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來過,但是聽我爸爸說,這裡有迎客酒的習俗,挺嚇人的,我爸的酒量不錯,但當天也是醉了!”
樑繼勇連忙問姜藍,“你們這是要將我們灌醉啊!”
“呵呵,只有招待尊貴的客人才會有這個待遇,放心吧,都是米酒!”
“米酒後勁大啊!”樑繼勇無奈的道。
“能喝醉的人,纔是最受歡迎的客人,我們這裡叫三道酒!”
“什麼意思?”樑繼勇問道。
“看到那八個少女沒有?待會,你們每個人會有一隻酒碗,那八個美女每人的酒罈中,都是一罈米酒,他們會將自己的酒,倒給她看順眼的客人。
如果,有哪個姑娘,連續給你倒三碗酒,那麼,你懂的!”
“我不懂!”樑繼勇搖頭。
“沒關係,等你喝了就懂了...”
然後,在樑繼勇等人不解的時候,姜藍卻笑着將其他幾個女生拉走,而樑繼勇四個男生,這會沒人招待。
除了門口的八個少數民族服飾的少女之外,其他人都在院子裡,好像只有過了這一關,主人才會出來招呼。
“這什麼意思啊?”樑繼勇詫異的問。
那些少女,文化只是笑,也不開口。
“耐心等着吧,反正做好被灌醉的準備!”陳普洱搖頭,並未在意。
“我去!”趙國棟突然驚呼一聲。
因爲,又走出來四個捧着酒罈的少女,只是,看着眼熟。
“姜藍穿這衣服,真漂亮!”
“雨彤本就是混血兒,穿着也很協調!”
“我看還是我們家小敏最好看!”
“可拉倒吧,你能說句實話嗎?”
趙國棟和方在在聊天,方展突然喊道,“曉月,趙國棟說你該減肥了,這衣服有點小!”
“我沒有,你想害我,我就喜歡肉肉的...”
樑繼勇哈哈一笑。
十二名少女,從門口一字排開,然後,又傳出了一聲吆喝,這一次,樑繼勇聽懂了。
“上酒嘍...”
姜藍走在第一個,先給站在最邊緣的樑繼勇倒了一碗,然後說道。
“倒的酒必須喝完,不能灑,否則,就不能進門,直到醉倒,或者我們不再敬酒!”
樑繼勇瞪大了眼睛,十二個陶罐裡,肯定有不少酒,這還是喝死人的節奏啊!
“貴客請!”
樑繼勇說了聲謝謝,先嚐了一口,酸甜口味,酒精度應該很低。
而這碗看着不小,但很淺,也沒有倒滿,所以,應該也不會醉的太快。
然後,樑繼勇直接一飲而盡。
姜藍又給陳普洱倒了一碗,後面,狄雨彤笑着來到樑繼勇面前。
眨了眨眼睛,卻沒有說話。
姜藍的聲音傳來,“只有領頭的可以說話,也就是說,在你們進門之前,她們都不能說話!”
樑繼勇懂了,對狄雨彤笑了笑,“這身打扮很漂亮!”
樑繼勇喝完酒,狄雨彤又去給陳普洱倒酒。
第一輪,每個人都倒了一碗,雖然一碗也就是一大口。
但十二碗下來,也不少,酒量略微差點,估計都得暈頭。
樑繼勇的酒量不差,所以,還沒有多少感覺。
第一輪下來,有兩個少女走到了一邊,似乎是結束了她們敬酒的任務。
畢竟,只是一個儀式,不是真要將人全部灌醉。
第二輪又是十碗酒。
喝過之後,趙國棟和方展都有點飄了。
這一次,有四個少女退出,只留下加個藍她們四個還有兩個很漂亮的少女。
“這酒真夠勁!”樑繼勇笑着說了一句。
“現在還行,我估計,最多一個小時,肯定要醉倒!”陳普洱知道這種米酒,酒精度不高,但是後勁賊大。
“不用一個小時,我估計下一輪就醉了!”
