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柳給學校那邊去信才知道,她擔心的這個事情根本不是多大的問題,現在國家在慢慢恢復正軌,對人才的渴求只比後世大不比後世低。
溫柳把她和蕭敬年的情況去信詳細講解了一遍,拿到回信的時候,看到裡面的內容頓時塵埃落定。
不過就是劉晴的兩個孩子帶不過去,安排不了學校。
溫柳和劉晴講了情況。
“我想着,你留在這,去分店幹活,工資和她們一樣,不過你跟着我時間長了,省了一個月的實習期,也照着正式工拿提成,你考慮下怎麼樣?”
“要是你有別的想法也可以給我說,我能安排的就儘量安排。”
劉晴眼睛微紅:“我沒意見,就是有點捨不得小星兒。”
小星兒可以說是劉晴一手帶大的,溫柳平時帶娃的時間都沒劉晴多,不捨也是正常的。
“還有也捨不得你。”得知溫柳和蕭敬年就要去京城上學了,劉晴心裡還有點忐忑不安,她已經習慣了跟在溫柳身邊。
溫柳笑道:“我們又不是不來了,等暑假或者寒假,要不然我們回來,要不然你帶着張麒張麟去看我們都行。”
“要是你想回鄉下的話……”
劉晴搖頭:“我不想回鄉下。”
爲了娃她也得留在城市裡,她那個男人是怎麼說的?
城裡教育好要帶着她的兒子回城裡,她就想讓別人看看,她也能帶好娃,比他還能給更好的條件。
劉晴最終答應去分店幹活。
溫柳安頓好她的事情,又把兩個分店的店長交代了一遍。
然後剩下幾天就是收拾東西,帶着娃去學校感謝了一陣校長。
溫柳的幾個孩子都是好苗子,次次考試都第一,校長最開始覺得他們入校不合規矩,後來又覺得捨不得了,這好苗子,不能留在自己學校,可惜了。
不過校長還是清楚,還是京城的教育環境好,即使不捨也沒辦法。
溫柳還去找了怪老頭說這事情。
怪老頭一聽聞要把他帶到京城,皺着眉頭:“我不去,我這一把年紀了,不想死在外面。”
“你走吧,我要不行了,到時候讓人把肅寧送到京城,我先給你說,你別想不管肅寧,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溫柳早料到怪老頭會反對了,她也不着急,淡淡道:“什麼鬼不鬼的,要信科學,建國後不準成精你沒聽過嘛。”
怪老頭:他還真沒聽說過。
溫柳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京城那邊比咱們這邊發達,醫療條件也好,你就不想早點看到肅寧叫你爺爺?”
“我可是聽說了,京城有這方面的專家,你要不去,難道讓我一個人帶着肅寧去?”
“我當初和你籤合同,是答應了你,要是你駕鶴西去了,我照顧肅寧,可沒說現在帶着他一個人求醫問藥。”
“去不去你自己考慮,肅寧學校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學校那邊我也讓人安排肅寧了。”
“你要不去,我再去都回絕了,不過這次機會錯過了,下次可就沒機會了。”
溫柳說完,也不再多說,和蕭敬年回家。
臨走前,還發生了一件喜事,就是周昆給許樂求婚了。
溫柳聽着店裡的小店員在說,還笑着說了一句:“喜事啊。”
許樂愁眉不展。
“這是好事啊?怎麼不想結婚啊?”溫柳輕笑:“趁我走前,給你包個大紅包。”
許樂搖頭,看着溫柳:“姐,不是這個事情。”
旁邊的趙彤嘴快一句:“是周昆他娘,不願意,覺得許樂姐沒有正式工作。”
“許樂在報社呢,她娘來店裡的意思是,想讓周昆找個報社裡的姑娘,要不然就給他安排一個在肉聯廠上班的姑娘。”
“反正,那意思就是,看不上許樂家是農村的,工作不穩定。”
幾句話把事情說明白了,許樂也是個要強的姑娘,在溫柳面前還擠出來一個笑容:“溫柳姐,現在上班呢,不說這個事情了。”
“我沒事。”
溫柳輕輕拍了拍她:“你放心,以後你的發展肯定越來越好的,要是真的不行,咱們也不用非是周昆,這大好青年多着是呢。”
“要是他娘那邊你能接受,那姐到時候還給你撐腰。”
許樂點點頭慌忙的跑了。
溫柳原本想着,這事就算過了,沒想到下午她還沒從店裡離開呢,就有一個齊肩短髮,穿着藍色襯衫的中年女人進來,點名了要找許樂。
模樣不善。
周圍的人都把目光看向溫柳,王靜衝她低聲道:“是周昆她娘。”
溫柳皺眉:“找許樂做什麼?我是這的老闆,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
那女人把溫柳打量了一遍,美的像個仙一樣。
要是這樣的,看上她兒子,她倒是不介意,畢竟還有這麼大一個鋪子。
許樂一個打工的。
“你就是這的老闆啊,你任由你的員工,勾引男人?小姑娘家家的,一點臉也不要。”
溫柳對許樂的事情縱使知道的不多,也知道兩個人是自由戀愛的:“您沒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他們兩個年輕人,談對象怎麼了?”
“你要這樣說我們店裡的小姑娘勾引人,那我還沒說周昆耍流氓呢。”溫柳一點也不客氣:“你打聽打聽,是許樂天天去他們報社,還是周昆天天來我們店裡找許樂。”
“你要非說,她是勾引人,那我就去公安報警,說你們兒子耍流氓,要不咱們讓公安調查調查?”
溫柳說的毫不客氣:“搞不準,你兒子還要吃花生米呢。”
中年女人原本臉上的囂張變成了恍惚,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要是說許樂是勾引人,那她兒子也沒好果子吃。
半天憋出來一句:“談對象,他們兩個談對象,我不贊同,我是不會允許一個農村女人嫁到我們家的,連個穩定工作都沒有。”
“我兒子可是在報社工作,我自己也在紡織廠呢,他爹在鐵路局,我兒子好好的,怎麼能娶一個農村姑娘,你給你那個工人說,不管是談對象還是怎麼的,我都不贊同,不會同意的。”
溫柳臉上的表情不變:“您兒子是怎麼說的?不如您讓周昆親自來說明白,我們也不是纏着不放的人。”
她的話音剛落,嘩啦一聲,門口氣喘喘的跑進來一個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