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感覺到那陣陰風,猛的回頭去看,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這時蕭易寒突然問道:“七弟,那老虎是不是死了,怎麼不見屍體?”
聽蕭易寒這一問,衆人藉着火把的亮光向四處看去,並沒有看到有老虎的屍體。
蕭易峰一蹙眉,道:“應該是死了的,怎麼屍體會不見了?”
“後面,躲開!”就在蕭易峰說話猶豫的時候,譚善謙突然掙開蘇子冉的手,一把將蕭易峰給推開了。
蕭易峰沒有預料到譚善謙會突然向他動手,一個沒站穩就向一旁跌去。
蕭易峰手中的火把一個沒拿穩就掉在了地上,火把被潮溼的地面熄滅,瞬間洞內恢復了一片黑暗。
一邊漆黑中,包括慕婉漣在內,並沒有人尖叫出聲,甚至連呼吸聲都小心了起來。
就在這時,慕婉漣突然覺得自己腳下有什麼東西遊過,慕婉漣想要叫,可是張開的嘴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就在這時,慕婉漣突然聽到蘇子冉叫道:“大家退後。”
慕婉漣聽到了,她也想後退,可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不能動彈半分。
慕婉漣真的害怕了,漆黑的四周好像只有她一個人,蘇子冉他們好像已經退出了這個地道,將她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蘇子冉,蘇子冉,蘇子冉你在哪?”慕婉漣在心裡叫道。
回答慕婉漣的是一片寂靜,還有的就是陣陣陰風。
就在這時,慕婉漣竟然看到在那黑暗中有一道光亮,看到光亮,慕婉漣竟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
那光亮似乎就是指明燈,就是一種指引,慕婉漣毫不猶豫的向那光亮走去。
突然!
那光亮中閃出一個人影來,慕婉漣自己一看,居然是譚紫悠。
譚紫悠一身是水,一路向她走來,她的腳下也全都是水,頭髮上的水珠不斷的滴答在地上,啪嗒啪嗒的響。
慕婉漣身上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她立刻頓住了腳步。
譚紫悠死了,慕婉漣看到在平國公府的湖中,一抹紫色在水中上下起伏。
“不要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你爲什麼來找我,我追過去了,可是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死了,我也因此差點淹死。”
慕婉漣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能說話了。
慕婉漣此話一出,竟發現譚紫悠飛快的從她面前向後退了去,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這次慕婉漣不敢向那光亮走去了,她正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竟又見一個女子閃了出來。
慕婉漣並沒有認出女子是誰,可是她的手中抓着一個荷包,那荷包慕婉漣卻是認識的,正是出自她自己的手,或者說是出自上官琉月的手。
慕婉漣立刻知道她是誰了,這個女子是譚紫悠死的當日投井自盡的丫鬟。
緊接着慕婉漣又看見一個丫鬟,這個丫鬟是思懿堂的丫鬟,是慕老太太吃了慕婉漣的藥膳粥中毒那日,去廚房裡尋過她的丫鬟,她也是死在井裡,只是不知是她自己跳下去的,還是被人扔下去的。
這兩個丫鬟的後面閃出來的是誰,慕婉漣這次看的清楚,卻是楊花。
楊花的下身一片血肉模糊,艱難的嚮慕婉漣爬過來。
慕婉漣看到這樣的場面,連連後退,可是她每退一步,她們就越往前逼近一步。
慕婉漣發現只要她退,她們就進,頓時停下了腳步,首先指着平國公府的那個丫鬟道:“你爲何投井我根本不知,你憑什麼來找我!”
慕婉漣的話一出口,那丫鬟的影子就模糊了,慕婉漣沒有多看她一眼,看着思懿堂的那個粗使丫鬟,道:“是你陷害我給祖母下毒,不管你是自己要死還是被人害死,都與我無關,誰指使你的,你就去找誰。”
慕婉漣緊接着指着楊花道:“楊花,我向來對汀蘭苑的每個下人都不薄,你勾結外人陷害我下蠱,被人活活打死,根本就是對你不忠不義的懲罰,你還有顏面來尋我?”
慕婉漣說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道:“琉月姐姐,她們都沒有顏面,那我呢?”
