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我就是不臥牀也出名啊!”於當歸歪頭回應。
“啊,對對,哈哈,不臥牀也出名,我家當歸是誰啊!你說是不是!”於紅沙笑得一臉驕傲。
“嘿嘿,放心吧小姑,我會起來的!”說歸說,於當歸可不想真的被人看到臥牀,真要那樣那就糗大了。
因爲大棚基地的帶動,今年好多家裡生活水平比往年提高了不少。大紅燈籠高高掛,註定了今晚是個不眠夜。
回到家,於成海還在盯着春節聯歡晚會看得津津有味。尤其是有小品或相聲出場時,於成海跟着電視裡頭的觀衆笑得哈哈直樂。
於當歸聽着這樣完全放鬆的笑意心頭緩緩舒出一口氣,心道,至少現在,她已經算是對得起阿飄小於了。
於當歸不想早睡,這個時候最是想某人的時候,於是她便跟着於成海一塊坐在沙發上盯着電視看起來。
舒心的笑聲盈滿了整個房間,於當歸的整顆心也跟着滿了起來。
……
“霹靂啪啦!”,一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過後,於當歸輕顫了兩下睫毛後便睜開了眼睛。
新年伊始,頭一天要打起精神來。
快速洗漱完,於當歸將自己整理好後於成海已然將新年的第一頓餃子給煮好了。
“當歸,來,帶點醋,馬上開飯!”於成海一臉溫和地於當歸道。
“嗯。”於當歸點頭,剛準備擡手拿醋瓶,結果忽地響起什麼來,轉頭就問於成海,“爺爺,我的紅包呢?”
“啊?紅包啊,忘了。你這麼大了還要紅包?”於成海聞言磕都不帶打地徑直回於當歸道,“過年就二十了,你還要紅包啊?”
“十九!”於當歸爲自己辯解,“離二十還有半年呢!”
“哦哦,好好,那十九了也成人了,成人了還要紅包?”於成海似是故意逗於當歸,眼角斜睨着自家孫女越來越鼓起的臉想起去年時這孩子跟自己要紅包的情形,暗暗笑了一聲後,轉口道:“哈哈,好了好了,爺爺不逗你了,你的紅包怎麼會少呢!爺爺早就準備好了!”
於當歸臉上多雲轉晴,跳起來便在於成海臉上“吧唧”了一口,“爺爺最好了!”
“哎,你這孩子!”於成海第一次接收於當歸這樣的“熱情”,捂着一邊的臉似是發燙般,雙眼瞪着於當歸教訓道,“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啊!你要是讓別人看到像什麼!尤其是不能對外人這樣,知道嗎!”
“嘿嘿,知道了爺爺!”於當歸不以爲然,嘿嘿笑了聲轉身去拿醋,不過,還未等她將醋倒好便又聽於成海結巴着補充道:“嗯,那,那什麼,對爺爺,還是可以這樣的……”
“……哈哈哈哈”於當歸一疊脆笑着離開。
“這孩子,真是!”於成海看着於當歸離開的背影,無奈又甜蜜地笑着搖了搖頭。
於紅沙將大兵和李工的餃子預留出來,隨後又在籃子裡放進了一小瓶食醋,一切做好好,這才坐下來吃飯。
這裡過年流行磕頭,晚輩給長輩磕頭,不論到誰家也是一樣。不過磕頭都是男人的事情,於紅沙同於當歸都是女兒家,這些事情便免了,這些之前提過自不多說。
飯吃過沒多久,敞開的大門口便由遠及近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說笑聲,是第一批前來拜年的親戚。
這些親戚雖不是至親,平時也很少走動,但逢年過節聚在一起是北喬溝的老傳統,尤其是今年,來於當歸家拜年歇腳的人那真的要比往年多得多。
桌子上準備了好幾疊的糖瓜子,還有一些反季蔬菜,並非似的單純地擺擺樣子,數量足夠。
一些人拜完之後便走了,一些人則直接留了下來。
於成海本身在村子裡輩分就大,加之今年新蓋的樓房,地方足夠大,裡面也暖和,這便上許多人在年前便更改了拜年計劃。於成海這裡便成了最後一站,拜完年再嘮嗑,說不定嘮着嘮着就能嘮出個商機也不一定。
於當歸家的成績赤果果地擺着眼前,若是之前衆人還在觀望,那現在他們終於相信,這大棚蔬菜當真是讓許多人致富成功了。
於當歸穿梭在人羣中給衆人添茶倒水,哪裡有半分幕後老闆的架勢,這讓後面來的幾位大棚基地員工很是不好意思。雖然這半年基本上都沒看到過於當歸,但他們知道,這於當歸一直都在幕後指揮着,是真正的掌權者。而且別看她不過二十歲,但其商業眼光卻是讓大棚基地裡的人無一不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當然,這基本上僅限於大棚基地內部,在外面眼裡,大棚裡的事還是於紅沙同於成海做得更多一些,另外,還有於會平類似的股東。
此時,拜年已接近尾聲,於會平等幾個股東也都紛紛趕了過來。於成海招呼着衆人落座,待其轉身再欲進院子時,便看到了於保國領着其一家走了進來。
“爹,給您拜年了!”於保國訕訕地看了自家親爹一眼,扯着張春蘭便在墊子上跪了下來。
“咚”地一聲後,於保國這才同張春蘭慢慢站了起來。
而此時,屋子裡的人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外面的情形,見到是於保國一家,於是隔着玻璃有人便大聲喊了出來,“喲,保國啊,你這拜年拜得還我們早啊!”
於保國聞言訕訕,尷尬地用眼角餘光看了眼裡頭,抽了抽嘴角。這還是他第一次來他爹這個新家,相比較自己那個老宅,這明顯的對比讓他生生擡不起頭來。
只是,於保國懂得害羞,但有人卻不懂。只見張春蘭一把扯過身後剛磕完頭從地上爬起來的於城城,一雙三角眼瞪着自己兒子使眼色。
“爺爺,我的紅包呢?!”於城城想也不想地嗷了一嗓子喊了出來。
“你!”於成海沒開口,於保國卻登時扭過頭來,“小兔崽子,誰讓你亂要東西的!”
“我沒亂要啊!過年不就是爺爺給孫子紅包的嗎!誰家不是這樣!?”於城城梗着脖子同於保國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