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還是窒息!
蘇瑾棠感覺自己心肝脾肺腎都疼,很快失去了意識。
她知道自己做的夢,夢裡見證了一個叫蘇瑾棠的女孩的一生。
“姐姐,姐姐,不要睡了,小航害怕……”
耳邊傳來一個可憐兮兮的小奶音,卻不是蘇瑾棠熟悉的。
“水……”
蘇瑾棠費力的撐開了眼皮,聲音乾枯得就像是鋸子一般,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一杯水顫顫巍巍的送到嘴邊,她猛灌了幾口。
水冰冰涼涼的,滋潤了蘇瑾棠的嗓子,人也清醒了。
眼前的世界逐漸清晰,黑漆漆的屋頂,形狀像是魚鱗一般,上面都是灰塵,感覺年代久遠。
轉動腦袋,發現房間不到十平米,整個房間只有兩個破木箱子。
身上蓋得被子只有薄薄的一層,還硬的像土一樣。
“姐姐,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我現在就去和媽說……”牀邊站着的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捧着一個大破碗一臉驚喜的往屋外跑去。
看見那個小男孩的樣子,蘇瑾棠如遭雷擊!
這不是夢裡面蘇瑾棠的弟弟,蘇錦航嗎?
她穿越了!
知道這個事實,蘇瑾棠感覺眼前一黑!
“掃把星,趕緊把臭丫頭給我叫出來!敢推我的瑾珠,我一定要拔了她的皮!”
蘇瑾棠還在發愣,就聽到了外面傳來一個囂張的叫罵聲。
接着,就是一個柔弱的女聲哀求:“娘,瑾棠她還在昏迷,您就放過她吧!”
“她就是一個殺人犯,你們也是幫兇!想要我放過她,做夢去吧!”
蒼老的聲音冷血無情。
又一個蠻橫的聲音氣勢洶洶:“蘇瑾棠,你這個死丫頭,趕緊給我出來!”
不知道反正了什麼,外面小男孩的哭喊聲、柔弱無助的哭泣聲和霸道的辱罵聲造成了一片混亂。
蘇瑾棠聽到小男孩的哭泣聲,再也忍不住走了出去。
院子裡,三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
一臉尖酸刻薄的老太太看見她,健步如飛的衝了過來,同時舉起了右手。
蘇瑾棠渾身無力,堪堪躲了過去。
她已經認出來這些人是誰了!
最兇狠的那個是原身的親奶奶,劉山菊,白漁村無人敢惹的存在!
“好啊!長本事了,居然敢躲,老大家的,給我抓住她!”
蘇老太撲了一個空,臉色更加難看,吩咐在旁邊看好戲的大兒媳王翠蓮。
王翠蓮狗腿一笑,“好的,媽,看我的!”
她獰笑一聲,便向着蘇瑾棠撲來。
蘇瑾棠落水的後遺症很嚴重,現在全身乏力,再沒有力氣躲閃,只能眼睜睜看着她肥碩的身軀壓過來。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但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啊!”
耳邊清晰傳來一聲呼痛,蘇瑾棠猛地睜開眼,發現是原身的母親。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蘇瑾棠眼眶無意識泛紅,心裡波濤洶涌。
“住手,你們要是再動手,我就去警察局告你重男輕女,要打死孫女!”
大伯母投鼠忌器,不敢再掐阮棉。
蘇老太被她的話鎮住了,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孫女一樣,審視着她。
阮棉抱住了自己女兒,終於找到機會說話。
“娘,你說瑾棠推了瑾珠,我是不相信的,你現在直接問瑾棠,她從小就老實,一定不會說謊!”
蘇老太有了一個臺階,立刻點點頭。
蘇瑾棠這才知道劉山菊來找麻煩的原因!
她回想了一下,“我和大姐瑾珠一起出海,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是第一個掉進海里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不是我!”
看着蘇老太懷疑的臉色,蘇瑾棠一臉坦然:“我爲什麼要推瑾珠下去,這沒有理由啊?我有啥子好處?”
蘇老太也是被蘇瑾柔和王翠蓮忽悠了,想也不想就過來找麻煩了,現在聽到蘇瑾棠這麼說,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她插着腰,聲音陡然尖銳,“老大家的,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瑾柔推得瑾珠?”
王翠蓮沒有想到今天這個小賤人居然不裝悶葫蘆了,一直以來順風順水,一時之間沒有了主意。
在蘇老太高壓的目光下,她的肥臉上很快冒出了冷汗。
“媽,我……”
門外,蘇瑾柔正在豎着耳朵聽,見局勢不妙,也穩不住了,推了身旁的男人一把,
“奶,都是我的錯!不是瑾棠推得瑾珠,是她自己不小心落水了!”一走進院子,
蘇老太可不是好糊弄的,“你一會兒一個說法,你以爲我這麼好騙?”
蘇瑾柔頓時眼眶泛紅,整個人像是立馬要昏倒一般,最是楚楚可憐。
陳金寶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這麼委屈,頓時攬住了蘇瑾柔的腰,像一個英雄一般,蘇瑾柔滿臉嬌羞的被陳金寶攬着,裝作慌忙解釋,“是我不對,不管金寶的事情!”
“瑾柔!”
“金寶!”
兩個人頓時含情脈脈,空氣都是粉紅色的。
王翠蓮看着自己女兒,心裡都是滿意,看着蘇老太神色難辨,嗓門放輕。
“娘,金寶喜歡的是我家瑾柔,我和金寶媽早就說好了,金寶條件這麼好,蘇瑾棠這個掃把星怎麼配得上!”
阮棉一改平時溫溫柔柔的語氣,氣得直瞪眼,顫抖的指着陳金寶,“你和我們瑾棠是娃娃親,怎麼敢怎麼做?”
“我一直都喜歡瑾柔,已經和瑾棠說過了,但是她死活不願意!我這也是沒有辦法!”
陳金寶一臉被逼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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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狀若瘋狂,“我不信,你說了不算!”
陳金寶皺了皺眉,“我媽很滿意瑾柔,已經準備好彩禮了!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說罷了!以前你們幫助了我們家,我們雙倍返還,只要你們主動退婚!”
阮棉愣了一下,下一秒,對着陳金寶呸了一臉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