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方嬸。”
“樑敬哥。”
房內三道聲音同時驚訝出聲。
“媽,你去哪了,咋到現在纔回來?”
方寶寶飛快的下了牀,迎上走進來的方嬸,高興的像個三歲的孩子。
“我回了一趟家裡,給你拿了兩件換洗的衣服過來。”
聽到方嬸的話,幾人這才注意到,方嬸手裡還提着一個袋子。
“伍月,你出來一下,我有事和你說。”樑敬上的神色,有些奇怪。
伍月點點頭,跟着樑敬走了出去。
“我也去。”顧娟像個尾巴似的跟在伍月身後。
“方嬸,你咋回去也沒說一聲,可把寶寶給急壞了。”
方嬸人不錯,張春蘭挺喜歡她和方寶寶,又有些同情她,再加上這幾天的相處,方嬸失蹤,張春蘭也是很擔心的。
“我也是臨時才忽然想起來的,本來以爲回去一趟很快就能回來,但是沒想到幾天沒回去,家裡進了老鼠,稻穀袋子都被咬破了,這一弄就弄了一上午。”方嬸解釋。
張春蘭不疑有他,也沒再追問。
方嬸知道方寶寶還沒吃晌午飯,心疼的不行,要出去給方寶寶買吃的,方寶寶因爲方嬸失蹤一上午的事情,心裡還彆扭着,攔着不讓去。
方嬸無奈,只能等着讓顧娟去的時候,幫忙帶點回來。
另一邊,樑敬又帶着伍月和顧娟,來到了早上談話的那間空病房。
“你們在哪裡找到方嬸的?”伍月問。
“沒找到。”樑敬搖頭,“我和她是在醫院門口遇到的。”
伍月抿了抿脣,“查到方嬸的身份了?”
樑敬猶豫了一會,纔回答,“查到了。”
伍月和顧娟都沒說話,等着樑敬繼續說下去。
“方嬸全名叫方桂鳳,一九六四年和鄰村江志虎結婚,同年懷孕五六個月,孩子掉了,原因不詳,第二年生下方寶寶。”
“這沒什麼問題啊?”顧娟納悶,“我們是不是誤會他們母子了?”
伍月沒吭聲,看向樑敬,她總覺得,樑敬的話還沒說完。
果然,伍月這個想法剛落,就聽樑敬一臉無奈道:“我話還沒說完。”
“哦,那你說,我不插嘴了。”顧娟豎起兩根手指,在嘴上打了一個十字架。
“方嬸的丈夫,以前是警察,方嬸也在警察局打雜,九年前,方嬸丈夫和人私奔,之後方嬸就從警察局辭職,之後一直在窯廠幹活。”
“村子裡的人,都說方嬸爲人很不錯,方嬸和江志虎的夫妻感情也很好,外人沒見過兩人吵架。”
樑敬到這裡,話鋒一轉,又說到了案子上,“有人曾經在案發的那幾天,看到方嬸和方寶寶半夜從外面回來,因爲之前沒特別留意,所以不能確定,碰到方嬸的那天,是不是案發那天。”
伍月聽到這,一顆心忽然揪緊,方嬸的身份,完全能和殺人犯對上號,再加上方嬸的怪異……
如果方嬸是兇手,那方寶寶呢?他對方嬸作案的事情,知不知情?
或者說,他是不是同謀?
只要一想到方寶寶那雙純淨的眼睛,伍月就無法把他往殺人犯上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