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以上的相親經歷,季毓岫對這次相親經歷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地點還是她選的,星巴克,這個很保守了吧。要是知道即將發生的事情不知道季毓岫會不會爲自己這樣保守的選擇是笑呢還是笑呢。
季毓岫一向是先到的那個,沒有辦法,工作比較輕鬆,不想做還有自己上司給墊着,地方又是自己選的,自然方便自己了,先點了一個黑森林蛋糕,工作那麼久需要補充體力。
正當季毓岫將最後一口蛋糕吞進嘴中,嘴角的奶油還未抹淨,口中都是蛋糕濃郁的香氣,供季毓岫回味,一個男生傳來。
“毓岫!”聲音很欣喜,似乎是不相信會見到季毓岫。
季毓岫擡頭,只看見一個男子向自己走來,臉上是欣喜的表情,欣喜萬分,“章先生,你長得和你的照片不是很像啊。”該說這一次她終於看到傳說中的photoshop牌化妝品,還是把自己丑化的。
不能怪季毓岫沒有認出卓君臨,她當時就是這樣想的,看上面那個例子各位應該就應該瞭解了,什麼?不夠說服力,那這裡在舉個栗子。
大一下學期的某天,季毓岫班級因爲自己學校自己學院的名號,迎來了第n次聯誼,介紹一下當時323的情況,季毓岫是3號牀,坐在3號位季毓岫左邊坐着正複習某部韓劇的溫玉蕾,揚言要學韓語,右邊坐着正迷上某部島國吐槽動漫的韓秋子,整天講着不知名的鳥語,季毓岫夾在兩人中間,飽受異國文化薰陶。
三個人與要聯誼的男生見面挑選要用的食物小食,蘇嫣要值班,事後蘇嫣捶胸頓足,哭喊着早知道就要翹班啊,翹班啊。
幾個人相約在季毓岫學校的門口見面,超市就在前面,男生也是要經過這裡的,好吧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身爲組織人的韓秋子還未開口,季毓岫就來了一句“sa lang hei you”,男生的表情可以想象,當場石化,兩個女生沉默兩秒,隨後爆發出一陣綿延不斷連續不覺屢屢不斷的笑聲,站着“打完招呼”的季毓岫,站在一邊不明所以的看着大笑的兩個人和滿臉驚訝的幾個男生,發生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了麼,滿眼寫滿無辜的看着兩個扶腰大笑的兩人,“怎麼了呀?”
“沒,那個,你中文翻譯一下。”調整自己呼吸的溫玉蕾回答季毓岫。
“你好呀。”難道不是嘛?
“哪國語?”緩過來的韓秋子問道。
“日語啊。”
然後,停下不笑的兩人再次不可收拾地笑起來,連帶着幾個男生或低頭或轉身的笑容。
無知很可怕,比無知更可怕的是,嘴巴的速度比大腦運轉速度快。於是,無知的季毓岫同學整整被其他三人笑了一個禮拜的“sa lang hei you”。
所以季毓岫不是故意這樣講的,她就是這樣想的。
“毓岫,別生氣,我們好好談下,可以不?”
“那個先生,我不是很你記得你啊,要是我們以前認識的話,改天聯繫,今天還有事啊。”
“毓岫?”卓君臨很不相信眼前這個和記憶中沒有絲毫改變的女子竟然這樣漠然對之。
“毓岫,這麼早,我來晚了。”另一個男子近了季毓岫所在的桌子,是宋航。
“這麼巧卓律師,不過可能不湊巧我們有約了。”轉身向卓君臨說道,優雅,自信。
“毓岫,再聯繫。”卓君臨留下自己的名片。
看着卓君臨走出星巴克,季毓岫和宋航把眼神收回來。
“這麼巧,也來相親啊。”季毓岫今天的相親的對象不是宋航,不過也沒有什麼,反正自己沒有抱有什麼希望。
“不算,和思涵來喝咖啡。”
“我靠,有姦情。”
晚飯是三個人一起吃的,華麗麗地忽略了那個章姓相親男子。從這樣的發展趨勢來看,估計季毓岫最後一個單身好友也要陷入愛情大軍中,開始在愛河沐浴。
想起自己的相親史,想起曾經自己也是追隨者衆多,不說萬千,怎麼也有半百啊,就是宋航也是對自己頗有好感,是怎麼被自己破壞了呢,破壞到最後,自己有了一羣男性好友和男性好友的另一伴,這到底是爲嘛呢?
沒有想明白的季毓岫抑鬱之極,將自己的悲憤化爲食慾,再創晚餐新高。
還是原來那家星巴克,這次沒有別人來打擾,只有卓君臨喝季毓岫兩個人。
季毓岫將牛奶加入咖啡杯中,拿起湯匙慢慢細細攪勻,這一切的動作很自然,卓君臨看在眼裡,季毓岫對這些東西都是很熟悉的,天生的氣質,優雅之極。
六年沒有見了。
“過得怎麼樣?”
“還不錯啊。”泯了一口咖啡,淡淡的說沒有什麼感**彩。
“毓岫,我們好好談談。”
“先生,我們以前應該是認識的對吧。”
“當然啦,我們以前…”
“停,以前的事情我不怎麼想提起,”季毓岫伸手停在卓君臨眼前,打斷他,“現在我過得挺好的。”
“毓岫,我們把事情談開可以嗎?”
“第一,我不想談,第二,別這樣叫我,我跟你沒有那麼熟。”季毓岫很冷淡地收回自己的手,分次伸出兩跟手指。
“怎麼可以說我們不熟,以前我們是戀人,說過一輩子的。”
……
“額,先生你到底姓什麼?”季毓岫沉默了良久,終於開口,然後拋出這句讓卓君臨徹底震驚的話。
什麼叫做姓什麼,不記得了他了,那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是不是也完全沒有記憶,怎麼可能?!
看着對面的人一臉震驚的表情,季毓岫一臉無奈,這又不能怪她。
“先生,我大三之前那個暑假勝過一場大病,燒得很嚴重,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不怎麼記得了。”
“季毓岫,別開完笑,我是卓君臨。”怎麼可能會不記得,生病?失憶?
“額,卓君臨啊,我知道。”
“你當然知道!”
“秋子說你是丟下我一人出國的負心男啊。”
“毓岫,我沒有丟下你,最起碼,現在我回來了。”
“那你什麼時候走呢?”
“額,我初六回上海,你知道,怎麼可能不記得!?”
“我隨便問的啊,沒有想到是真的,”季毓岫一臉無所謂,“看,你不還是要走嗎?說什麼回來,擾亂別人生活你很樂意啊,我很好奇,卓先生,你想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