慕婉漣頓時蹙起了眉,這個聲音她認得。
“琉月姐姐,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佔了我的身子,頂替了我的身份,讓我魂無安處,你還我的身子來,還我……”
慕婉漣搖着頭向後退去,“我不想的,我也不知這是爲何……”
慕婉漣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一陣暖意從她的手溫暖了她的全身,熟悉的味道充斥着她的感官。
“蘇子冉。”
慕婉漣的脣動了動,沒有發出聲音,但是卻睜開了眼睛。
慕婉漣掙開眼睛後,就看到自己靠在洞壁上,蘇子冉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捂着她的嘴。
慕婉漣驚訝了一下,就見洞內的幾人紛紛閉着眼睛,滿臉的痛苦或是無奈的樣子。
慕婉漣拉開蘇子冉的手,小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蘇子冉搖了搖頭,“我不知,我剛看到了一些人,想起了一些事,就在我絕望的時候,我聽到你在叫我的名字,我就清醒了過來,正看到你在我身邊,我怕被人聽到,這才捂了你的嘴,結果你就醒了過來。”
慕婉漣知道自己剛纔再叫蘇子冉的名字,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叫出了聲,好在第一個醒來的人是蘇子冉,否則被別人聽了去,只怕他們兩個都要倒黴了。
“嗯……”
這時,蕭易峰突然低聲申吟了一聲,蘇子冉和慕婉漣頓時兩人紛紛送來了對方的手,一見蕭易峰也清醒了過來,蘇子冉便道:“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蕭易峰一見除了蘇子冉和慕婉漣,旁人都姿態各異的閉着眼一臉痛苦,似乎明白了什麼,便道:“看到了最不想想起的人和事。”
“心魔,是心魔嗎?”慕婉漣出聲說道。
蘇子冉和蕭易峰驚訝的看向慕婉漣,同時點了點頭。
“恐怕就是心魔了,咱們紛紛遇上了自己的心魔。”蘇子冉苦笑了一聲。
“他們怎麼辦?是叫醒他們還是任由他們自己醒來?”蕭易峰蹙着眉道。
“不能叫,若是不能突破自己的心魔,日後恐怕都要在那種痛苦中渡過了。”蘇子冉趕忙說道。
慕婉漣也點了點頭,看着神色各異還沒從心魔中突破出來的幾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不過很快,祈修遠和譚善謙就清醒了過來,幾人互相一詢問,果然是心魔所致,好在他們的意志都很強,所以才能醒來。
如今,只還剩下蕭飛揚,蕭易寒還有祈修宇沒有醒來,祈修遠看着自己的弟弟一頭的冷汗,痛苦的臉色,不禁心裡有些隱隱的擔憂。
蕭飛揚遲遲不能醒來,蘇子冉和蕭易峰都是知道原因的,至於蕭易寒,就是慕婉漣都清楚他的心魔是什麼,除了安國公府,只怕再無其他。
但是祈修宇,沒人能想到他的心魔,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艱難無法突破。
“這樣下去不行,要想想辦法,表哥……”
慕婉漣纔剛叫了祈修遠一聲,突然看到蕭易寒清醒了過來。
蕭易寒才一醒來,看到慕婉漣等人都看着自己,又見蕭飛揚和祈修宇的模樣,不用他們來說,就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心魔遲遲不能突破。
慕婉漣見蕭易寒醒了,心裡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怨恨。
慕婉漣和蘇子冉兩人,完全是因爲對方纔得以清醒,可蕭易峰幾人全都是憑着自己的意志力才得以醒來,蕭易寒的心魔是安國公府,如今他醒了,是不是證明安國公府的事情,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當然,慕婉漣根本不知,蕭易寒的心魔又豈止是安國公府一件事,而他的醒來,又根本是因爲她呢。
在蕭易寒醒來不久,祈修宇也醒了過來,祈修宇醒來後就對上祈修遠疑問的目光,祈修宇並不說話,而是裝作沒有看見似的,躲開了祈修遠的眼神。
只是,慕婉漣卻看到祈修宇看了她一眼。
對於蕭飛揚遲遲不能醒來,衆人是犯了愁,也不知該怎麼是好,蕭飛揚的臉上時而痛苦,時而無奈,時而悔恨,時而卻是狠厲,最後讓人出乎意料的是,蕭飛揚竟然留下了眼淚。
就在衆人驚訝之餘,蕭飛揚突然激動了起來,竟然出手要掐死自己。
雖然正常人根本不可能能掐死自己的,但是如今蕭飛揚遇上心魔,在這種情況下做出這等自殘的事情極有可能會死。
蘇子冉和蕭易峰對視了一眼,趕忙上前拉住了蕭飛揚的雙手,蕭易寒和祈修遠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按住蕭飛揚的雙腿。
這個時候,蘇子冉突然對慕婉漣道:“慕五姑娘,能不能救下皇上,就全靠你了。”
“我……”慕婉漣聽了,竟然猶豫了一下,她沒有忘記,安國公府滿門是被誰下旨斬殺的。
蘇子冉沒想到慕婉漣竟然猶豫了,蕭易峰見了頓時吼道:“你在猶豫什麼,快點過來。”
就在這時,祈修宇突然推了慕婉漣一把,怒道:“什麼事比救人重要,又不是要你性命,還不快去。”
慕婉漣一個沒站穩,正好撲倒在蕭飛揚的跟前,緊接着就聽蕭易峰道:“快點,在父皇的耳邊說‘清清在這裡’,一直說不要停!”
