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
落rì的光芒照在易言的頭頂,躍過,撲在張采薇的臉上,照得她的臉通紅,不見半點瑕疵毛驢眼睛迎着夕陽,像是染血的琥珀。
她手持龍虎玉如意指着易言,易言只覺得有排山倒海般的靈力涌來。
瑜其實跟我有聯繫。”易言快速的說道。
張采薇愣了愣,說道:“那跟我有什麼關係,說秘密。”
易言心中大嘆,在他的心中,這算是自己最大的秘密,若是被總督府裡的人知道了,那就再也回不了總督府了。他在不得以的情況下說出來,可是張采薇卻根本就不認賬。
的眼睛是沐家老祖的攝魂眼。”易言再次的說道。
“沐家老祖的眼睛原來在你這裡,這個怎麼比得上你所知道的我的秘密,繼續說。”張采薇繼續說道。
易言快速的想着,又說道:“雲南五靈中的金靈和水靈是被土靈殺死的。”
“這是別人的事,又不關你的事,你記得那麼清楚幹什麼?”張采薇大聲說道:“存心敷衍是不是,再說。”
易言滿頭大汗,他繼續說道:“王肅,我覺得他在總督大人身邊是不懷好意的。”
“說你自己,你管的事真寬。”張采薇大聲道。
易言想着,卻一時無法想到自己有什麼秘密可言,他想着想着,突然醒悟過來,暗道:“她被我所知道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說那些都是大秘密,只要說出去都是會改變人命運的。既然她根本就不想聽那些有我自己身上的事才行了,而且要是類似的事。”
想到這裡,他緩緩的說道:在知道自己眼睛要瞎了時,晚上經常偷偷在沒人的時候哭過。”
張采薇聽說,大笑道:“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修行人,居然還會偷偷的哭,真是太丟臉了,哈哈哈……哈哈……雖然比起我的秘密還有些差距,不過也算是不錯了,還算有點誠意,等你尋靈之時我再來尋你發靈誓。”
說罷轉身便要走,易言喊道:“天師。”
“什麼事。”原本已經要離開的張采薇立即的迴轉過來,含笑問道。
“我想知道你們龍虎山是吸食什麼煞氣修行的。”易言問道。
張采薇轉身就走,轉身之間笑道:“我龍虎山的龍虎天師道,自然是先結龍虎金丹,再結天師元神,龍虎天師道自成。”
“那是食煉何種煞氣?”
“除了什麼煞氣都行。”
張采薇的聲音已經遠去,雖然易言知道了他這一天來一直想知道的,但是卻又不由的想,龍虎金丹與別的金丹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晚上的時候易言將《尋靈三百言》看完了,他對於尋靈有了一個清晰的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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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他自己的理解就是:先要了解自己,再明確自己需要成來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就努力的去成爲這種,從言來讓自己成爲自己心中想成爲的那種人。
只是看過這《尋靈三百言》的人,心中想要成爲的人必定是那五種魔
易言覺得人間賢者太累,束縛重重,他不想成爲那樣的人。
而神代表着庇佑,要維護着天地秩序,他也不想成爲那樣的人。
佛渡衆生,易言覺得自己都還需要別人的點化,認爲每個人都應該有着不同念想,而不能將天下人都渡化爲一種人,所以他不選擇佛道。
魔道是極度自我的一種道念,將世間一切都歸爲自己的,易言不取。最終仙的逍遙與隨意在他的心中生根發芽。
整本書都是在闡述,唯有最後一句纔是真正的尋靈之法。
省己身,久之靈光自現。”
一rì三省這是《論語》之中有過的話,但這裡的三省卻又有些不同。
一天三次回思着自己的所言所行,是否合乎神魔、賢的理念。
天sè再次的暗了下來,易言停了下來,第一次自省己身,只是這自省慢慢的變成了回憶,回憶自小到大所經歷的一切,半醒半睡的情況下醒了過來,已經是繁星滿天,他明白自己並沒能做到自省,整個時間都是用來回思了,從小到大的喜怒哀樂都再次經歷了一遍。
他再次以餵食了烏龜,然後發現自己似乎可以掌握一絲烏龜的意識了。他試着讓烏龜走路,烏龜竟是從昏昏yù睡般的情況下開始朝前走了,只是才走幾步,烏龜的意識之中便出現排斥,回頭朝易言張開那有着兩排鋒利小牙的嘴,易言連忙消去心中之念。
