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說什麼呢?”劉青青低聲嗔怪一聲。
“小姐,奴婢說的是真的,那個人就是之前賣柿餅給我們的那個!”海棠打量了一下郭俊,又確定了幾分道。
“老闆,還記得我不,買你柿餅那個,還叫你幫忙送到這裡的,我是海棠啊!”海棠見郭俊往這邊看來,急忙招了招手。
“嗯,記得,海棠美女當初可幫襯了我不少生意呢!”郭俊看着海棠笑道。
“還有這事?”劉縣令驚訝,沒想到他天天巴結的人,居然跟自己家的丫鬟認識。
“是呢老爺,小姐去年及笄,當時買的柿餅和那個甜菜心就是從這位老闆這兒買的呢!”海棠有些激動道。
“啊哈哈,那可還真是挺有緣分的!”劉縣令打着哈哈,見兩人對自家女兒的到來並不感興趣,便轉移了話題:“是了,那楊全逃了,這一時半會也抓不到他,待本官把他的罪證遞交上給太守大人,由清遠府城刑部的人來抓捕他,不管怎麼樣,他都是逃脫不了的!”
“有勞大人了!”郭俊舉杯,繼而又道:“那他的諸多產業該如何處置?”
“唉,可惜了!”劉縣令惋惜地搖了搖頭,又道:“那人怕是早有預謀,狡猾得很,早早就把大部分產業給轉移到了清遠府城去,留在這裡的產業,也就只有一處酒坊和織布坊,本官正打算着把他們變賣了,得來的錢倒是可以放在縣衙裡備用,以備不時之需!”
唐承遠聽後點了點頭,道:“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劉青青見兩人沒再向自己這邊看過來,暗自跺了跺腳,只好憤憤離去,心想她這麼一個大美人不看,看他爹那老頭子有啥好看的!
正商討着如何處置楊全剩下的產業的幾人對劉青青的離去毫無覺意。
“郭兄你覺得如何?”唐承遠不禁看向一旁的好友,想聽聽他的意見。
郭俊聽後,微微思索答道:“這辦法好是好,可以一勞永逸,但如果說可以按照長遠發展來看,大人何不將這些產業收爲官府所有,僱個人來經營,所得收入用於縣衙經費,這樣既能增加收入,也能充足庫銀,如果到時候實在是經營不善,再變賣也能保證不虧損,大人覺得如何?”
“這,這當然好啊!”劉縣令聽此,神情激動,一拍腦袋,他怎麼就沒想到呢!
自古以來,凡是有商人或者貪官被抄家的,所有財產只是變賣後充公,沒有人想過直接接手經營,如果按照郭俊這樣的方法來處理的話,那官府就不怕沒有錢了,若是經營不善,低價變賣也就是了,這怎麼算都不是一筆虧錢的買賣!
劉成光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當下很是激動地舉起酒杯,朝着郭俊道:“郭老弟,您可真是我的大貴人啊,這杯敬您,感謝郭老弟給我指路!”這下連自稱都從本官變成了我,對郭俊的稱呼變成了您,可見郭俊在他心裡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有了這賺錢的法子,那縣衙的庫銀就不會空虛了,業績也不至於年年墊底!
唐承遠聽後也是暗自詫異,這法子看似簡單,但卻沒有人敢去打破常規這麼做,然而好友卻敢如此大膽地當着官爺的面敢說出這樣的話,膽識和智慧哪裡是一個普通人所擁有的。
想到好友當初救自己時的場景,雖然他身受重傷,但意識還是清醒的,當時好友嘴裡呢喃着什麼鬼怪之類的話語,他猜想着這是個膽小如鼠輩之人,但在遭人陷害入獄之時,又極力保護着妻兒,還敢跟官爺嚷嚷着要討回公道,後來再見到此人,卻已經從一個窮困潦倒的人變成了日進金斗的飯店老闆,能釀製出名動天下的烈酒,而且還知曉如何解那從來無人能解的砒霜之毒的解毒方法,這些看似平凡卻都不簡單的事情他都輕而易舉地做到了,便越看越覺得好友不簡單。
在劉府用過飯後,兩人徒步在街上閒逛着。
唐承遠一共兩次來到清水縣,都沒有機會好好逛逛這個偏遠的小鎮,於是提出讓好友爲自己好好介紹這裡的風土人情和風俗。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到處看看。
清水縣雖說偏遠了些,經濟也相對落後,但管制體系也還算健全,東街和西街每日都有巡捕房的人巡邏維持治安,相對來說還算安全,甚少會出現偷盜搶劫之類的事情發生。
一圈下來,唐承遠對這個地方也沒挑出太大的毛病,經濟落後的原因,無非是因爲地方偏遠,道路不發達,這些因素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
逛完後,兩人回到了十里香酒家,在雅間裡休息之餘,唐承遠問道:“郭兄,你可曾想過把酒業發展到皇城京都去,十里香酒,說得誇張點,目前爲止沒有其他酒可以與之相比,就連那西域貢酒,也不及十里香的三分之一!”
“若是十里香發展到皇城京都去,那利潤可想而知的豐厚。”
“目前暫時沒有這個打算。”郭俊淡笑道:“這裡也挺好,而且皇城京都那種繁華的地方,我這一小人物,還真的怕站不住腳跟!”說着搖了搖頭,京都麼,那個不管在任何朝代都令人嚮往的地方,他倒是覺得這個小地方要清閒許多。
唐承遠愣了愣,以爲好友是在擔心沒有關係可以依靠,又道:“郭兄要是想往京都發展,我可以幫你打通關係,保證能讓你暢通無阻地把產業發展至京都去,如郭兄這般聰慧,早晚能在京都闖出一片天地!”
“多謝唐兄的好意,但目前真沒有這個打算,我自己實力如何,自己還是知道的,京都那種繁華地方,不適合我這種閒散慣了的人。”郭俊見好友盛情邀請,內心感激,但他並無此意,只好婉拒。
唐承遠見好友確是不想,也不作勉強,他只希望好友能把路越走越寬,但也沒有因爲對方不領情而惱,倒是轉移話題道: “對了,郭兄,你都沒有好奇過我的身份嗎?”
郭俊聽着,又想到當初相處那會兒,不禁打趣道:“唐兄可還記得,當初問及你身份的時候,你一臉的警惕,那勁兒可把我嚇得,哪裡還敢多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