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雲湊過去在蘇妲己的額頭上啄了啄,遺憾的說着,“今晚就算了,明天確實很早要起,我7點之前要趕到公司,不能精神不好的。”
蘇采薇一聽這話,頓時慌了,一雙小鹿眼無辜的望着他,臉上堆滿了歉意的訕笑。
她一直以爲今晚小壞蛋要麼是在和她耍脾氣故意的,要麼就是在跟她演戲,想趁機騙騙做些更羞人的事情。
哪知道小男人明天是真有正事的!
還特麼的是7點要到公司,這裡車程50分鐘,那麼5點半就得起牀了。
望着已經快12點半的掛鐘,小蘇老師臉都綠了。
只睡5個小時?
第二天怎麼有精神?
貌似看起來今天這一切是她這個姐姐太不懂事了。
她要的是閨房樂趣兩個人的甜蜜時光,而不是禍國殃民。
這要是明天精神不濟,保不住秦縵縵她們心裡怎麼編排她!
不想坐實‘蘇妲己’稱謂的小蘇老師,趕緊把小手拿了上來,乖巧的趴在小男人懷裡,不再亂動。
卿雲也配合着的調整着姿勢。
蘇采薇聞言頓時小臉發着燒。
蘇采薇聞言鼻尖輕哼着,而後一雙小鹿眼裡全是幽怨的神色,嘟了嘟嘴,小聲的說着,“明晚你該去找秦縵縵她們了。”
雲帝表示,他是一個好學生,很懂事的,無需老師暗示什麼,會非常自律的去主動做一些什麼。
那麼,這玩意兒出現在這裡是爲什麼?
作爲一個愛玩花樣的小色胚,他太明白這玩意兒的作用了。
這幅似嗔似怨的小表情,擺出來,就是來送話的。
蘇采薇本就是鬧鬧而已,順勢也就一雙玉臂攀在他的脖頸之上,享受着接吻的快樂。
所以,怎麼可能是凡士林!
作爲一個女博士,小蘇老師輕哼了一聲,大大方方的將枕頭下的凡士林罐子拿了出來,示意小男人放在一邊的牀頭櫃上去。
不過她還是記得剛剛小男人說的要早起的事,趁着換氣的時候趕緊推着他,讓他老實點別玩了。
他的鼻子,是不可能犯錯的。
原本對這話還很懵圈的蘇采薇,順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頓時小臉上神色一片精彩紛呈的模樣。
客觀上也沒這個條件。
就像小男人包裡藏着的那盒人生拯救者一般,兩人甜蜜遊戲的時候拿出來,是沒關係的。
“小蘇老師,明晚教我用。”
心裡惦記着事情的卿雲戀戀不捨的翻身下來,將同樣喘着粗氣的蘇小鹿摟在懷裡,也只能放話讓她明晚等着。
信不信今天朕就偏偏不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不過雲帝也沒這個脾氣。
這倆婆娘絕對達成了某種協議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謝馥春的香膏,全稱叫做馥彩名媛固體香膏,古法熬製,香型清新雅緻。
但是這個時候……
而芊影大人,貌似傷的有些重。
嘿嘿的笑了笑,卿雲扭身將罐子放在一邊牀頭櫃上,而後轉過來,湊到蘇小鹿那紅撲撲的小耳朵邊輕輕說着,
她擦手擦腳以及護理全身用的是謝馥春的香膏,方便且便宜。
扭頭看見一個暖黃色的罐罐在枕頭下,雲帝心裡奇怪,疑惑不解的望着小蘇老師,“你也不嫌咯的不舒服。”
但卿雲是壓根兒就不相信的。
果然!
不過,事有不諧的是,動作一大,蘇采薇藏在枕頭下面的東西就很不巧的露了出來。
她表示她一個小女子的,何德何能可以教小卿總什麼事!
沒想到這混蛋居然看出來了!
惱羞成怒的蘇妲己臉上掛不住,小手在他身上輕輕的掐着擰着。
卿雲聞言心裡冷笑了一聲。
佳人在懷裡淺嗔薄怒的嬌憨模樣,看得雲帝食指大動,湊上去便是一通狼吻。
沒學過‘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咩!
教個屁教!
就想自己問爲何唄!
因爲……小蘇老師是國貨護膚品的支持者。
手裡拿着這經典的藍蓋黃身的罐子,雲帝一眼便認出來這是啥玩意兒了。
這玩意兒吧……
呵呵!
