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也不出去,傳誰啊,溫柳每天接觸的人多,可能去傳她了,也不一定就是她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有人聲音不高嘟囔道。
這屋裡不過幾個人,也沒達成統一的意見。
蕭三嫂倒是希望是真的,朝着溫柳家的方向看一眼:“看看蕭敬年和她吵架鬧離婚不。”
“也是,要是真的沒那個男人能忍受的了。”
……
屋裡的人一會又從這個事情討論到村裡另一家的事上。
溫柳燉的肉已經快熟了。
出去看看,蕭敬年還沒回來。
倒是奇怪,有什麼事,在外面待那麼久。
一直到天黑。
天色擦黑,周明走在路上想着晚上去哪裡喝個小酒,剛走到衚衕裡——
“砰!”
一聲響,他整個人摔在地上,雨點似的拳頭落下來。
“誰?”
“你這是犯罪的!”
“啊,疼!”
周明覺得,這場疼痛持續了將近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拳頭才停下來。
他整個人站起來,頭暈乎乎的,站在漆黑的小衚衕裡,摸不到方向。
地上還丟着剛剛套着他打的麻袋——
氣得他跺跺腳,這不跺腳還好,一跺腳,全身都在痛。
“是誰?別讓我抓到你。”
黑夜中,傳來了周明無能狂怒的喊聲。
他不知道,打他的人早已經走了。
今夜,縣城裡也不只是發生了一件這樣的事情——
蕭敬年以前出門,天黑前他就會回來,今天已經八點多快九點了,溫柳看看客廳裡掛着的鬧鐘,眉頭輕輕蹙着。
還不回來?
輔導孩子學習都沒那麼用心了。
小孩也看出來她的心不在焉,小月兒擡頭:“娘,爹還不回來啊?爹去幹嘛了?”
溫柳剛想回答她的話,趴在煤爐旁邊睡覺的小狗忽然起來。
衝着門的方向“汪汪汪”的接連幾聲。
溫柳趕忙站起身,出門就看到蕭敬年在外停車,她快速過去,靠近他便感覺到了一身冷氣:“你去幹嘛了?”
蕭敬年看着她穿的單薄:“快回屋裡,一會給你說。”
溫柳被他一隻手推到屋裡。
蕭敬年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走到煤爐邊烤了烤火。
溫柳道:“你吃飯沒有呢?”
蕭敬年擡頭:“忘了吃了。”
飯還能忘了吃,溫柳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做什麼,心裡想着等孩子都去睡覺了,要好好的盤問一下。
“把飯給你留出來了,我去給你端過來熱熱。”
她下午蒸了包子,又燉了肉,粥是普通的小米粥,還在鍋裡,不算太涼,溫柳盛了一碗放進小院的微波爐裡熱了一下粥。
都一起端過去,把肉放在客廳的煤爐上。
“吃吧。”
蕭敬年那吃飯的模樣就像是餓了一天了,風捲殘雲,速度極快,一個剛剛熱好的肉包子,他幾口就吃了。
小月兒看的驚呆:“爹,你白天是沒吃飯嗎?”
二娃三娃看着他爹,已經回屋這麼久了,感覺他還冷颼颼的:“爹,你晚上還不回來,娘可擔心你了,一直出來看你回來了沒有。”
蕭敬年擡眸看一眼溫柳。
溫柳搖搖頭:“也沒有,你出去的時候也沒說,晚上還不回來,我就往外看了幾眼,被他們看到了。”
蕭敬年道:“我沒事,出去處理點事情。”
他吃飯,溫柳叫孩子繼續輔導功課。
等蕭敬年吃完,纔打發了孩子去睡覺。
孩子一走,溫柳圍着蕭敬年轉了兩圈——
見她還要轉,蕭敬年拉住了她的手:“怎麼了?”
“我還沒問你怎麼了,你這一天到底去幹什麼了?”溫柳直覺蕭敬年不對勁。
一直到躺在牀上睡覺,溫柳都沒問出來,皺着眉頭:“你不會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吧?”
蕭敬年想想今天辦的事情,微微點點頭:“的確不太好。”
溫柳眉頭皺的更深:“你出軌了?我先給你說,你要真的出軌了,我會讓人把你抓走的,我不要這種……”老公。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蕭敬年以脣封住。
這個吻強勢霸道,似乎有點懲罰的意味在裡面,一吻結束,蕭敬年幽沉的目光盯着她:“別亂說。”
“不準再說那種不要我的話。”
他剛剛倒是挺霸道的,說出來後半句,溫柳心裡差點笑出來,眼眸流轉:“那你說說,你今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縣城裡傳你那些不好的話,傳的沸沸揚揚,我煩得慌。”蕭敬年臉色有點冷:“我出去查了查最開始是誰傳出來的,然後到了傍晚,都蒙着麻袋打了一頓。”
溫柳有點驚訝心裡又有點感動。
看着蕭敬年低聲道:“你也不怕,他們一起報警把你抓走。”
蕭敬年低笑一聲:“我都處理好了。”
不留下證據對他來說太簡單了,再說他下手也有分寸,人也不會死也不會重傷,就是要疼上個十天半個月,下手已經很輕了——
溫柳勾住他的脖子:“下次要辦這種事情的時候,給我說。”
她的話音說完,男人也沒應她,又吻過來。
深夜,溫柳累到了極致,不過這擔心了一天的心總算落下了。
第二天清早起來,回神胳膊腿都在酸,不過今日是不能再拖着不去縣城裡了。
清早吃過飯,就帶着貨去縣城。
看到她們來了,那兩邊來的早的還有些驚訝:“你們來了?前幾天去做什麼了?”
溫柳笑道:“進貨了唄,還能去做什麼?”
那人撓撓頭:“也是。”
這些人估計也是聽了傳言,溫柳猜的出來,不過沒人當面亂說話,她也不在意,總不能去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了。
蕭敬年出攤,溫柳放東西。
她進的貨一次比一次多,攤子也越來越大。
這路過這上班的,看到她回來了,熟悉的人上前打招呼:“你回來了?”
溫柳點頭。
那人擠眉弄眼的:“你這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縣城裡傳的那麼難聽?”
“他攔着我要我給他錢,然後被蕭敬年撞到了,送到派出所了,隔天我就去進貨了,誰知道回來傳成這個樣子了。”溫柳一副無奈的模樣。
溫柳攤位旁邊的人插嘴道:“那天我也去派出所作證了,他們傳的時候,我都說了什麼也沒發生,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