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塊燉的軟爛,剛撈出來,二娃咬一口,燙的他小手扇着風:“娘,燙。”
溫柳要勸他停一停的話還沒說出來,喊着燙的二娃低頭吹了兩下又咬上去,辣和麻一瞬間到口腔,先吃的時候,他還有點不適應,但把嘴裡的吞下去,還想咬第二口,低頭迅速幹掉了一塊骨頭。
看的三娃和小月兒也眼饞:
“娘,我也要吃!”
“我也要!”
溫柳抱着小星兒呢,蕭敬年負責給孩子撈出來肉。
溫柳看着他們低頭吃肉的速度,叮囑道:“小心燙。”
她叮囑晚了,三娃已經被燙到了,被燙到之後的動作都和他哥哥的操作如出一轍,只有小月兒穩重一點,吹了吹纔敢下嘴。
蕭敬年給溫柳加了一塊肉多的骨頭:“吃飯。”
溫柳拿着肉骨頭啃得時候,懷裡的小星兒也躍躍欲試,小手亂抓,溫柳笑道:“你不能吃,等長大了讓你吃。”
小星兒哪裡聽得懂她在說什麼,小手依舊是揮個不停的搗亂,嘴裡還時不時的發出聲音:“麻…麻…”
“叫媽媽也沒用,不能吃。”
蕭敬年看着小星兒耽誤着溫柳不能吃飯,起身去給她衝了奶,溫度調到合適,把人小星兒抱起來放在學步的小車裡:“來,自己玩,別耽誤你娘吃飯。”
小星兒對自己的奶瓶最熟悉了,看到奶瓶,聽話的抱過去,自己往嘴裡咬。
溫柳看了一眼,小星兒眼裡只有自己吃飯的傢伙,這會也不看溫柳了,抱着奶瓶費勁的吸/奶。
外面大雪飄飛,屋裡是小孩嘰嘰喳喳說話的聲音,溫柳給蕭敬年倒了一點點酒,自己也喝了一口,白酒刺激着她的舌頭,吃再辣的辣椒都面不改色的人這會被刺激的五官都有點扭曲。
蕭敬年喝了一口看着對面人,忍不住的低笑。
溫柳嗔了他一眼:“笑什麼笑,我可能喝了。”
是這具身體不行。
她上輩子的工作需要應酬,最開始不能喝,慢慢的也就鍛煉出來了。
蕭敬年微微點頭:“嗯,你最厲害。”
溫柳從桌子底下輕輕踢了他一腳:“你是不是不信我?”
說着拿起酒杯:“來,老公,乾杯。”
蕭敬年本來是不想讓她再喝了,可她一喊老公,腦子裡剛剛出現的想法,瞬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拿着酒杯和她碰了一杯。
小月兒覺得今天的爹孃好像有點不太一樣,二娃三娃還在專心乾肉,根本沒太在意。
羊蠍子上的肉不算太多,七八斤的肉除了給劉晴的那些,其他的一晚上竟都被幹完了,留下湯汁甚至還下了一把面,二娃三娃一起吃了。
吃完飯,蕭敬年讓小月兒二娃三娃他們洗漱睡覺。
小月兒臨近出門的時候的還看了一眼臉色紅紅的她娘:“爹,娘是不是喝醉了?”
蕭敬年看着那個雙手託着下巴眼巴巴看着她的女人,平時再冷硬的男人,這會也是有無限的柔情。
蕭敬年還沒說話。
溫柳似乎反應過來了,看向小月兒:“娘沒醉,娘還能喝。”
看着她還去拿酒瓶子,蕭敬年趕緊拿走,回頭衝小月兒說一聲:“月兒,回去睡覺吧。”
小月兒點點頭出去。
走在外面似乎還能聽到,娘喊着爹的名字要酒喝,爹不給,娘似乎還在耍賴。
小月兒覺得,娘好像是越活越年輕了,以前的娘從不會這樣,她沒見過娘開心,總是一臉的愁容,唸叨着對不起她們……
小月兒那會看着娘很心疼,想幫幫她,可那種日子就像是永遠也結束不了,她們永遠的被欺負,吃不飽,現在娘雖然白天要去賣東西不能時時看到她們,可她能吃飽飯了,還能吃上肉。
有人欺負她娘會爲她出頭,不像是之前,總會讓她忍,忍着就不痛了,可她心裡委屈。
小月兒泡着腳還在胡思亂想。
小星兒早已經睡着了。
客廳裡,溫柳看着蕭敬年,臉色微紅:“蕭敬年,你喜歡我嗎?”
蕭敬年走過去把她抱起來:“走,洗澡睡覺了。”
溫柳被他扶着也不老實,抓着他的胳膊:“蕭敬年,你喜歡我不喜歡我?”
蕭敬年被她攙的沒有辦法,彎腰把人抱起來,快步朝着洗澡間,忙來忙去的把熱水弄好。
把她身上染了酒氣的衣服脫下來。
溫柳抱着自己的胳膊,防備的看着蕭敬年:“你要做什麼?流氓。”
白中透着粉的臉,漆黑瀲灩的眸子瞪着他,這模樣,反倒是真的把他襯的像個流氓一樣。
蕭敬年摸了摸鼻子,蹲下身子小聲哄道:“柳兒,洗澡了,你忘了,你最愛乾淨的,水我弄好了…”
蕭敬年低語着,平時冷硬的臉上,這會一片的柔和。
溫柳的理智似乎回籠了一點,大眼看着蕭敬年,“我要洗澡,洗乾淨睡覺。”
說着踉蹌要起來。
蕭敬年怕她跌倒,快步去扶着。
溫柳看着他,皺了皺眉頭:“流氓,你出去!”
蕭敬年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流氓的事情了,耐心道:“我扶着你試試水溫。”
“你別以爲我喝醉了,就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可是很聰明的,你就是對我意圖不軌。”
蕭敬年聽着她的話,忍不住的想笑:“嗯,我就是對你意圖不軌。”
伸手去解她的手錶。
溫柳瞬間又護着:“這是我老公給我的,你休想搶走。”
蕭敬年心道,他這個老公在面前,她認成流氓,那個表,今天才剛剛戴上,這會就護着了,也不知道是應該失落她把自己認成流氓,還是高興她竟然還護着自己送的表。
低聲道:“洗澡了,摘下來一會再讓你老公給你戴上好不好?”
……
蕭敬年兩個女兒兩個兒子,他帶孩子都沒這麼哄過,這輩子哄人的話都對着一個小醉鬼說了。
最後好不容易哄着她洗澡了,他整個人還被趕出去。
不然他就是看她洗澡的流氓。
蕭敬年站在外面吹着冷風,看着外面飄着的雪花,背後似乎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屋裡玩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