雖然,這很合理,也符合她的人設,用一些廉價的物品來平替那些昂貴的、充滿了智慧的科技產品。
秦縵縵明天才回來。
否則,現在蘇妲己纔不會如此作妖。
蘇采薇心裡慌成一匹,不過臉上卻很是淡然,“我擦手腳用的。”
他嘶了一聲,皺起了眉頭,裝作思索的樣子,半響面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樣子,重複了一個字,“該?”
撅着小嘴的蘇小鹿沒有答話,而是伸出小手把他眉頭的‘川’字給扯平。
而後,她湊上去輕輕啄了一下,柔聲說道,“不許皺眉頭!會有皺紋的!”
說罷凝望着他顯然疑惑不已的眸光,小蘇老師擺出一副故作輕鬆的模樣,輕聲說道,
“今天秦縵縵給立了一個規矩,一個星期我兩天,她五天。”
她表示,規矩立起來就是等着破的,協議簽訂出來就是等着被撕毀的。
小男人自己想在哪睡,這是他的自由,和她有什麼關係?
雲帝聞言直接眯起了雙眼。
簡直沒看出來,這蘇妲己玩起爭寵的小手段,挺高的哈!
想揍這婆娘的蜜桃臀了。
這話……
太假了!
秦縵縵敢單獨跟他連續呆五天?
當然,也不是沒可能。
她來大姨媽了的時候,絕對敢。
卿雲很清楚,蘇采薇這話裡的水分,完全是黑心商家級別的。
你可以懷疑秦縵縵的舉動裡有沒有圈套,但不能懷疑女帝的格局和智慧。
這種時間安排,讓其他妹子怎麼辦?
女帝說出來的話,那就是一個唾沫一顆釘的,她認賬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所以,哪裡是秦縵縵霸道的要五天!
其他四個人分五天,貌似蘇妲己還佔便宜了好不好!
等等!
雲帝忽地一愣,隨之立刻恍然大悟。
他明白了,秦縵縵那婆娘這麼安排,心裡也是絕對是憋着壞的。
撓了撓眉頭,他不得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
卿雲嘴一撇,直接冷笑了一聲,“真的?”
蘇小鹿搗蒜般的點着頭,表示千真萬確,秦縵縵就是那麼說的。
她又沒說謊。
只不過就是少說了幾個字,是‘一個星期在我這裡兩天,在她那裡五天’。
卿雲輕哼了一聲,“不理她!”
蘇采薇連連的搖着頭,“不能壞了規矩。” 雲帝直接上手給了她蜜桃臀側面一下,怒道,“我的規矩纔是規矩!反了你們了!”
蘇妲己在心裡憋着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小男人,其實骨子裡非常的大男子主義!
別看他平時對她們都很好,但這絕不代表他沒男人氣概。
這種事情,被人安排?
也就秦縵縵想得出來!
就算需要安排,也是至少在他在場的情況下才有可能。
否則,把他當做什麼?!
不過面上蘇采薇還是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半響後,柔柔糯糯的說着,“這樣不好的,明晚你還是去找她吧。”
卿雲哼了一聲,表示明天他去收拾秦縵縵去,讓小蘇老師明晚洗白白了乖乖的等他。
蘇采薇心裡再算計也聽不得這種流氓話,聞言頓時被臊的不行,簡直想一腳把他踹下牀去。
插科打諢一小會兒岔開話題後,卿雲將她摟在懷裡,調整着姿勢。
蘇采薇也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乖巧的抱着他,主打的便是一個小鳥依人。
閉上眼睛的雲帝,心裡卻樂開了花。
好傢伙!
這倆婆娘互相算來算去的,自己好像還有撿便宜的機會啊!
而且……這裡面……貌似有點操作空間的出現!
卿雲心裡頓時有些遲疑起來。
不過瞬間他便把這事先暫時的放在一邊。
雖說如何處理秦縵縵和蘇采薇二者的關係是很重要的事,但這並非緊急的事項。
當務之急,還是明天的操作。
都特麼的怪智柳那個老不死的!
讓他面對香香軟軟的蘇小鹿主動求歡的情況,都只能剋制着!
越想越氣的雲帝,帳下大將也很氣。
但是更氣的,是小蘇老師。
這個賤人!
說要好好睡覺的,結果……
“你能不能不要頂我了!”