這一次,姜藍依舊每人敬了一碗,然後,狄雨彤連續給樑繼勇倒了三碗。
然後,狄雨彤站到了樑繼勇身邊。
魏敏連續給方展倒了三碗,方展差點跌倒,被魏敏扶住。
然後,孫曉月給趙國棟倒了三碗,趙國棟也醉了。
姜藍在一個少女耳邊說了句什麼,然後,那兩個美少女,走過來,全都給陳普洱連敬三碗。
六碗下去,陳普洱也有點站不穩,被兩個少女扶着走向門口。
“就剩你了,不知道三碗會不會醉?”
樑繼勇苦笑道,“差不多,手下留情吧,我這人酒品一般,喝醉了出洋相!”
“呵呵,那我倒是更好奇了!”
姜藍說着,給樑繼勇倒了一碗,這一碗,似乎量有點大。
這妞要將自己灌醉,是不是覺得早上吃了虧,要報復自己?
姜藍渾然無覺,樑繼勇喝了一碗,又連續倒了兩碗。
樑繼勇感覺,眼前的姜藍彷彿變成了三個,只是,那藍色眼睛,真漂亮...
醒來的時候,昏沉沉的,只有月光。
他感覺很渴,還尿急!
掙扎着坐起來,樑繼勇也不知道燈在什麼地方。
眼睛適應了一下黑暗,才能隱約感知到桌椅的位置。
樑繼勇下了牀,摸索着準備出門去找廁所。
這時候,門開了。
樑繼勇正驚訝,牆壁上亮了一盞壁燈。
姜藍穿着白色絲綢面料的睡衣,這款式,怎麼感覺像是民國年間的。
看到樑繼勇的樣子,姜藍就知道她想要什麼。
“喂,那邊!”
姜藍指了一下側面的一扇小門。
樑繼勇連忙道謝,然後快步過去。
...
從衛生間出來,樑繼勇才仔細打量這個房間。
古香古色,有書架、青瓷茶壺,還有一些字畫,彷彿古代書香門第的臥室。
姜藍又回來了,端着一個紅木茶盤,上面有一個砂鍋,旁邊還有一個小瓷碗!
“喝點菌菇湯吧,不然明天要頭疼!”
“謝了,我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喝斷片,什麼都不知道,沒出洋相吧?”
“呵呵,除了,大吵大鬧...”
“不可能吧,我從不撒酒瘋!”
“還好,挺老實的!”
姜藍給樑繼勇盛了一碗湯。
“你也喝吧?”
姜藍連忙搖頭,臉微微一紅。
樑繼勇是真渴了,而這湯也不燙,味道相當不錯。
“這湯真不錯!”
樑繼勇道。
沒幾口,一碗湯就喝完了。
“你真不喝?”
姜藍搖頭。
樑繼勇又倒了一碗,但這碗太小,他又準備倒第三碗。
姜藍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一直低着頭。
湯喝完了,感覺好舒服。
“謝了,你去休息吧,我看會書,這一覺,睡得真舒服,果然是一醉解千愁!”
看書...
姜藍詫異,但樑繼勇,果然拿出書來看。
姜藍將東西收了。
回來的時候,看到樑繼勇還在看書,似乎還皺着眉頭,似乎有什麼不懂的問題。
看到姜藍又回來了,樑繼勇問了一句,“你學的對外貿易,英語應該挺好吧?”
“還行!”
“幫幫忙,這段怎麼理解?老外這語法,也太麻煩了!”
“漢語同樣有語法,只是我們習慣了,就不需要去生搬硬套。”
“這倒也是,我口語還行,就是這語法,難死我了!”
