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書心中涌現一絲得意的滋味。
只要景少肯正視自己,自己就有機會!
張詩婉曾經向她抱怨過,說自己跟景少在同一個大院長大,景少從來沒有正視她。
所以,張詩婉到現在,都成不了景少喜歡的女人。
張詩書神情又嬌羞又怯然:“失戀肯定難過,再說了,哪個男人能夠忍着綠帽子的?不過景少,你也不用難過,唐槐不值得你難過,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可在我心中,唐槐就是最好的,沒有誰,比她更好了。”景煊淡淡的道。
張詩書一聽急了:“景少,唐槐是用妖術迷惑你的!!”
“我不在乎,最好,她迷惑我一輩子。”
真是癡情的男人!
癡情的男人,都是好男人!
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偏偏就被唐槐那個賤人給糟蹋了呢?
“景少,你聽說我,唐槐她真的不值得你這樣,唐槐並不像她表面那麼單純,她是一個非常有手段,有心機的女人……”張詩書開始,不顧後果地詆譭唐槐。
她啪啦啪啦地說了很多唐槐不好的話,本以爲,自己磨皮了嘴脣,景少會厭惡唐槐。
沒想到,等她說完後,景煊俊美的臉,陰寒的如黑暗走出來的魔鬼。
他冷銳地看着她,語氣全是諷刺:“周身怨婦氣質,你有什麼資格當一名老師?簡直是抹黑了老師這個職業。唐槐是好是壞,還輪不到你來評價。就算她是全世界最壞的女人,在我心中,她都是完美的。你覺得自己有多好,可是在我心中,你連唐槐一個屁都不如!馬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張詩書臉色一白,她震驚地看着景煊:“景少……你……”
“滾!”景煊冷冽的眸底,掠過一抹危險。
張詩書一看,嚇得目光一抖,趕緊起身離去。
不知好歹的景少!
張詩書一邊走一邊憤然地爲自己打抱不平。
景少竟然說她連唐槐的一個屁都不如?
她有這麼不堪嗎?
說到底,她也是一名老師,有一份穩定又人人羨慕的工作。
唐槐有什麼?
她什麼都沒有,而且什麼都不是,景少憑什麼這麼着迷她?
就算她是全世界最壞的女人,在他心中,也是最完美的?
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她一定想辦法,讓景煊目睹,他所謂的,完美的女人的真實一面!
張詩書沒走多久,唐槐就從教室出來了。
一走出教堂樓,她就看到了景煊。
她開心地朝這邊小跑過來。
站在他身後,雙手捂着他眼睛,聲音愉悅地道:“猜猜我是誰?”
“這麼老套的遊戲你還玩?”
她還沒到,他就感受到了。
“遊戲老套,可是我們不老套。”
“嗯,你說得對,我們不老套。”景煊拿開她的手:“天天都這個時候離開教室?”
“下個月就要高考了,不抓緊時間不行啊。”真把她當天才了?她會做的題,都是她這麼努力學習換來的。
“這個時候去食堂,飯菜不是沒了?”景煊起身,轉過身看着她。
“馬志豪會幫我把飯打好,他現在是我同桌,我下課去不去食堂,都會跟他說一聲。”
“看來,你在學校,真的跟馬志豪那幾個男生,糾纏不清。”
“糾纏不清?”唐槐皺眉:“怎麼說得這麼難聽?馬志豪把我當妹妹看,我把他當哥哥看。”
“剛纔有個女老師跑到我面前說的,嗯,還說了你一大堆的壞話。”
“女老師?誰啊?”
“不認識。”
“張詩書?”
景煊挑眉:“張詩書是誰?”
唐槐一聽,差點沒笑噴:“景煊哥,你是假裝不知,還是真的不知?張詩書是誰你都不知道?”
“聽到這個名字,肯定知道他是張司令家的人,可是我不認識張詩書這個人。”
“她應該不止第一次在你面前出現,你跟張詩婉青梅竹馬,她是張詩婉的堂妹還是堂姐,我忘了。你們小時候也應該見過面的。”唐槐道。
景煊繞着椅子走過來,揪住唐槐的耳朵:“什麼青梅竹馬?我跟誰青梅竹馬了?”
“你跟我青梅竹馬你跟我青梅竹馬。景煊哥別揪了別揪了。”這個男人出手還真不溫柔,稍微再用力,她耳朵都沒了。
景煊放開她,涼涼地掃了她一眼::“以後再胡說,就是揪耳朵這麼簡單了,我會直接封住你的嘴。”
唐槐撇着嘴,幽幽地看着景煊:“我寧願你直接封住我的嘴,也不願意你揪我耳朵,好痛。”
“我用膠布封你的嘴,你會更痛。”景煊寵溺地在她額頭敲了一下:“走吧,去吃飯。”
“去我們上次去的餐館吧,我覺得那家餐館味道挺不錯的。”
“你說了算。”
唐槐與景煊肩並肩走出學校,他們距離很近,手臂磨蹭着手臂。
他們邊走邊聊,唐槐問:“那個女老師除了說我跟馬志豪糾纏不清,還說我什麼?”