“清清?清清!”慕婉漣喃喃的道。
慕婉漣愣住了,爲何是清清?不是皇后的名,不是她這一世的姑母的名,也不是她上一世的姐姐的名。
蕭易寒聽了這兩個字,更是心頭猛的一跳,他知道,清清正是他孃親的名,只是蕭易寒不知道的是,他的孃親竟然正是他父皇的心魔。
蕭易寒不禁有些怨懟他的孃親,若是她還在,是不是他早就當上太子了,可若是那樣,他是不是也不會認識琉月了。
正是慕婉漣不經意的這一句“清清”,蕭飛揚掙扎的動作卻是遲緩了一些。
蕭易峰見此法有用,便催促慕婉漣道:“繼續叫啊,快叫。”
慕婉漣失笑的看着這個已經不算年輕的皇帝,似如蠱惑的叫道:“清清在這兒,你怎麼還不醒?”
蘇子冉聽到慕婉漣的話,猛地擡起頭來看向她,只見慕婉漣的脣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只是眼神中含着的恨意,就不知是爲誰而流露的了。
“清清……”
蕭飛揚聽到慕婉漣的話,並沒有分辨出那句話出自誰的口,只是下意識的喃喃道。
“是,是清清,清清在叫你醒來。”慕婉漣繼續道。
蕭易峰見慕婉漣的話真的有作用,讚揚的道:“慕婉漣可真有你的。”
慕婉漣只是暗暗的咬了咬牙,表面上仍舊帶着笑。
慕婉漣又說了幾句,句句帶着“清清”二字,蕭飛揚漸漸不在掙扎,也不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便紛紛鬆開了手,誰也不願蕭飛揚醒過來的時候,讓他知道適才他做了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在衆人的期盼下,蕭飛揚總算是醒了過來。
“朕,這是怎麼了?朕,好像,做了一個夢,夢到了……”
蕭飛揚醒來,就說了這麼一句話,不過蕭飛揚這話也只說了一半,就將後面的話嚥了下去。
“父皇,您沒事吧?這個墓道簡直太邪門了,咱們才一下來,竟然就中了招。”蕭易寒說道。
蕭飛揚並沒有回答蕭易寒的話,而是怔怔的看着蕭易寒的臉,可蕭易寒知道,蕭飛揚雖然看的是他,但是卻在他的臉龐上,尋找着另一個人的影子。
就在這時,幾人突然聽到一聲怒吼,緊接着一個黑影就向他們撲了過來,慕婉漣定睛一看,正是那隻掉下來的老虎。
蘇子冉和蕭易峰兩人發覺後,竟然同時出手,兩人一人一掌拍在了老虎的虎頭上,另一個一掌拍在了老虎的脊背上。
慕婉漣只聽那老虎一陣哀嚎,頓時頭骨和脊椎骨就變了形,一股血順着老虎的耳朵裡流了出來。
蘇子冉和蕭易峰竟然這麼輕易就殺了那隻老虎?那麼之前,爲何他們被這隻老虎打的這般狼狽?
就在慕婉漣疑慮之際,就聽到祈修遠道:“這老虎重傷之下竟然還要一搏,當真是蠢死了。”
祈修遠的這一句話,讓蕭易寒和祈修宇的疑心頓時退去,而蕭飛揚的精神還在那個“清清”上,沒有對蕭易峰和蘇子冉的行爲起疑,只有慕婉漣在他們三人的臉上來回掃視,祈修遠的話,並沒有打消慕婉漣心頭的疑惑,反而覺得他是在欲蓋彌彰。
難道蕭易峰和蘇子冉,早就知道這裡有這個密道,故意引了那老虎掉下去的?
