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的牙疼還沒好，機械廠那邊傳來消息了。
說是還有別的廠家需要競購，詢問米絲倪的底價。
倪娃娃給了個模棱兩可的數字，也不管對方是什麼態度，直接把電話掛了。
過後陳萌問她，說這家機械廠到底有沒有投資的必要，倪娃娃把賬本拿出來，一一解釋給陳萌聽。
“從賬目上看，這家廠的雖然看起來頗有潛力，除了母公司的製造廠，下屬還幾個配檢廠，但是依照我的團隊做出來的投資評估，除了其中一家專供造船的配件廠，其它幾家長遠看都不行。
“那就是收了不合適？”陳萌不太懂生意上的事兒，她就會坑人。
倪娃娃搖頭又點頭，“收也不至於賠本，看怎麼做了。不過對我來說，有這個精力和財力，做點別的收益會更大。”
專業財團都是有職業經理人團隊，稍微一分析市場，各項數據擺在那就知道能不能做了。
這一單倪娃娃根本不想接，就是爲了配合女兒。
“那你能不能算出來，超過多少就賠本？”陳萌問。
倪娃娃寫了個數給她，“這是我團隊算出來的，過了這個數收五年內看不到收益。”
沒有收益就意味着資金被套，對生意人來說這就是虧本買賣。
“萌萌，你不會...想讓周昂用超過這個的價格，來收這幾個廠吧？”倪娃娃有點驚訝。
陳萌點頭，dei啊，不這麼陰他，怎能叫下套？
“不可能的，我們生意人都會有成本預算，我聽你的描述，這個周昂還是有一定經商頭腦的...雖然不如我，以及我的團隊。”
倪娃娃猜周昂那邊肯定是算不到自己團隊這麼精細，但是大概預算肯定有，萌萌想要陰生意人，這不太容易。
陳萌搖搖手指，“媽，做生意我玩不過你，但是心理學是全世界通用的，你有沒有聽說過...衝動消費？”
衝動消費這不奇怪，經常發生在女性身上比較多，會花超出預算的價格買一些並不是太實用的東西，但倪娃娃覺得這種情緒不應該出現在商人的世界裡。
“甭管他是經商還是怎樣，是人就有七情六慾，把衝動消費的原則放大，他必然會上鉤——老爸，你說對吧？”
陳梓熙拎着一堆東西回來，他剛從岳母家回來，萌萌的牙需要撤火，老太太給拿了一些藥，途徑百貨公司又買了一堆。
“什麼上鉤啊？”陳梓熙沒聽清。
“消費心理學啊，你說我要是用競購的方式，能不能促成大單買賣？”
“看多大了，有時候太大也不好說。”
“那我要是再來個...格林效應呢？”
陳梓熙挑眉，“格林效應都出來了，說吧，你想促銷誰呢，是讓你公公的食品廠產品促銷嗎？”
陳萌叉腰，“誰說我只能賣點點心糖塊的！這次我要賣工廠呢，不，我是讓我看不爽的人，高價購買工廠！”
聽人家學院派的倆人開始討論自己聽不懂的，倪娃娃急了。
“你倆別打啞謎啊，這個格林相應是什麼東西？”
陳萌對着拎着大包小包購物店的陳梓熙微微一笑。
“你看我爸的這些東西，就是格林效應，也叫格林轉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