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狂微笑以對衆人,現場卻極爲的安靜,或者是被震驚的太狠,只顧看滿地的鮮血,和已經恢復如常的胡貴。
半晌,子伯深嘆一口氣,說道,“這次的結果不用說了,相信大家心中都有一個答案了吧。”說完,又轉向白宇狂,道,“不知道這翡翠爲何名?”
“無名!”
“無名?”
“無名,翡翠天然自成,小子自認爲不配給他安上姓名,經此而已。”白宇狂這句話倒有些裝逼的傾向了,只是衆人還在沉浸在剛纔的事情之中,倒也不會太過在意這些。
“好吧,無名亦是名。”子伯嘆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子伯宣佈白宇狂獲勝,胡楠兩兄弟心中總有不快也是無法。一來白宇狂的背後的“勢力”在那裡,二來自己的翡翠雖然不錯,確實差對方一籌,三來在衆口一詞的情況之下,他們根本就連翻本的希望都沒有。
胡楠心中苦悶,看了一眼胡貴之後,對着白宇狂無力的問道,“你贏了,說出你要我做的事情吧。”
小風緊張而興奮的看着白宇狂,果然後者淡淡一笑,道,“很簡單,日後不准你在騷擾冰桃一家。”
胡楠張了張嘴,任他聰靈遠超常人,亦是想不到白宇狂費盡心力大敗自己,就是爲了冰桃。半晌,他纔回過神,嘆道,“罷了,你贏了,按照你說的做。”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希望你能夠說出做到,否則的話,後果自負。”說到後面一句,白宇狂雙眼陡然放出一道精光,胡楠直視對方,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心中驚駭不已。
此間事了,白宇狂也懶得繼續呆在這裡,遂帶着三人慾要離開此地。不想剛剛走出幾步,就被子伯等人攔下,“公子慢走。”
“怎麼,前輩等人還有事?”白宇狂問道。
子伯尷尬一笑,道,“公子技法奇特,老夫一生研究翡翠,心中好奇,不知公子可否指教一二。”
白宇狂雙眉一揚,心中暗道,“指教你纔怪,難不成要我告訴你,我是作弊的?”所以,白宇狂立馬拒絕,雖然是婉言,但是這拒絕的意思誰都看得出來。
子伯見狀,只好嘆息,不再相問。
在人羣之中穿梭而過,四人急匆匆的離開了會場,甫一出門,小風就開心的大笑,壓在他心頭的事情一件件的被搬走,這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確實比重負如山要好的多。
微笑着揉了揉小風的腦袋,白宇狂道,“走吧,回去吧,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你姐姐吧。”
“嗯。”小風用力的點了點頭,步伐輕快的走在三人前方。
龍妙琴在街上購買了一些酒菜,說是要回去慶祝一下,白宇狂自然無所不允。
白宇狂本想將東西收入空間之戒,可是小風硬是搶去了一半,拿在手上,美其名曰,自己長大了,也要做一些事情。
聽得此言,白宇狂嘴上不說,心中暗自讚許,也就聽之任之。
街角之處,兩個男子隨意站在一處,似乎在閒聊一般,可是二人的眼中精光四射,一看就不是普通之人。
“你確定是那人嗎?”其中一人問道。
“應該不錯,剛纔在會場之中,無意中聽到有人叫他狂羽。”
“那好,分頭行動,我跟着他,你去分會找人來。”
“好。”那人說罷,急匆匆的鑽入小巷中,消失不見。另外一人也趕忙朝着白宇狂等人的方向跟了上去。
對此白宇狂四人似乎並不知情,依舊不緊不慢的聊天散步。正走着,穆桑藜心中閃過一個奇怪感覺,回頭看了一下。滿街人來人往,並無異狀,不由皺起了眉頭。
“穆姐姐,怎麼了?”龍妙琴見狀問道。
“沒事,可能我多心了,走吧。”穆桑藜笑道。
“好高的警覺,想不到他身邊還有如此人物。”跟隨的那人噓出一口氣,暗道。
白宇狂笑道,“不是你多心,而是真的有人跟着我們。”
“啊,那怎麼辦?”龍妙琴叫道,穆桑藜皺了皺眉頭,閉上了眼睛,這次她的體內僅有微微綠光閃出,在烈日之下,幾不可見,可見這段時間她在暗能的控制上又有突破。
“有一個人跟着我們,藍衣黑靴,中等身材,嗯,左邊耳朵上有一顆痣。”穆桑藜由龍妙琴扶着,一邊走一邊說道。
“小風,不要回頭,前面往小巷子中走。”白宇狂突然說道,小風也是頗爲機靈,聞言也不回頭,依舊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方。
走入小巷,二女緊跟着走了進去,而白宇狂卻頭也不回的徑直超前走去。一分爲二,讓那藍衣男子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在了白宇狂的身後。
白宇狂閒逛之中,步伐甚是緩慢,不時的還停下購買一些東西,這也使得他的行進速度更加的緩慢。不知不覺之中,那男子和白宇狂之間的距離慢慢變得近了起來。
“他到底在做什麼?”藍衣男子心中疑惑,卻苦於無法上前相問,只在心中苦思。
忽然他眼前一花,竟然失去了白宇狂的身影,正要四處觀望的時候,卻感覺腦後一疼,眼前頓生迷茫,腿一酸,暈了過去。
白宇狂趁機將他扶住,大聲說道,“哈哈,許久不見,去家裡喝酒去吧。”由身後將他扶住,勾肩搭背,彷彿二人是極爲要好的朋友一般,旁邊剛好有一條巷子,白宇狂想也不想帶着那人走了進去。
不多時,白宇狂獨自從那小巷中走了出來,看了看四周,離開了此地。
回到家中,龍妙琴幾人已經等在那裡,見白宇狂回來,急忙雙雙上前,問道,“怎麼樣?”
