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左這裡,聽完她的解釋,眼神幽深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在蘇瑾棠訕訕的笑容下,用手裡的書重重的給了她一下。
聽到蘇瑾棠嘟着嘴抱怨:“哎呦,好痛,你也太粗暴了。”
祁淮左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清冷,暗含怒意:“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去偷聽別人說話,要是遇上了村裡面的混子,我又不在,我看你怎麼辦?你真的是膽子太肥了。”
聽到祁淮左的話,蘇瑾棠心裡暖暖的,也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
想着要轉移話題,她握緊了小拳頭,一臉恍然大悟:“哎呀,我都忘了,我可是有武力的人,剛纔是緊張了,嘿嘿。”
祁淮左聞言,輕嘆了一口氣:“走吧。”
蘇瑾棠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陳金寶,以及在旁邊喊叫的蘇瑾柔,忙回覆:“好,你走前面,我在後面跟着你。”
剛走兩步,後面傳來了蘇瑾柔的喊聲:“瑾棠!”
蘇瑾棠疑惑的回頭,就看見蘇瑾柔一臉忐忑加期盼的看着自己。
說話有些沒頭沒腦:“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你不會讓咱們蘇家的女兒都被牽連吧?”
聞言,蘇瑾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這麼勁爆的消息,自己居然忘記了?
這邊祁淮左回過頭,抿着嘴,眼神幽深的看着蘇瑾棠和蘇瑾柔。
雖然蘇瑾柔這個人很討厭,但是,也犯不着髒了自己的手。
而且,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蘇家的女孩子除了她,還有蘇瑾涵和蘇瑾芯她們,都是無辜的,村裡的人觀念老舊,不能連累了她們。
蘇瑾柔在一旁看着她一眼不發,心焦道:“既然你本來就不喜歡金寶,這樣不是更如你的意了嗎?你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說着這活的時候,她眼神明顯的看向了祁淮左。
蘇瑾棠當然注意到了,頓時臉色一囲,都不敢看祁淮左的表情,連忙出聲:“唉唉唉,你可不要胡思亂想。今天的事情,我都當做沒有看到過、聽到過。”
緊接着,轉過頭,就看到了祁淮左充滿震驚的目光,她老臉頓時一熱。
就像是火燒屁股一樣,低着頭從祁淮左身邊擦過,嘴裡乾巴巴:“祁淮左哥哥,今天謝謝你了!”
等她走開了2米,祁淮左才反應過來。
淡漠的看了一眼蘇瑾柔,接着,看了看走遠的蘇瑾棠,搖頭笑了笑。
這個小丫頭片子,還知道害羞?
等二人離去,陳金寶還在那裡叫喚。
蘇瑾柔有些不耐煩了,一個大男人,不過是被踢了一腳,喊了這麼久,就像是死了媽一樣!
“金寶,你好點沒有,咱們也要快點回家了。"
大冬天,陳金寶額頭上都冒汗了,捂着小腹,氣若游絲,哼哼唧唧:“這個…該…該死的…祁淮左,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蘇瑾柔緊皺眉頭,深呼了一口氣開口:“金寶,今天的事情咱們不能追究,要不然我們的事情就瞞不住了。”
陳金寶被提醒,也反應過來,但是心裡十分的不甘心,死死地拽着蘇瑾柔的手。
他臉色鐵青,沉默許久,最後他咬牙切齒:“你說得對,咱們只能吃了這個虧了。不過,這個仇我陳金寶記下了,不要給我逮着機會,要不然……”
話還沒有說完,蘇瑾柔忍着被抓住手的痛,聲音帶着激昂道:“不用等以後,我現在就有一個辦法。”
陳金寶聞言,也不呼痛了,屏息道:“什麼辦法?”
蘇瑾柔對着陳金寶得意一笑,故作自然的把手臂從他的手裡掙扎開來,揣着手,一邊想一邊組織語言:“現在的情況是大家還以爲你和蘇瑾棠是一對未婚夫妻,所以我們畏手畏腳。但是,要是蘇瑾棠和別人處對象了呢?”
陳金寶有些懵逼:“?”
下一秒,他轉了轉腦袋,恍然大悟:“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造謠,蘇瑾棠和祁淮左在一起了?”
蘇瑾柔先是點頭,接着嗔怪的看了陳金寶一眼:“什麼造謠,這麼難聽!這些日子村裡面誰不知道他們兩家走的近,蘇瑾棠和祁淮左經常呆在一塊。”
說這話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忽略了蔣念州和蘇家軍的存在。
陳金寶又有疑問了,道:“這對我們有什麼好處,又怎麼報復他們兩個呢?”
蘇瑾柔對着陳金寶疑惑的眼神,得意一笑,接着猛地轉身背對着他,眼神瞬間變得陰狠,嘴上卻輕飄飄道:“蘇瑾棠和祁淮左在一起了,想辦法和你解除了婚約,蘇家爲了我們兩家的關係,讓我和你在一起,不久就結婚。我們本來想要隱瞞,但是蘇瑾棠欺人太甚,所以,我們這才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她回想了一遍,沒有問題,一邊轉頭,一邊開口問:“你覺得我這個說法怎麼樣?”
陳金寶一臉的呆滯,聽到蘇瑾柔的問話,終於反應了過來,看着她的眼裡帶着震驚,但是,下一刻,又被喜悅衝昏了頭腦,臉色紅潤:“好好好,這個辦法好。我還給了幾百塊錢,說不定有機會拿回來呢!”
蘇瑾柔聞言,頓時想起陳金寶媽的算計,頓時敗了胃口:“可能吧。”
“對了,咱們結婚的事情先不慌,你回去給媽說一下我們的計劃,讓她不經意間說出去。等這個事情解決了,咱們再慢慢說,好不好嘛!”
想要讓空手套白狼,她蘇瑾柔可不是吃素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邊,蘇瑾棠一路抱回了家,氣喘吁吁,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當然也不知道蘇瑾柔又有一個針對她的陰謀詭計。
這一邊,阮棉聽到了聲響出來查看,見女兒滿臉通紅,忙問:“怎麼搞得臉這麼紅?”
蘇瑾棠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發燙,看着阿媽關切的表情,胡亂找了一個藉口:“可能是跑得太快了!”
阮棉好笑,摸了摸她的臉,“你這個孩子跑這麼快乾嘛?”
接着,拉着她走在凳子上,“你歇一下,喘口氣。”
蘇瑾棠坐在凳子上,想到剛纔蘇瑾柔的意有所指。
又羞又氣。
她這兩輩子可是母胎單身,什麼時候遇到過這麼尷尬的情況。
祁淮左不會誤會自己喜歡他吧?
她仔細回想兩個人平時的相處,臉色漸漸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