景煊偏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懷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
“噗……”唐槐假裝笑噴:“他們每天都在想些什麼?”
“你和Lkwok的關係,沒有跟他們表明?”景煊揚眉。
“我覺得沒必要啊。”
“整所學校都在傳你是水性楊花的女人,誣衊你懷孕,你還說沒必要?”
“這些話,都是張詩書帶頭說的,一個傳言一出,她就在旁邊煽風點火。我爲什麼要跟她說,Lkwok是我親舅舅?”
“你是不是在打着什麼如意算盤?”景煊問。
“沒有,真的沒有。”唐槐搖頭,她故意擺出心虛的樣子。
景煊看眼裡,笑在心裡。
他們漸漸走遠。
他們身後的同學,三個一夥五個一羣的在交頭接耳。
“那個不是唐槐嗎?她不是跟Lkwok了嗎?怎麼又跟景煊了?Lkwok呢?”
“看她跟景少說話時,時不時露出媚笑的樣子就讓人噁心。也只有景少這個癡情種,纔會被她迷惑。”
“這個時候,應該是Lkwok在傷心落淚了吧?”
——
下午,考察工作繼續。
柳校長帶着一羣考察人員來到高一(5)班。
領導特意來找唐槐,問問唐槐目前把高二高三的課本學得怎樣。
來到教室時,不見唐槐。
柳校長問任課老師:“唐槐到高二高三班級去聽課了?”
任課老師說:“應該是吧。”
春節以來,唐槐就沒上過音樂課。
柳校長對教育局的領導笑道:“我們到高二或高三班級去吧,唐槐英語很好,凡是英語課和音樂課,她都會到高二或高三班級去旁聽,學習。”
領導點頭:“好,順便把她上課的照片拍出來,拿回去宣傳。”
“校長,唐槐她不在高二或高三聽課,我課間休息時,見她和Lkwok朝資料室走去了。”這時,金鳳起身,看着柳校長他們道,說完,她還偷偷地瞄了一眼景煊。
景煊聞言,挑眉,眸光深冷。
柳校長疑惑:“資料室?他們去資料室做什麼?”
說那裡是資料室,還不如說是雜物間。
資料室佔了四五個教室的空間。
裡面堆放的,都是一些,剩報紙和舊校服、舊桌椅……
什麼都堆放,只要是學校不再用,但又不會扔掉的東西,都會放到資料室去。
之所以叫那裡做資料室,之前是用來存放各種資料的,後來這些資料都搬到後來開設的圖書室去了。
有了圖書室,各種書籍,雜誌,名著,報紙等都放在了這裡。
沒設立圖書室前,還會有同學到資料室找書籍看。
有了圖書室,大家都到圖書室去了。
資料室位置是學校中,最偏的,又西斜,到了傍晚,西邊而下的陽光會照到這個角落。
夏天時,這裡十分悶熱,即使開着風扇,吹出來的風也是熱的。
一到夏天,就不會有同學願意到這裡來看書。
現在有了圖書室,大家就更不願意走近這邊了。
裡面堆放了無數破舊的桌椅,和一堆又一堆的舊校服,誰願意進這裡來?
金鳳回答柳校長的話:“不清楚,前段時間,我就經常見到他們那邊去。”
柳校長對領導們道:“他們可能去找資料,領導們,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
考察人員剛走出教室,柳校長道:“資料室在西邊方,不在這棟樓,有小賣後鋪,我們過去需要好幾分鐘。”
迎面而來的張詩書聽了柳校長的話,她停下腳步,驚愕地看着他:“校長,你要帶各位領導到資料室嗎?”
“嗯。”柳校長應了張詩書後,然後向各領導介紹起張詩書來。
他們互相打了招呼後,張詩書表情怪異地看着柳校長:“校長,你們此刻,不能去資料室呀。”
“爲什麼不能去?”柳校長不解地看着張詩書。
“因爲……”張詩書欲言又止,偷偷的看了一眼景煊,然後很不好意思地道,“校長,唐槐和Lkwok……”
景煊一聽張詩書提了唐槐二字,驟然地挑眉,冷漠深邃地看着她。
柳校長蹙眉,心中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唐槐和Lkwok怎麼了?”
老天保佑,千萬不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