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就站在沙發前面,看着羅剛快步走過來,微笑着伸出手:“羅老闆,有些日子沒見了,真是風采依舊啊。”
羅剛也是滿臉的笑容,顯得無比的親切,對於安逸的怠慢半點沒放在心上,雙手伸出握手笑着說道:“安逸,最近事情太忙,都沒注意到你弄了這麼間公司,簡直就是太豪華現代了,整個臨前都是獨一份兒啊,開業我也沒有送上賀禮,這都是我的錯啊。”
“羅老闆客氣了,我這個公司並沒有開業,目前還處於試營業階段,看看效果如何再說吧,現在做點生意這麼危險,不小心不行啊。”安逸臉上的表情雲淡風輕,看都沒看其他人一眼。
“哈哈,安逸,我知道你的意思,肯定會給你一個交待。我介紹一下,這位是齊國棟,老朋友了,也是仰慕你的風采,一定要來見見你。”
安逸伸手和齊國棟握了握,“請坐吧,來的都是客嗎,我們坐下說話。”一直到現在就好象沒有看到羅源和齊震兩個大活人一樣,氣得這倆人臉色通紅,可又不敢發作,只能憋着。
這種景象也把郭勇看得嘿嘿直樂,心裡還想着李彤這貨怎麼還不來哪?這種好戲可不能少了他,否則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這邊安逸請羅剛和齊國棟坐下,齊震也想跟着一起坐。安逸也沒有說話,只是輕哼一聲,結果齊國棟就眼睛一瞪,齊震也不敢坐了。羅源眼力勁也有,根本就沒有反應,只是低着頭臉色通紅雙拳緊握。
羅剛坐下之後衝着安逸就是一通猛誇,簡直就要把安逸誇獎成世上難得的奇才,有些事情甚至安逸都奇怪羅剛是怎麼知道,心裡也是暗暗警惕,畢竟混臨前多年的老油條,不能小看了。不過既然羅剛樂意扯些閒篇不入正題,安逸也不着急,只是陪着聊天就是。
不過再怎麼扯也得回到正題上面來,許放還等在一樓的哪,羅剛嘆了口氣對安逸說道:“今天我來哪,還有一件事情,小孩子不懂事,總是添麻煩,前幾天的事情我來負責,今天來想請安逸原諒的。”說完羅剛和齊國棟一起站起來,向安逸深深地鞠躬。
以羅剛和齊國棟的身份,如此低三下四還從來沒有看到過,正好進門的李彤當時也是嚇了一跳,原來還想說幾句諷刺話的,現在也說不出來了。
安逸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面,看着眼前的羅剛和齊國棟深深地彎下腰,向着他鞠躬,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他的這副模樣,也把羅源和齊震給激怒了,看着自己的老子如此的低姿態,安逸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此的屈辱,讓他們眼睛都要冒出火來。
齊震頭擡起來剛要開口說話,安逸眼神冷冷掃過來,當時他就是一激零,低下頭不敢再說話了。
至於羅源梗着頭直瞪瞪地看着安逸,兩人對視半晌,羅源感覺安逸的眼神中充滿冷酷,更有着無法承受的壓力,最後嘴脣哆嗦兩下,想說話卻沒有說出口。
“羅老闆,齊老闆,你們都知道生意場最忌諱的是什麼。齊震和羅源把生意競爭牽扯到人身安全上面,他們能夠對我下手,那麼別人也能夠對你們下手,包括你們的家人也不會安全,這是大忌!我做出報復也是應該。不過既然今天是你們來求情,面子也不能不給……這件事情我不會深入追究下去,就交給警察走正常程序處理吧。”
安逸說一句羅剛和齊國棟就點一下頭,最後聽到安逸說交給警察走程序處理,明顯都是鬆了一口氣。安逸只要承諾不再深入追究,交給警察處理也就是拘留半個月,只要安逸這個當事人鬆口,一切都好辦。
郭勇接到安逸的示意,也是笑着去給一樓打電話。
許放就在一樓等着結果,接到郭勇的電話之後急急忙忙地往樓上奔。剛纔他也看了,羅剛塞進手裡的是一個十克多重金戒指,真是出手不凡。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許放這一點自問還算是做得挺不錯的。
“羅老闆,好象你當初也說過要羅源回宛州創業,相信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吧?”安逸微笑地看着羅剛問道。
羅剛當時也是一愣,立刻就笑起來:“是啊,已經準備好了,這次羅源的事情一解決,我就叫他回家鄉創業去。小孩子啊,不放出去獨立是不行的,一不小心就給你惹事,哈哈。”
這是在硬逼着放逐自己啊,羅源當時就明白了,心裡頓時就火氣上涌。安逸這也太趕盡殺絕了,自己明明要去接受警察處理還不算,居然還要把自己趕到宛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受罪。