白宇狂拿出一枚腰牌,遞了過去,道,“今天太過大意了,忘記了還有一個強敵在身邊。”
二女接過腰牌一看,古銅腰牌,半個巴掌那麼大,一面寫着天下,另外一面寫着商會,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還刻着府習,也不知是名字,還是其他什麼。
“那怎麼辦?”二女擔憂的看向房間,他們三人大不了一走了之,如果找不到他們,說不定會順藤摸瓜找到冰桃一家。
“如今之計,就只能帶着他們走了。”白宇狂嘆道,爲了幫冰桃,他在賭石會場做的確實有些過了,可是那種情況如果不這麼做,估計也贏不了胡楠。
而且,白宇狂心中難免存有僥倖,纔會如此。不過現在看來,這個僥倖是僥不起來了。
“帶他們走?跟着我們一起上路嗎?”龍妙琴臉色頗爲歡喜,忍不住問道。
“不行!”穆桑藜和白宇狂同時叫道。“爲什麼?”龍妙琴不知爲何二人竟同時反對,“難道一起上路有個伴不好嗎?”
白宇狂苦笑道,“不是不好,而是我們時刻處在危險之中,他們一老一小,就是冰桃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如何面對那無數的靈師進攻?”
“沒錯,如此一來,我們不是幫他們,反而像今天這樣,害了他們。”穆桑藜緊跟着說道。
“那要將他們送到哪裡去啊?”龍妙琴心有不忍,但也知道白宇狂二人說的是對的。
“我有地方送他們去,你們去幫忙收拾東西,能夠不帶的都不用帶,我們儘快去將冰桃接回來,馬上離開。”白宇狂道。
“好!”二女也知事態緊急,也不多問,趕忙進屋去了。
“琴姐姐、穆姐姐,我們要去哪裡啊?”不多時,屋中傳來小風清脆的聲音。
“你不是要成爲靈師嗎,現在就是準備帶你去找師傅啊,還有你姐姐和你媽媽,都一起去,以後就不呆在這裡了。”龍妙琴回答道。
裡屋,穆桑藜小心的扶着小風的母親,稍微解釋了一番,爲了不讓對方太過擔心,也就沒有說的太過具體。
小風的母親對白宇狂幾人深信不疑,也不多問,就點頭答應了下來,跟着穆桑藜出了來。
白宇狂見狀,點點頭,率先出門去了。二女各自帶着一人,緊跟白宇狂身後。一路走來,有驚無險的到達珍瓏翡翠樓,白宇狂摸了摸小風的腦袋,“去找你姐姐吧。”
小風畢竟年少,雖然奇怪,但也看不出有什麼不對,聞言,趕忙衝了進去。不多時,冰桃和小風同時走了出來。
“媽,你們怎麼來了?”冰桃好奇,問道。
“事發突然,趕緊跟我們走吧,邊走邊說。”白宇狂說道,“怎麼了?”冰桃畢竟不是小風,看出一絲端倪,趕忙問道。
“來不及了,還是在路上說吧。”
“這,好吧,我去和他們說一聲,馬上就來。”冰桃和他們呆的久了,心中雖有疑慮,卻不會說出。
冰桃進了樓中,過的許久,白宇狂幾人等的急了,她方纔緩緩走出來,面帶豫色的說道,“我們掌櫃的不讓我走。”
“什麼?怎麼會這樣?”白宇狂怒道。
“我說了,家裡出事了,必須離開,可是他說,有什麼是翡翠樓擋着,不用離開的。”
白宇狂沉吟半晌,道,“帶我去見你們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