這個想法在慕婉漣的心頭劃過,頓時身上一抖,譚善謙注意到慕婉漣的不對勁,便道:“你怎麼了,可是不舒服?”
慕婉漣見蘇子冉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趕忙搖了搖頭,道:“沒有,不過是覺得有些冷,無礙的。”
蕭飛揚也在這個當口,將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去,清了清嗓子,道:“這個墓穴很是古怪,大家要小心爲上,這裡就不要待了,趕快去找墓穴的入口才是。”
蕭飛揚急着走,是怕自己再次被心魔蠱惑,蕭易寒也趕忙點了點頭,他是被蕭飛揚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
那老虎被蕭易峰和蘇子冉打死,空氣中佈滿了血腥的味道,衆人本也不願多呆,又聽蕭飛揚說要走,自然紛紛起身。
之前蕭易峰的火把掉落後,就沒有再點起來,祈修宇將火把拿了起來,剛想要點,就聽慕婉漣道:“不要,不要點了。”
“爲何?不點火把怎麼看的清路。”祈修宇皺着眉不耐的道。
“這墓穴裡好像有陣法,若不是剛纔點了火把,恐怕也不會引來心魔。”慕婉漣解釋道。
“可是不用火把照明,怎麼看路?”祈修宇道。
蕭易峰聽了一笑,道:“還好我這裡還有顆夜明珠,倒是能派上用場了。”
蕭易峰說着,就將荷包裡隨身帶着的夜明珠拿了出來,幾人便接着夜明珠微弱的光摸索着向墓穴深處走去。
長長的甬道,似乎讓人走不到盡頭,慕婉漣幾人不知走了多久,還以爲這甬道根本就沒有盡頭的時候,突然聽到“咔嚓”一聲響聲。
“趴下,快走。”
那“咔嚓”聲的聲音才落,蕭飛揚就突然喊道,衆人不曾有疑慮,紛紛趴下向前一滾,躲開了那處牆面。
就在衆人才剛俯在地面上時,就聽到甬道的兩側牆面上有弩箭紛紛射出,只聽聲音好像足有數百支,若不是他們反映的快,恐怕這會兒早就被萬箭穿心了。
即便是這樣,還有不少弩箭掉落在了他們身上,好在只是砸落下來的。
可惜禍事通常都是接二連三的,幾人纔剛躲過了萬箭穿心的弩箭,就從頭頂落下一片木板,木板上皆是長刀利刃。
好在他們幾人的功夫都不弱,雖然有傷病和女子,也讓周身的人用輕功帶離了。
幾人纔剛站穩,就聽身後“砰”的一聲,那帶着利刃的木板砸落在地。
“好險,差點成了刀下鬼。”慕婉漣嘆道。
蕭飛揚聽了竟然一笑,道:“這恐怕纔剛剛是個開始。”
衆人都是明白的,慕婉漣也是如此。
這時,因着剛纔那一躲閃,蕭易峰手中的夜明珠,就不知滾到了哪裡去了,蘇子冉恰好看到甬道上有火把,便道:“我看這裡可以用火了,不如咱們取些火把點上。”
衆人紛紛贊同,好在這個墓室裡並不缺火把和燭臺,蕭飛揚親自上陣,這才點燃了火把,照亮了整個甬道。
幾人又走了一小段路,就看到甬道的兩側紛別都有一間墓室,這讓蕭飛揚等人頓時不知如何是好。
“咱們要走哪邊?”蕭易峰問道。
蕭飛揚道:“這兩邊的墓室,定然只有一邊是生路,另一邊自然就是死路。”
蘇子冉聽了,拿着火把向跟前的墓室門前的門照去,蘇子冉看了半晌,伸出手向上摸了摸,道:“這墓室的門上有些潮溼,與之前甬道乾燥一點都不符,恐怕是死路。”
祈修遠聽了也道:“在墓中儲水,一旦有人進去,恐怕就會落下千金石,將進去的人溺亡,這件墓室的上面必然有蓄水池,看來生路在另一側。”
蕭飛揚聽了也點了點頭,道:“確實有道理,走另外一邊。”
衆人又折返到另一邊去,因着蘇子冉和蕭易峰,蕭易寒的武功不相上下,而蕭氏兩兄弟身爲皇子,所以開墓室門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蘇子冉的身上。
看到蘇子冉去推那扇墓門,慕婉漣的心都要揪起來了,等到墓室門打開後,裡面真的無恙,慕婉漣的心纔沒從喉嚨裡跳出來。