又過了一會兒,烏龜這才平靜下來。
一夜過去,當易言從靜坐之中醒過來時經微亮,他決定從今天開始進入另一種煉蠱階段。
在山中尋到了一隻蜈蚣,這蜈蚣並不大,也並無特異之處,在苗疆這一帶,蜈蚣爲五毒之一。
當易言將暗紅的蜈蚣放入壇中時,那沉在壇底的烏龜立即被驚動了,但是它一動不動,然而,易言卻能夠感受到烏龜的意識之中的波動,而且正通過烏龜的眼睛注視着水面上扭動着的蜈蚣。
烏龜非常的安靜,就像是睡着了。易言突然在心中想:“這烏龜的隱藏意識的能力只怕是天下生靈之中頂尖的了。”
過了許久,那烏龜慢慢的浮起,在離水面極近,離蜈蚣極近之時,烏龜的頭猛然的一探,那蜈蚣已經被烏龜咬在了嘴裡,隨之烏龜快速的沉入水底。
蜈蚣在水中這麼久並沒有死去,而是累了,烏龜等到蜈蚣不動之後才捕食它。
蜈蚣顯然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只是象徵掙扎着,只一會兒便被烏龜吞入了肚子裡,有綠sè的液體自壇底浮起,那是蜈蚣身體內的液體。
烏龜吃完之後就沉在水底不動了,彷彿已經睡着了,但是易言卻清晰的知道它並沒有沉眠,而是消化着那隻蜈蚣。
他通過那一道印記釋放着自己的意識,讓自己的意識儘量的輕柔,儘量的與烏龜的意識波動相合。
這正是養蠱煉蠱過程之中必須要做的一門功課,趙瑜所傳的元神蠱道之中,這種以自身意識去感應着烏龜意識波動的功課,是絕對不能斷開的。
吃完一隻,易言發現對於烏龜來說只是小菜一樣,即使是蜈蚣身體內的毒素也不能對烏龜產生多大的影響,倒是讓他白擔心了一場。
於是他再次的找了一隻蜈蚣,這隻蜈蚣比之前那一隻要大上不少,扔在水中,蜈蚣掙扎了一會兒不再怎麼動彈,這次烏龜並沒有在水裡等多久,它浮上來,一探頭又已經將蜈蚣咬在了嘴裡,沉到水裡之時就已經被吞下了大半,當它再次平靜下來時,嘴裡的蜈蚣已經完全完全將之吞了下去。
在易言的感應之中,烏龜的意識波動極爲的輕微,幾乎沒有,即使是在浮上水面吃下蜈蚣的那一瞬間,他也沒有感受到有什麼特別的意識波動,除了一絲通過神念印記傳來的暴虐感。
烏龜再次沉寂下來,然而易言卻感受到了一絲貪婪,這貪婪並不算多強烈,但是卻一直纏綿不去,綿綿不絕。
正好旁邊樹葉上有一隻不知名的蟲子,他抓住,扔進罈子裡,只一會兒,那烏龜再次的浮了上來,瞬間將那蟲子吞入嘴裡。在吞入蟲子的一瞬間,那速度比起毒蛇捕食來一點也不遜時在那捕食的一瞬間,所露出來的暴虐氣息波動極爲清晰,這讓他捕捉到了。
旁邊正好有一個螞蟻窩,易言抖了許多螞蟻落入壇中水面上。
沉在水裡的烏龜,只一會兒便浮了起來,來到水面捕捉着水面上的螞蟻。
易言感受着烏龜意識之中的波動,只有在它捕食的時候,他才能夠清晰的感受到。
這一整天他都在餵食着烏龜,他仔細的感應着烏龜的意識波動,與之相合。
在之前,他雖然一直都在感應着烏龜的意識波動,卻難以感受到,唯一感受到的時候就是烏龜食的時候。
在晚上的時候烏龜再次食過之後就安靜了下來,即使是有食物浮於水面上也不再動彈,經過一天的感應,他雖然依然不能在烏龜沉眠時感受到什麼,但是在他卻能夠感受到烏龜體內的血液流動。
那種感覺非常的奇妙,原本留在烏龜意識之中那代表着文已經不再清晰,不是要消失,而是因爲有一種融入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在一羣陌生的人中,原本是很格格不入的,會覺得自己時刻受到注視,不合羣。
但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不會有這種感覺,會覺得自己是這一羣人中的一份子。
而易言留在烏龜體內的那一道神念印記也是如此。靈與肉的結合不是一朝一夕的。易言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煉化烏龜深藏在體內深處的靈魂血脈。
當一天後烏龜醒來之時,易言感受到了飢餓,是從烏龜的意識之中傳來的,這是一個非常清晰的念頭。
他再一次的停了下來,但是這次他卻沒有捕捉各種蟲子去餵食,而將烏龜放在了地上。
山林之中氣息讓一直處於水中的烏龜有些焦躁不安,烏龜張着嘴,肉耳聽不到有什麼聲音,但是易言卻通過意識感應到了一種很獨特的聲音,只是才過一會兒,那烏龜便像是尋找到了目的,朝一個的地方爬了過去。
易言並沒有跟過去,而是坐在一棵樹下,意識卻跟隨在烏龜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