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國內知名衛視——蘇江衛視的副臺長，葛副臺長還是比較光棍的，見陸揚不好忽悠，王林把話說到了這份上，他也終於擺正姿態，開始耐心跟陸揚正正經經地談合作的細節。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商談，談出來的結果是：投資、節目製作都由蘇江衛視負責，等《非誠勿擾》這檔節目上線後，每製作一期節目，都需要支付陸揚一萬塊的創意費。
這是第一條。
第二條是：《非誠勿擾》每一期都要添加一段由陸揚公司產品的廣告，比如書蟲閱讀，也比如微`信。
第三條，也是在葛副臺長等人看來最有價值的一個條件——《非誠勿擾》的網絡版權歸陸揚。
三個條件，前面兩個條件，葛副臺長答應得都很痛快，一個節目每期一萬塊的創意費，在葛副臺長眼裡不算什麼，平時臺裡隨便請個小明星，都可能不止這個價，隨便請哪位領導出去瀟灑一下，一萬塊也打不住。
一萬塊，在他看來真的只是小錢。
至於第二條，《非誠勿擾》每一期都要添加陸揚指定的一個廣告，那也不是事！現在廣電還沒有大面積限制廣告的投放數量，一個節目裡，他們想插多少廣告，都是他們自己說了算，每一期多一條廣告，並不影響他們的收益。
所以，這第二個條件他也答應的很痛快，一直談到第三個條件的時候，他才斷然否決。感覺這一個條件一旦答應，他們每年的損失肯定要上百萬。
葛副臺長斷然否決。陸揚也不生氣，只淡淡地說：“這個條件是必須的條件。是我們合作的前提！葛臺長如果覺得實在不行，那我也只能說很遺憾，希望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
什麼樣的談判對手最可恨？
看看葛副臺長等人此時看陸揚的眼神就知道了。
動不動就拿不合作來做威脅，一副並不在意這次合作能不能成功的樣子，如果有其它的選擇，以葛副臺長的身份，肯定早就掉頭就走了。
沒奈何，國內還沒有同類節目可以模樣，陸揚在策劃書上寫的也並不具體。關於這檔節目的很多細節，葛副臺長還想從陸揚這裡拿到更詳細的策劃書。
何況，這份創意，已經被陸揚提前註冊，陸揚也不是打不起官司的撲街作者，蘇江衛視作爲一家有追求的電視臺，也不願爲了一點利益，做出嚴重損害自身形象的事來。
條件談好，葛副臺長帶來的秘書楊小姐。當場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上擬好合約，出門去打印合約了。
等她回來的時候，陸揚讓保姆準備的晚飯也都上桌了，簡單掃了幾眼合約。陸揚代表自己，葛副臺長代表蘇江衛視，唰唰幾下。分別在一式兩份的合約上籤下名字，葛副臺長還蓋了蘇江衛視的公章。
這一切。從頭到尾，都被白晶晶看在眼裡。
合約簽好。陸揚便招呼大家上桌喝酒吃飯，慶祝這次的順利簽約。
第一杯酒下肚，各自吃菜的時候，趙部長突然好奇地問了一個問題。
“文丑先生！您點名選的一位主持人，和常駐嘉賓，爲什麼有兩個都是光頭呢？這其中有什麼原因呢？嗯，我知道在古代，頭髮又叫煩惱絲、或者青絲、情絲什麼的，您的意思是不是沒有情絲的人，纔有資格爲年青的男女牽紅線？是這個意思嗎？”
“哦？有兩個光頭？”
王林一愕。
趙部長、葛副臺長、楊小姐、王林、白晶晶，此時都目露疑惑或好奇之色地看着陸揚，一副都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呃，呵呵。”
陸揚沒想到會遇到這種問題，下意識撓撓頭，還真有點被問倒的感覺。
最終陸揚給出的答案是：“其實那兩個光頭我都有注意過，算是突然的靈感吧！有一天看到其中一個光頭，我就忽然在想，如果同一個節目中，出現兩個光頭主持人會是什麼效果？如果還是一個輕鬆歡快的節目，同時出現兩個光頭，那效果應該很不錯吧？所以，呵呵，就是這樣了。”
這個解釋讓趙部長有點懵，這跟他猜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而葛副臺長摸了摸下巴的鬍渣，忽然點着頭笑了起來，道：“不錯！不錯！我剛纔想象了一下，一個輕鬆歡快的節目上面有兩個光頭，一個做主持人，一個做常駐嘉賓，效果確實不錯！話題性應該很強！孟飛我知道，主持功力不錯！雖然是光頭，但形象也還可以，那個樂加是誰？嘴皮子夠利索嗎？形象怎麼樣？”