“果然是這邊。”蘇子冉道。
“便是生路也不能掉以輕心,不知什麼時候便會再有死路出現。”蕭飛揚道。
蕭飛揚本就是九五之尊,他百年後的墓穴早就建成,而所有先人的墓葬形式,在蕭飛揚看來也無非都來源於伏羲的六十四卦繁衍出來的五行風水佈局,萬變不離其宗,都講求佔盡天下形勢,歸根結底也就是追求八個字,“造化之內,天人一體。”
總體看來,蕭飛揚對此,研究的也算是透徹。
此間墓室零星放着一些陪葬品,多是器具什麼的,蕭飛揚等人又不是貪財之輩,自然沒有多看,他們走進這間墓室,也無非是想要尋找出路。
外面的甬道兩側只通往兩間墓室,一間是死路,所以出路定然就在這間墓室裡。
蘇子冉幾人將火把打的高高的,將整間墓室紛紛照亮,可是這一眼就能看完的墓室裡,實在找不出什麼路來。
就在這個時候,祈修遠突然看到有一處石壁同旁的有些不大一樣,祈修遠上前,用力按了一下,面前的石壁突然向兩邊退去,頓時露出一條通道來。
蕭飛揚等人紛紛驚喜萬分,蕭易峰首先走上向上盤旋而上的石階,後面幾人也緊跟着走了上去。
石階的盡頭,又是一條甬道,這一次衆人沒敢輕易的走上去,蕭易峰拿着剛纔從下面隨手拿來的長矛,一邊走,一邊用長矛探路,不過這次顯然是他們過於小心了,這一路走來,竟然沒有機關埋伏。
甬道的盡頭,分別三間墓室,這讓蕭飛揚等人犯了愁,他們可沒有盜墓的嗜好,只是誰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走進去,纔會找到墓主人安身的墓室。
因爲只有找到墓主人安身的墓室,才能尋到墓室的入口,像是這樣的墓室,雖然說入口會被封死,但墓主人的後人卻是會知道另一個隱秘的入口,他們再找的就是這個另外的入口。
“三間,先進哪間?”
蕭飛揚遲遲不肯開口,祈修遠便先開口說道。
最爲武將之後,蘇子冉等人大多都是學過五行八卦的,他們自然都看得出這墓室的設計逃不過金木水火土。
剛纔沒有進去的墓室,蘇子冉已經判斷出有注水,則是水,甬道中有弩箭和釘板,便爲金。而讓他們走進來的墓室,石壁後是通道,便爲土。如今還有木,火兩行,恐怕這三間墓室中,必然要佔上了。
這時,蕭易寒四處嗅了嗅,指着左邊的墓室道:“這間墓室應該爲火,牆壁上有硝石的味道。”
祈修遠點了點頭,道:“既然排除了一間,恐怕只能二選一了。”
“既然是是三間,自然要進主墓室。”蕭飛揚突然開口道。
主墓室,則是衆人面前正對着的那間。
“既然如此,還等什麼,進去了才能知道是不是對的。”祈修宇道。
祈修宇說着,見衆人都沒反應,竟然徑自上前去推了墓室門。
待衆人反應過來的時候,祈修宇已然將墓室門打開,卻是沒有暗器飛出,祈修宇見此,趕忙一馬當先走了進去,衆人也紛紛跟了進去。
就在蘇子冉走進去後,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蘇子冉剛要阻止後面的人進來,沒想到慕婉漣突然覺得覺得腳下的地竟然開始傾斜。
“不好,是連環翻板。”蘇子冉叫道。
說時遲那時快,只一瞬間,衆人腳下的地面就開始傾斜,好在蕭飛揚等人皆是武功高手,一見不對趕忙運了輕功飛身而起,不過等衆人該退的退了出去,來不及的飛身到了牆壁上的時候,才發現慕婉漣根本無人將她帶離。
此時地面上的木板已經裂開了一個大口,慕婉漣瞬間就掉落了下去,那木板下的可是刀錐利器,若是慕婉漣掉下去,定然會被鋒利的尖刀利刃刺穿胸膛和五臟六腑。
蘇子冉想也沒想,竟然瞬間就飛身而下,追着慕婉漣一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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