哭鼻子,這也太沒面子了,很顯然,我自動忽略了那段時間zi也曾在夜宵攤上眼淚嘩嘩。
擡手將老闆叫過來,問是怎麼回事。老闆苦笑搖頭:“鬼知道是怎麼回事,估計是神經病吧,來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是喝得爛醉如泥,醉了以後就哭,嘴裡喊着什麼阿紅小藤什麼的,估計是三角戀吧。”
“那人看上去怎麼都有四十來歲,這年紀還會爲感情哭泣?我覺得不像。”我搖頭表示不同意老闆的說法。
“呵呵,那就不知道了。”燒烤老闆似乎不想跟我爭執這個,笑了笑便走回去繼續烤着東西。
有時候,這種傷感的情緒會傳染,中年男人哭着哭着,我也是覺得有淡淡的愁緒涌上心頭,心裡覺得有些發堵。
拎着啤酒走到中年男人的身邊坐下,用啤酒瓶碰了碰中年男人手中的杯子:“兄弟,相遇就是緣分,不說其他,先喝一口!”
中年男人愕然擡頭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舉起手中的酒杯,咕咚咕咚一口就喝了個底朝天,我也是對着酒瓶將半瓶酒一飲而盡。
“再來!”中年男人打了個酒嗝。
“好,我今天陪你喝個痛快!”我轉身衝老闆大叫:“老闆,再給我來一箱啤酒!”
燒烤老闆在遠處應了一聲,不一會,他便搬了一箱啤酒放在了我們腳邊,笑道:“鍾老闆,你要把你烤的東西也搬過來麼?”
我點了點頭:“都搬過來吧,順便加多兩條魷魚。”
“呃,到時候怎麼算賬?”老闆朝啤酒努努嘴。
“都算我頭上好了!”我笑着指了指中年男人桌上的東西:“他消費的東西也全部都算我的!”
“好嘞!”胖子老闆點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