葛副臺長後面一句是扭頭問趙部長和楊小姐的，楊小姐正要去拿筆記本電腦調閱樂加的資料，趙部長已經在爲葛副臺長簡單介紹了，於是，她又坐回來。
聽完趙部長的介紹，葛副臺長滿意地點點頭，交代一句：“回去後記得讓樂加來見我！見過之後，再決定讓不讓他上！”
吩咐完，葛副臺長還露出笑臉詢問陸揚一句：“沒問題吧？”
“沒問題！”
陸揚微笑着點頭。
一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等王林送葛副臺長等人走了，陸揚才放鬆下來，和白晶晶坐在茶几那邊喝茶。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真沒想到你會有現在這樣的成就！那時候就感覺你和王海洋一樣，整天只知道抱着小說看，完全就是書呆子！”
白晶晶眼神複雜地看着對面沙發上的陸揚，有些感慨地說。
這大概也是他們當初那一屆同學、老師大部分人的想法，當初陸揚在班級裡，毫不起眼，甚至高三畢業，聚餐的時候，還有同學叫不出他的名字。
不得不說，這是一大杯具！
因爲當初作爲文科重點班的他們班，女多男少，全部八十多人，男生只有二十幾個，照理說，二十幾個男生，應該沒有人認不全，但就是有人臨近畢業的時候，還記不起陸揚的名字。
當初，論學習，比陸揚成績好的人，有大把，論容貌、身高、運動能力，陸揚也是完全排不上號，用泯然衆人來形容，一點都不過份，完全屬於打醬油的路人甲角色。
當初同一屆的同學、老師，有誰能想到一進大學，陸揚就小宇宙爆發，越來越出色？
“我現在也還是書呆子！”
陸揚如此迴應白晶晶。
白晶晶苦笑着搖頭：“如果書呆子都能像你這樣能賺錢，恐怕所有人都想去書呆子了！對了！我們在上海的同學好像有不少，最近大家在班級羣裡提議咱們在上海的，找個時間聚聚，他們讓我來問你的意見，你參不參加？”
“都有哪些人？”
陸揚問。
白晶晶隨口報了六七個名字，陸揚印象都不深了，只有一個鳳嵐還算有印象。
對白晶晶等人來說，高中的生活並沒有過去幾年，但對陸揚來說，高中早就過去十幾年了，十幾年的時間，足以讓他淡忘很多人，就像白晶晶剛纔提到的幾個名字，陸揚連名字都覺得陌生了。
“算了！我就不去了，你們自己玩吧！”
白晶晶無語地望着他，搖搖頭，低聲說了一句：“還真是書呆子了！”
……
等白晶晶走後，陸揚回到二樓書房，酒勁還沒過去，所以，雖然打開了電腦，卻暫時沒有碼字的念頭，登上q`q，看看騰訊新聞，也看看書迷羣、作者羣等羣消息，嗯，也處理了一下一些發給他的私信。
現在除了感情一片黯淡之外，他的事業是越來越好，但也正是因爲如此，他反而覺得孤單寂寞。
尤其是在今晚這樣的酒後，腦袋暈乎乎的，不想碼字，也不想參與哪個羣裡的聊天，他的思緒就難免想到目前的感情問題上。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邵大海那個罪魁禍首。
沒想到這孫子藏得還挺深，法院的人都找不到他，不知道藏到哪個犄角疙瘩去了。
陸揚想教訓他，都找不到人。
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什麼時候，陸揚就在寬大的電腦椅上睡着了。
……
時間又平靜地過了幾天，在蘇江衛視來人之後的第三天，陸揚接到南湖衛視的電話。
南湖衛視，作爲國內除央視之外，發展的最好的衛視，它的影響力遍佈全國，有時候它的收視率甚至能超過央視，而現在，他們也開始找上陸揚。
原因，自然是因爲陸揚在給蘇江衛視投遞《非誠勿擾》策劃書的時候，也給南湖衛視投了一個名叫《爸爸去哪兒》的策劃案。
南湖衛視最出名的，就是各種娛樂節目，一檔接着一檔，憑藉臺裡幾個嬉笑怒罵樣樣都能來的金牌主持人，南湖衛視知名度越來越高。
相應的，他們最歡迎最擅長的，自然便是娛樂類的節目，在這方面，他們專業人士的眼光非常毒辣。
自然也就在第一時間看到了《爸爸去哪兒》這份策劃案的價值。
這一點，從他們電話裡的態度上就能感覺的到，但談到網絡版權的時候，他們也比蘇江衛視更難談。
因爲他們的娛樂節目在網絡上都有着非常高的人氣，如果把《爸爸去哪兒》的網絡版權給陸揚，他們每年失去的利益，會比蘇江衛視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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