忍無可忍的蘇采薇羞憤的剜了他一眼,小手放在他腰間軟肉上做着威懾的動作。
卿雲眨巴眨巴眼睛,臉上一副無辜的模樣,“它有那麼長,我有啥辦法啊。”
他表示兩個人側身抱在一起的姿勢,這是完全避免不了的情況。
只能說,兩個人的身高很是契合。
小蘇老師那五並四空的大長腿,第一空,正好合適。
雲帝讓她不要費勁了,把腿張開一點就好,兩個人睡在一起要互相遷就。
蘇采薇聞言氣的眼睛都紅了。
這個賤人!
那玩意兒放那裡,是今天不想讓她睡了是吧!
還是說……
讓她自動?
一把將小壞蛋推成仰睡的模樣,小蘇老師憤憤的趴在他左側將他的胳膊壓在腦後,惡狠狠的吼了一聲,“睡覺!”
卿雲也不逗她了,老實的將她摟緊閉上了眼睛。
蘇采薇見他消停了下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而後嘟了嘟小嘴,覺得心累。
好吧,她也需要平息自己身體的躁動。
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不過瞬間蘇采薇又覺得不對勁兒了。
背心有些發冷。
怎麼被子有些漏風?
雖說自己這是單人被子,但兩個人抱在一起,都不是胖子,按理說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啊。
昨晚兩個人一起睡的時候,也沒發現小男人有搶被子的惡習啊。
蘇采薇悄悄的瞄了一眼,望着凸起的被子,頓時無語了。
眯着眼睛狠狠的剜了嘴角高高翹起的小男人一眼,小蘇老師咬着嘴脣將他翻過來,羞紅着臉讓自己變成了五並三空。
雲帝樂得快憋不住笑了,趕緊湊過去吻了吻蘇妲己的額頭,表示就這麼就好,自己乖乖睡覺了。
小蘇老師連罵了兩聲賤人,狠狠的扭了他一把。
他能安心睡覺了,可她是沒法睡了!
如願的雲帝也就是過過乾癮,被夾了夾後,就將懷裡的蘇小鹿轉了個方向,背對着自己。
被他這動作搞得有些懵的蘇采薇,瞬間身體都僵了。
這壞蛋要做什麼!
他不會是要卡BUG不走尋常路吧!
在寢室裡接受了不少教育片教育的蘇采薇頓時心裡有些慌了。
不過還沒等她組織激烈的反抗,小男人溫暖的胸膛便貼在了她的後背上,右手卻引導着她調整着她的睡姿,讓她蜷縮在他的懷抱裡。
蘇采薇鬆了口氣,而後嘴角也翹了起來,回首給了小男人一記香吻後,便趴在他胳膊上安穩的閉上了眼睛。
她在論壇裡看過,這是讓女人最有安全感的睡姿。
昨晚,不知不覺間她便是這麼靠在他懷抱裡睡的。
卿雲也愛憐的啄了啄她的肩頭後閉上了眼睛,結束了鬧騰。
好吧,鬧騰一下,也就是睡前舒緩舒緩自己的神經。
雖說‘每臨大事有靜氣’是秦天川這個便宜老丈人對他的評價,但是隻有卿雲自己知道,他此刻確實有些緊張了。
因爲……
自己也確實貪了點,見一個網一個的,而後把整個棋局給玩大了。
整個計劃確實是環環相扣的很是緊密,從理論上來說,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但結合上輩子幾十年的人生經歷,他自個兒其實很清楚,鏈條越長,越容易斷鏈,計劃越精妙越容易被意外給打斷。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幻想集團是梭哈一般的下注離手只能看戲了,而自己何嘗又不是如此?
招惹華亭交大,這事後不弄出點什麼東西出來,或者不給出個說法出來,他絕逼是要被國家給收拾的。
有的時候,他其實也在想,反正無論他成功還是失敗,20年後‘爭氣機’還是會出現的,自己何必那麼折騰的。
都重生了,還有五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好好享受人生不好嗎?
每天殫精竭慮的算計這裡算計那裡,他也覺得這種日子很苦逼。
搞不好要少年禿頂的。
但是每每想到這裡的時候,一男一女兩個身影就會出現在他腦海裡。
‘總有一天我要匍匐在地,一點點擦乾祖國身上的恥辱,只要生命不止,我的研究就一刻不停。’
‘我已做好了此生再也見不到女兒的準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