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走過來,看着田喜兒:“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田喜兒趾高氣揚地看着唐槐:“是在求我嗎?”
唐槐沉着臉色:“我問的問題,是關於藍有安的。”
“藍有安是你好閨蜜谷佳佳殺的,現在滿城都知道了。”
“佳佳不可能是兇手,當天你們從醫院離開後,你們一起去了哪裡,藍有安爲什麼會到觀音山?”
藍有安這麼看不起大陸人,應該也看不起大陸的寺廟,她真心燒香拜神,也會回香港的。
藍有安出現在觀音山,已經值得懷疑。
“有安聽說觀音山求子特別靈,她到觀音山求子不行嗎?至於我們去了哪裡,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田喜兒姿態高傲無比,這個女人,終於有事求她了。
“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知道。”唐槐現在是抓緊時間,不再跑來跑去而已。她打康史的電話,康史沒接聽,現在也還沒回她電話,她去康史的工廠,比來星輝酒店還要遠,不然,她直接去找康史了,她就是怕到了工廠,康史不在,她會白跑一趟,她現在最不能浪費的就是時間。
而且康史對藍有安的事情,哪會藍有安的父母清楚,有些父母連孩子的秘密都知道,康史肯定不知道藍有安的秘密。
現在田喜兒來了,唐槐只想“順個便”,從田喜兒嘴裡瞭解一下藍有安,不想再浪費時間去了解。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難說話。
真不知道康史當初爲什麼要娶她,真是眼瞎。
田喜兒覺得這個是好機會,她抱胸:“你答應把股份還給我,我就告訴你。”
“拿這個來威脅我?”唐槐冷哼,“你不說也行,我現在就去找爸爸。”
找爸爸三個字,果然激怒了田喜兒。
田喜兒衝着從自己面前走過的唐槐大吼:“你要不要臉?阿史不是你爸爸!”
“是不是,也不是你說了算。”唐槐腳步不停,大聲道:“只要他承認我這個女兒,他就是我爸爸。”
昨天回去,康史已經嚴厲地教訓過兩個女兒了,把兩個女兒都教訓得哭了很傷心。
以前康史從來都不會這麼嚴厲教訓孩子的,更捨不得讓孩子哭上一回。
現在有了唐槐,他竟然不疼愛她的兩個女兒了。
田喜兒覺得,唐槐的存在,是對她和兩個女兒最大的影響。
她絕對不能讓她,再跟康史接觸,有來往!
田喜兒跑出來,拽着唐槐的胳膊,厲聲問:“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我們?”
唐槐頓足,冷眼看着田喜兒:“我傷害你們了呢?”
“你的出現,已經嚴重的影響我美滿幸福的家庭!”
“你跟爸爸要是真心相愛,爸爸心裡只有你的話,誰出現都不會影響到你們的家庭。我出現就能夠影響你們的家庭,說明爸爸心裡,一直都在想着我媽媽,現在,他跟我相遇了,自然是要把對媽媽的那份愛,化成父愛,加倍的疼愛我。”
田喜兒被唐槐這番話氣得臉色發白:“你真的不肯徹底離開阿史?”
“我離不離開他沒用,關鍵是他,他願不願意不理我這個女兒。”唐槐把電話拿出來,對田喜兒笑了笑:“你信不信,我一個電話打過去,他就會馬上見我?”
這個康史,想見他時,電話偏偏不聽,唐槐心裡冷道。
“我跟你說!”田喜兒真的怕唐槐找康史,這樣,他們又有機會相處了。
她擔心康史,會因爲不想唐槐因爲谷佳佳的事,還出手幫她。雖然康史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在藍有安父母面前說谷佳佳不是兇手,也是幫了忙。
唐槐一笑:“早就應該這樣了。”
她們進了星輝酒店,點了下午茶。
田喜兒把藍有安的事,跟唐槐說了。
從田喜兒口中得知,藍有安今年二十六了。
看着她年輕,是因爲她懂得保養,看去纔跟唐槐一樣的年紀。
藍有安十八歲時,交了一個男朋友,同居三年後,男朋友發現藍有安一直沒有懷孕,於是帶她去醫院檢查,發現藍有安是單角子宮,而且只有一邊輸卵管,懷孕很難,就算懷上了,因爲是單角子宮,孩子也未必能夠在裡面順利成長。
於是,她男朋友嫌棄她,跟她分手了。
分手後這些年來,藍有安都沒有談過戀愛。
可是最近幾天,田喜兒總是聽到藍有安說去燒香拜佛,祈禱神靈的話。
田喜兒猜測,藍有安應該是談戀愛了,纔想着求神靈,能夠讓她順利懷孕。
但田喜兒只聽藍有安去求子,卻沒見她跟哪個男人有親密的來往,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真的談戀愛了。
藍有安雖然看不起大陸這邊人的,可是在香港,還算是有規有矩的女孩。
她從來不會去玩,比如溜冰、喝酒、唱K,蹦迪……
畢竟,她家族是正規家族,家教有點嚴格的。
十八歲談戀愛,還是她跟父母大吵一通,哭鬧着要自殺,她父母才同意的。
至於她得罪誰,田喜兒就不知道了。
藍有安雖然比她的兩個女兒大九歲,可是她們卻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
藍有安有空就來找康煙煙兩姐妹玩,藍有安剛開始,不是很喜歡田喜兒這個大陸嫁過來的女人的。
可是看在康煙煙兩姐妹的份上,她慢慢對藍有安有感情了,接受了她這個表嬸。
藍有安到底有沒有得罪過誰,會導致對方殺了她,田喜兒真的不知道了。
她淡淡地看着唐槐:“我知道的都跟你說了,你們跟有安不熟,覺得她罵人一點教養都沒有,但她只是對你們,在家裡,她從來不這樣的,她身邊的朋友,都是跟她家境差不多的,沒有看不起誰看得起誰之說,所以她身邊的朋友,相處都是很融洽的,不會結成仇人。我不知道她沒有談戀愛,所以不知道有沒有豎立起情敵。”
“那天從醫院離開,康史就拽着我兩個女兒上車了,我也跟着上車,有安沒有上車,我問她不回香港嗎?她說,她想去觀音山燒香再回去。畢竟從K市到香港,也不遠,她燒完香,再坐船回去也還沒到晚上。”
——
唐槐有點心灰意冷地走出星輝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