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好說了,說不定以後會碰上比你更好的,就移情別戀了。”孫雨蘭故意揶揄她,揹着手昂起頭,邁開步子沿着街道大步往前走。
邵木華連忙緊跟而上,緊緊握住她的手,深呼吸一口氣:“你要真的移情別戀了,我也祝福你。雨蘭,我這輩子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你幸福。只要你幸福,我怎麼樣都沒關係。”
孫雨蘭不樂意了,鄭重其事的說道:“你是不是傻,我跟你說,要是哪一天我真的跟別人結婚了,你可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得大鬧婚禮,搶親,把我搶走。”
邵木華哭笑不得:“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這就是我跟你的道理,別人不理解的道理。反正我是跟你說了,你記到心裡就行。”
“好,我記住了。你以後要真跟別結婚,我就搶親。”
邵木華認真嚴肅的點頭,又問起來:“不過,這事兒不會真的發生吧!”
“不好說呀不好說,說不定真的會發生呢?”孫雨蘭搖頭憋笑,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
邵木華被她這一番話給說的雲裡霧裡的,若有所思的緊緊握着她的手慢悠悠走。
兩人都不說話,沿着街道人少的地方,走了很遠的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完全黑下來,路上都亮起路燈,路上散步的人多了起來。
年紀大的搖着芭蕉扇,邊走邊談笑風生。
年輕人三倆成羣低頭耳語,有時候笑作一團,有時候又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爲人父母的牽着孩子,孩子不安分的跑來跑去,跟在後邊兒的小兩口緊張的追着跑來跑去。
最後兩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來,孫雨蘭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望着天空道:“我在家裡成天忙來忙去的,很難像這樣放鬆下來。”
邵木華偏頭看她,心疼的問:“雨蘭,你成天都爲了各種生意忙得沒有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難道不覺得累嗎?”
孫雨蘭收回目光看他,笑呵呵道:“會累呀,可人活着總是會累的。好在我身邊兒有那麼多人幫我分擔,還有那麼多人關心我,這樣我就不覺得怎麼累了。”
邵木華輕輕揉捏她的手,嘆了口氣:“你呀,就是太要強了。以前我真沒看出來你會這麼要強,要強的讓人心疼。我現在又不能幫你分擔多少,你可一定得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錢再多,還是比不上你的身體要緊。”
孫雨蘭“嗯嗯”點頭:“我知道的,肯定很注意自己的身體。”
邵木華舒了口氣,伸開手臂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拍她的背,輕聲耳語:“我已經放假了,這幾天會帶你到處走走。你想去哪裡就跟我說,我都帶你去。回去的話,還不能跟你一起回去。我在我大舅公司裡有掛名的職位,現在積壓了很多事要趕着處理,我儘量推開一些,帶你放鬆幾天再說。”
孫雨蘭點點頭,眼底笑意濃濃:“我聽說了,你在你大舅公司裡掛名的是總經理。人家既然那麼看重你,你可千萬不能讓人失望。”
“那是肯定的,不過我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我大舅公司裡。雖然他很看重我,但我還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做一些事。再說了,我現在還沒畢業,而且本來並沒有留在省城的意願。”
“嗯,這我知道。”
孫雨蘭往他懷裡蹭了蹭,嘴角帶着小心機的微笑,咕噥了一句:“我有點困,想睡一會兒,你別亂動呀。”
“好,你睡吧,我保證不亂動。”邵木華認真點點頭,護着她的肩膀和腰,讓她能安安穩穩的靠在他懷裡睡覺。
孫雨蘭嘴脣嚅了嚅,還真就閉上眼睡了起來。
其實她並不困,只是想試試看,如果她就保持這樣一個姿勢睡覺的話,邵木華會怎麼做。
過了好一陣,她試着挪了挪位置,邵木華依然小心翼翼的護着她,一動也不動。
孫雨蘭又堅持了一會兒,實在憋不住了,總算睜開眼,從他懷裡挪開坐直身,嘆了口氣道:“我不讓你動你還真就不動。要是我一直睡到半夜去,你也就這樣坐着?”
“嗯,主要是得讓你睡好。你要是睡着了,說明你是真的累。”
孫雨蘭心裡涌起一陣暖融融的感動,揉了揉發酸的鼻尖道:“今兒個早上我確實起的挺早,不過到這邊兒的時候睡了一會兒,其實一點都不困。”
邵木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看看手錶,道:“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旅館吧。”
孫雨蘭聽話的應了一聲,兩人牽着手站起身往回走。
孫雨蘭突然想起秋蘭提議要爬山的事兒,問了起來:“你明兒個有沒有時間?秋蘭說想去爬山,剛好我也想趁這個機會放鬆放鬆。”
“有的,只要你開口,時間我肯定有。”邵木華想也不想的點頭。
孫雨蘭仍是笑融融的,倆人又安靜下來,一路往旅館走回去。
到了旅館二樓客房,孫雨蘭正準備掏鑰匙開門,催促邵木華趕緊回去,還沒來得及把鑰匙掏出來,突然聽到皓子的房間裡傳出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孫雨蘭心頭突的一跳,想也不想的衝到皓子房間門口推開虛掩的門。入眼看到的是孫秋蘭哭的快要腫成核桃的眼,還有在一旁安慰的皓子和之前他們在學校碰上的那個男孩子。
孫雨蘭茫然震驚的盯着孫秋蘭,問:“秋蘭,你這是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WWW•тт κan•c○
孫秋蘭抽抽噎噎的抹眼淚,擡頭看她一眼卻不說話。
邵木華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追問:“秋蘭,你要是有啥事兒就趕緊說,不管是誰欺負你,我跟你姐都會替你出氣。”
那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子深深嘆了口氣,禮貌的跟孫雨蘭和邵木華打招呼:“你們就是雨蘭姐和木華哥吧!”
孫雨蘭點點頭,疑惑的打量他,不明白爲什麼他會在這裡。
男孩子蹙眉嘆了口氣,道:“你們好,我叫陸超,是秋蘭的在技校的校友,今天的事兒,是這樣的。”
陸超又擔憂的看了秋蘭一眼,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跟孫雨蘭和邵木華說了一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