姜藍坐下,給樑繼勇講解。
姜藍的英語功底很不錯,而且比狄雨彤更適合當老師。
樑繼勇繼續看書,姜藍趴在坐在旁邊,樑繼勇聞着姜藍身上散發出的清香氣息,有些心猿意馬。
“你,去休息吧!”樑繼勇又說了一句。
“不用,你看你的,我這會也睡不着!”姜藍趴在桌子上,雙手墊在下巴下。
又看了幾頁,遇到一個難題,樑繼勇又請教姜藍。
姜藍湊過來,樑繼勇聞到姜藍身上的氣息,更是有些心浮氣躁。
呼出幾口氣,纔將這邪念壓下,等姜藍講完題,樑繼勇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自己這定力,也有點太。
“喂,你沒事吧!”姜藍看向樑繼勇。
樑繼勇看過去,感覺姜藍的眼睛,彷彿帶有異樣魅惑之力。
“你真是一個妖精!”樑繼勇情不自禁的道。
姜藍立刻就生氣了,站起身來。
樑繼勇伸手,抓住姜藍的手,“你真是個妖精,迷死人不償命!”
姜藍看着樑繼勇,樑繼勇站起來,站在姜藍對面,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真漂亮!”
姜藍微微一笑,雙眼彷彿又綻放出神奇的藍色光芒。
“你是不是給我下藥了?我的定力,怎麼會這麼差?”
樑繼勇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雖然,他的理智還在,但是感覺,身體有點不受控制,姜藍身上,似乎有無窮秘密,等着自己去探索。
“男人犯了錯,總會說,被女人勾引的!”
姜藍語氣淡漠。
樑繼勇呵呵一笑。
眼前的姜藍,彷彿又虛幻起來,身上的衣服,在一件件滑落。
樑繼勇的意識並沒有昏沉,但是,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舉動。
雖然隱隱的,有種被算計的感覺,但是,他還是難以控制身體的本能!
...
一陣刺痛,姜藍緊咬着嘴脣,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曾經幻想過,自己最寶貴的第一次,會是怎樣。
可最終,卻是給了一個只認識兩天的男人。
唯一慶幸的是,他並不討厭。
姜藍很想喊一聲:喂,你輕點!
可是,她知道,現在這個傢伙,已經陷入了瘋狂,誰讓他喝掉了那一鍋甲魚菌菇湯!
雖然,還是有些痛,但是,每一次有力的衝撞,都讓她忍不住發出聲音,她並不想壓抑自己,雖然並不完美,但同樣應該享受自己人生的第一夜!
明天,太陽照樣會升起,管他洪水是否氾濫,今夜註定無眠!
...
樑繼勇的理智漸漸恢復。
這時候,姜藍的表情,痛苦和快樂並存。
感受到樑繼勇停了下來,眼中的瘋狂褪去,恢復了理智。
她的心莫名的一顫,不知道,自己即將迎接的是怎樣的疾風暴雨。
倆個人對視着,都沒有說話!
樑繼勇呼出一口氣,趴在姜藍身上,摸了下她的頭髮,“對不起,弄疼你了!”
姜藍捂住了嘴巴,眼淚再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樑繼勇想要離開,結束這本不該開始的一切。
但是,卻被姜藍抱住。
“你能吻我一下嗎?這時候,初吻還在,感覺好丟臉!”
樑繼勇沒有說話,撥了下姜藍的頭髮,低頭輕輕吻在她的嘴角,一點點深入。
木牀,再次吱呀吱呀的響了起來,不再是疾風暴雨,而是和風沐浴!
一切聲音都停頓的時候,姜藍枕在樑繼勇的胳膊上,伸手抱着他,“你有什麼想問的,現在問吧!”
“還疼嗎?”樑繼勇的手,落在姜藍胸口,彈性十足的山丘,讓他有些愛不釋手。
“你真是個傻瓜,明明已經猜到,被我算計了,爲什麼還要這樣?”
“因爲,你現在,是我的女人,而且,我感覺不到你想要害我的理由。
或者說,原本你的美人計,不是針對我!”
“有時候,你真是傻的可以,有時候,爲什麼要這麼聰明!”
“有時候難得糊塗,但做事,總得心裡明白!有什麼事情,我可以幫你的?只要不違揹我的底線!”
“我現在不想說,今晚,你可以將我當做你的女朋友嗎?”
“你已經死了!”
姜藍沒說話,緊緊摟着樑繼勇,親吻着他的身體!
不久之後,木牀又吱呀吱呀的叫了起來,時而舒緩,時而急促。
...