可惜安逸根本就沒向這邊看一眼,羅源滿眼冒火也沒用。安逸已經轉頭看向齊國棟,還是一臉地微笑:“齊老闆你好,大名早如雷貫耳,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見面,可又因爲這種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齊國棟臉上的皺紋都笑成了花,一點也沒有因爲兒子即將被警察帶走而心煩,“安經理天縱奇才,我可是一直都想見一見的。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纔對。兒子又不爭氣,招惹到你,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也是很高興了。以後如果有機會,還要多多來往,有生意的話也請介紹一下,大家共同發財嗎。”
聽到他的話,安逸也是呵呵笑起來,齊國棟是華夏南方人,說話的語速比較快,人又長得矮小瘦削,顯得有些猥瑣。特別是在笑起來的時候,更給人一種低下諂媚的感覺。
不過安逸卻不會把他看低了,想想看能夠大老遠跑到臨前來做生意,還能夠把生意做到這麼大,無一不說明齊國棟本身的能力。至於說到諂媚滑稽——商人嗎,好象多多少少都會給人這方面的印象。反正能夠賺到錢就是好的,至於面子問題,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
“齊老闆客氣,我知道現在鑫源正在代銷盛達的呼啦圈,不過卻是在往南邊省份發貨。我想了解一下,銷售的情況怎麼樣哪?”
“銷售的成果很好,盛達的牌子過硬,市場認知度高,而且我在南邊的銷售渠道還是有的,所以還得感謝安經理的產品讓我賺錢了啊,哈哈。”
話題一說到做生意,齊國棟似乎也變了個人,身板挺直着看着安逸。他也有自傲的地方,整個臨前來說,能夠佔據華夏南方偏西南幾個省份市場的,也就是他齊國棟一人而已。
“這樣最好,能夠讓大家發財也是我的心願。齊老闆,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來籤個協議,從現在開始,盛達每天負責給你提供三萬元的貨,保證最低價,肯定會讓你有大賺頭的。”
安逸還是笑呵呵地看着齊國棟,繼續說道:“這樣的話,南邊那幾個省份,我也就放手都交給齊老闆了,你看怎麼樣?”
這算什麼?明擺着就是在訛詐!安逸臉上的微笑看在羅剛和齊國棟眼裡,簡直就是魔鬼的笑容。
一天三萬元,一個月就小一百萬,而且還都是現金……不過,又能如何哪?現在兒子都在安逸的手上,只能認栽。
好在盛達的呼啦圈的確好賣,一百萬的貨得有近四十萬的純利潤,而且安逸也承諾不再插手南邊幾個省份的銷售,相當於獨家的銷售權,也算沒有欺人到家。齊國棟也只能笑着答應。
這時許放已經等在旁邊有一會兒,親眼看到安逸笑着收拾羅剛和齊國棟,心裡的感觸無以言表。眼前的這個年輕得令人髮指的青年,如彗星般崛起,短短時間又已經能夠和臨前的大佬羅剛齊國棟面對講數,還能夠整得他們沒有半絲脾氣。
這簡直就是太狠了——這邊把人家送去看守所,另一邊又伸手拿人家的錢……這纔是做大事兒的人物!許放心裡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緊跟安逸的步伐,一萬年不動搖。
羅源和齊震垂頭喪氣地被許放帶走了,安逸坐在沙發上面動都沒動一下,眼睛裡面根本沒有羅源和齊震倆人。
事情已經這樣,羅剛和齊國棟也沒心思再留在這裡,今天來完全就是被安逸嘲諷的。而且還得籤城下之盟,多少年都沒有吃過這樣的虧,心裡早就恨得牙癢癢,臉上卻還得保持着笑容。
“齊老闆,其實還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安逸穩穩地坐在沙發上面,根本沒有送客的意思,說出來話卻聽得齊國棟腦門子直冒火。
這還有完沒完?兒子已經被帶走了,貨也答應進了,這還有事情?好在多年來做生意養成的心性,還是能夠讓齊國棟保持着僵硬笑容,示意安逸繼續往下說。
“事情是這樣的,盛達公司現在承擔着紅光噴霧器的銷售。這種機器相信你也知道,最近市裡也很重視宣傳的很多,很快會有專門的政策出臺,而且紅光廠也有自己的專利。所以我想請齊老闆一起做這筆生意,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