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火鳳舞廳來來回回的人。
張虎在包廂裡等的打瞌睡,猛地栽了一下問道:“溫柳來了嗎?”
守着的小混混也挺無聊的,聽到這聲打了個哈欠:“沒有。”
張虎皺眉:“你們是不是被溫柳騙了?難道她是想趁着今晚離開羊城?”
這下原本打哈欠的小弟瞬間清醒了,連忙道:“應該不是,她問的很認真,說要來找您。”
“我們的人也沒看到她去火車站買票。”
張虎眉頭深深的皺着。
“那怎麼現在都半夜了,她還不來?”
小弟也不知道,這會聽着張虎不耐煩的聲音噤若寒蟬道:“不知道,可能,臨時有事情?”
張虎煩躁的下去走一圈。
至於溫柳,這會已經睡着了,深夜,招待所裡,蕭敬年看着旁邊睡得安靜的女人,看着她那捲翹的睫毛,心裡一陣寧靜。
傾身在她額頭上落了一吻然後起身重新穿了衣服,靜悄悄的出去。
張虎等的實在是沒耐性了,看着一羣小弟:“你們給我盯着,有動靜來找我,把人給我看住了。”
狠狠的丟下幾句話,拉着一個女人離開。
第二天清早。
火鳳舞廳上面的房間裡,突然傳出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接着是男人大發雷霆的聲音:“人呢,都給我進來!”
無人迴應他。
張虎看着放在枕頭邊寒光凜凜的匕首,枕頭上無數的短髮,臉色慘白。
昨晚,若是放匕首把他頭髮剃了的人想要他的命。
張虎摸了摸自己乾乾淨淨的頭髮,差點嚇尿了。
旁邊的女人也臉色慘白:“親愛的,這是怎麼回事啊?”
張虎沒理會旁邊的女人,隨便穿了件衣服大步出去,看到門口歪歪斜斜睡覺的兩個馬仔,直接伸腳踹過去。
頓時。
在睡夢中的人猛地捱了一下,猝不及防的摔在地上,怒喊道:“誰啊,敢惹你……”
話沒說完,張虎猛地又踹了一腳。
“老子。”
這下,小馬仔徹底清醒了,看到張虎朗悲劇道:“老大,我錯了,剛剛沒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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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張虎陰沉着臉,憤怒的又甩了一巴掌:“讓你們看着溫柳和蕭敬年什麼時候過來,你們看到哪裡去了?”
“老子睡了一夜,頭髮都沒了,還有這個匕首。”說着扔在那人腳下:“這就是你們看守好的,媽的,老子命差點沒了。”
張虎也不是羊城本地人,這會有句話叫什麼,東西南北中,發財在羊城,就是這句話傳到了他們的小村子裡,覺得在村裡做活沒勁的張虎狠狠心帶着弟弟就來羊城了。
發財也不是好發財的,沒找到喜歡乾的活,張虎就跟着火車站附近的小勢力混日子,靠着打架狠很快和他弟弟站穩了腳跟。
在這附近他也是小有勢力,不說是土皇帝也沒人隨便拿捏他了,他已經很有沒有這種命運被別人掌控的時候了。
這會看着那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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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肉抖了又抖,顯然氣得不輕。
守門的小弟也聽明白了,當下臉色也是一陣白:“我一直看到天亮,我保證,昨晚沒有人從這裡過。”
說着還怕張虎不信,猛地跪下:“老大,我說的是真的,沒人從這裡經過,我發誓。”
其他人也緊跟着說道:“老大,昨晚真的沒人從這裡經過。”
張虎一人踹了一腳:“去把人都叫過來。”
說着自己又返回屋裡,查看一圈,視線落在了玻璃窗上,他在三樓住着,他是從下面爬上來的?
看着手裡的匕首。
一陣風吹來,頭皮一冷。
這蕭敬年究竟是什麼人,來去自如的,他根本一點沒察覺到,猛地握拳朝着玻璃上砸了一下。
玻璃窗應聲惡劣。
慌忙把所有弟兄都叫上來的人氣喘吁吁的在門口喊一聲:“老大,人都齊了。”
溫柳清早一睜眼,看到旁邊的蕭敬年,抱過去,在他懷裡蹭了蹭:“老公。”
蕭敬年順手抱住她。
大掌摩擦着她的後背,察覺出來這人不老實,溫柳小腿踢了他一下:“大清早的,幹嘛呢。”
蕭敬年把她摟的更緊,微微睜開眼睛,聲音沙啞帶着絲絲睏意:“媳婦,再睡會。”
溫柳不困了,睜着眼:“你昨晚去警告張虎了?”
“嗯。”蕭敬年的聲音模模糊糊的:“我從二樓爬到上樓他的房間,然後,把他頭髮剃了,匕首丟他枕頭上了。”
溫柳聽到蕭敬年的做法,忍不住噗嗤笑出聲:“那他現在估計怕死了,晚上睡覺肯定要多安排些人。”
溫柳對蕭敬年的做法還挺贊同,畢竟,她和蕭敬年都是遵紀守法的好青年。
不能把人殺掉,威脅一下讓張虎懼怕也好,一腦補到張虎現在慌張的模樣,溫柳就忍不住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這一吻撩的蕭敬年心裡癢癢的,徹底是睡不着了,睜開眼眼底有一絲笑意:“今天應該沒盯着你我的了。”
蕭敬年說的對,經過晚上的事情,白天溫柳再逛時候,已經感受不到那種可疑的目光了,到附近先吃了個早茶,等陸爻來。
一直等到快吃完早茶,陸爻才匆匆趕來。
“嫂子,敬年哥。”
陸爻坐在對面:“我聽門崗說,昨天抓到了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大院附近,今天審訊出來,說是來跟蹤你們的,他的同伴已經回去報信了,他沒跑走便被門崗抓了。”
“嫂子,你們沒事吧?”
溫柳點點頭:“你看我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還是那個張虎,上次我回去的時候他弟弟跟着我們一路,被我送到警察局了,張虎應該是想爲他弟弟報仇。”
陸爻蹙眉。
“我讓王叔叔把他們都關起來。”
溫柳聞言更想笑了:“你都自己去做廠子了,怎麼還這麼意氣用事。”
“我沒事,不用麻煩你們,蕭敬年昨天警告過了,估計這次張虎不敢亂來。”
陸爻問了蕭敬年做了什麼,溫柳全部說一遍。
陸爻也是聽的大笑,看着蕭敬年,“你差點把他頭都割了,他肯定怕的想尿褲子。”
溫柳找陸爻也不是聊這個的,兩個聊着最後還是聊到生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