“我父親的服裝廠,是鄉鎮企業改制來的,我們鎮上有一大半人都有股份。
從十年前開始,生意就特別好,因爲我們所有的服裝,都是純手工縫製的民族風格服裝,在東南亞很受歡迎。
今年,因爲競爭激烈,所有有幾單生意都取消了。
不過這並不是致命的,最重要的是,我們承包的原材料木棉山,在今年到期。
按照合約,我們是有權利優先續約的,可是,文扒皮看上了我們的製衣廠,想要低價收購股份,我們自然不同意。
被拒絕之後,就用自己的關係,阻撓我們重新承包木棉山,而且被取消的那幾筆訂單,也跟文扒皮有關係。
這裡的木棉是我們製衣廠特需的一種原材料,是很古老的提取技術,生產的布料不會褪色變形,顏色持久,很耐用!
如果沒有木棉山,或者木棉山被文扒皮承包,那他會將木棉的價格擡得很高,我們根本就做不下去。
製衣廠有四百多工人,也就是三四百戶人家都依靠這個爲生。
我們這裡十年前很落後,連電話線都不通。
也正是因爲有這個製衣廠,所以纔有了起色。
前幾年,投入了一筆錢搞旅遊,但是效果不太好,現在鎮上的錢都被掏空了!
要是製衣廠再倒了,我們這裡,立刻回倒退十年。
製衣廠是我爸一手創建的,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我也不想製衣廠就這麼毀了!”
姜藍低着頭,不敢去看樑繼勇。
“本來,你這美人計,是要給陳普洱用吧?”
姜藍紅了臉,點了點頭!
“這計劃是誰訂的?”樑繼勇問。
“我!”姜藍依舊不擡頭。
“你父親沒參與?你能調動這麼多人幫你?”
“我父親不知道,否則他不會讓我這麼做,我父親在紅雲古鎮很有威望,所以,這些人也都聽我的!”
“不是你父親參與就行,不然我真得找他評理,沒這麼坑女兒的!”
“你...”姜藍擡頭,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樑繼勇。
“爲什麼選我?陳普洱的能量,肯定比我大,他老爹要是來雲州投資,估計省裡都會有人陪着!”
“陳普洱城府太深,如果知道我算計他,哪怕是最後會幫我,也會很不滿,而且,我並不喜歡他的性格!
如果你不出現,我都不知道,會不會這麼幹,我又不是、不是...”
“不用說,我懂,意思就是,陳普洱聰明,我傻唄,明知道你算計我了,我還會幫你,是不是這意思!”
“是,你說的,我喜歡傻男人!我覺得你是挺傻的!”
“昨晚你出現在我房間,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怎麼可能,我又不知道你會回去,確實是沒有房了,我纔要了你房間的鑰匙。
反正,該佔的便宜,都讓你佔了,你要是有這個能力就幫,困難就算了,沒有了製衣廠,我們家也能生活!”
樑繼勇沒說話,在思考,這事情,怎麼辦。
“這製衣廠,你們家佔多少股份,一年能盈利多少?”
“我爸佔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鎮上百分之三十,但只享受分紅,其餘的都是鎮里居民持有的。”
“去年,盈利三十萬!”
“你說這文扒皮什麼背景,爲了一年三十萬得罪幾乎一個鎮子的人,不怕被人一磚拍死?值得嗎?”
“是龍山縣的土霸王,文扒皮名叫文明,今年才三十歲,他爸是龍山縣縣長文崇泰,大伯是雲州市人大主任文崇山!
我們紅雲製衣廠雖然每年盈利只有三十萬,但這是在支付員工不低於國企職工工資,並且去掉每年給鎮上的一些額外開支,否則,至少盈利五十萬以上。”
一年五十萬,算下來,也不少了,畢竟現在的人均工資,也就兩百不到,一年收入三千都算高收入。
“這文明,聽起來辦事一點都不文明啊,口碑不怎麼樣吧?”
“何止不怎麼樣,欺男霸女,巧取豪奪,簡直就是一個混蛋加三級!”
“他打你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