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峰給蘇曉美買衣服和首飾的日子。
蘇曉美一大早就起來精心打扮,想讓何峰對她更加癡迷。
如果蘇曉盈不是出了那種事,她肯定要陪蘇曉美一道去縣城,現在她連家門都沒臉出,只好作罷。
但在蘇曉美出門之前,蘇曉盈還是叮囑她幾句,“見了何峰後,你要好好說話,不要再耍小性子了,你們倆快結婚了,千萬不要再節外生枝。還有,你那假牙沒裝,所以和他說話時一定要注意幅度,不能讓他發現了,更不能和他發生什麼親密的接觸……”
聽她絮叨叨的說個不停,蘇曉美很不耐煩的擺擺手,“我知道了,大姐你還是管好自己吧,我有分寸的。”
說完,她就揹着包,撐着傘出門了。
蘇曉盈被她堵得心口發悶。
死丫頭,要不是爲了將來考慮,她纔不管這死丫頭嫁給誰呢。
她恨恨一跺腳,回屋睡覺去了。
剛剛纔醒,她哪能睡得着,在牀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滿腦子都是那天她被全隊男人用充滿情慾的猥瑣眼神盯視的情景,恨得牙癢癢。
聽到蘇海生的說話聲,她眸子一轉,迅速起身下牀出了房間。
蘇海生正坐在桌旁寫東西,蘇曉盈湊近一瞧,正是請客的名單。
見到大女兒,蘇海生笑眯眯的將筆往她面前一遞,“曉盈,你字寫的好看,要不你來幫我寫。”
蘇曉盈一吐舌頭,擺擺手,“爸,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那字像狗刨了一樣,上不了檯面。”
這是她的謙虛之語。
她雖然學歷不高,只讀了小學五年級,但她一筆字卻寫得十分漂亮。
一般人看到她寫的字,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只是小學畢業。
她學歷低,並不是蘇海生不給她讀書,而是她本身對學習不感興趣,只要往課桌前一坐,她就開始打瞌睡,怎麼也打不起精神。
對此她特別無奈,也想了好多方法想克服打瞌睡這個問題,但收效甚微。
因此她後來十分討厭學習成績優秀出衆的蘇曉棠,認爲蘇曉棠的存在就是打她臉的。
就這樣磕磕碰碰的讀完了小學,她沒再上初中。
但她知道學歷低將來會是她一個硬傷,可能會成爲她嫁一個好人家的絆腳石。
人人都說‘寫字’是一個人的第二臉,所以她就努力的練字,經過一番刻苦練習後,她的字終於人見人誇。
當年向恩發幾人來到廣場大隊後,得到她細心的照顧,他們便溫和的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樹枝在院子裡的泥地上寫出她的名字。
當看到她清麗娟秀的字跡後,向恩發不由誇道,“好字!”
後來向恩發願意娶她爲兒媳婦,一大半原因就是看她寫的一手好字的份上,認爲她當年沒有繼續讀書,是因爲家太窮,還有大環境的影響,不然她肯定是讀大學的好苗子。
蘇海生見蘇曉盈謙虛,笑着應,“曉盈你那字要是狗刨的,爸這字就是雞抓的。”
蘇曉盈笑着接過筆,按蘇海生說的人名去寫。
父女二人說笑了一會兒後,蘇曉盈壓低聲音說道,“爸,有件事要麻煩你去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