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已經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說他媳婦了。
還好這次抓回來了,否則就海上這情況,她出去了要是跟孩子在船上有個三長兩短...
二爺一想到她飄在海里揮舞着倆小短胳膊奮力往回遊,諾諾坐她身上,肚子裡還揣了一個小的,這畫面簡直不能再揪心!
他現在身家性命都在她身上,結果她可倒好,想一出是一出!
“賈言讓你過去,你知道爲什麼?”二爺拒絕接她手裡的大毛巾,就坐在椅子上釋放冷氣。
陳萌低頭,“他想一石兩鳥...他說要撤走審問石佩琦的人,其實不可能撤的。”
“知道被人利用還傻不拉幾送出去——帶球送!”
賈言這是做了兩手準備。
一邊審石佩琦一邊看似賣陳萌一個人情說停止審石佩琦,就算陳萌和二爺發現了,再找人家也可以把責任推給那邊,陳萌能用感情打動石佩琦最好,打不動人家那邊按流程審一點毛病沒有。
這老油條不能說是卑鄙,只能說人家是盡忠職守,他不可能因爲私交就不走流程,讓陳萌過去,只是爲了讓結果多一重保障,人家想着要先兵後禮。
“如果那船真開了,你,還有諾諾,還有這隻,怎麼辦?”二爺看陳萌垂頭喪氣,訓斥的嗓音也不自覺柔和下來。
這時候也指望不上什麼家法了,小本記上...哎,記也免了,記得自己渾身冒火浮想聯翩又什麼都不能做,這到底是罰誰。
“二哥,我知道...我從沒奢望只憑一面之緣就讓人家信我,只是不把能做的都做了,心裡總是不甘心的...”
陳萌眼眶都紅了,“琦琦此生跟我沒有前世跟我那麼穩定的感情,我知道她是我好友,她不知道我是她老大,我不能眼睜睜看她跟我一步步離心,消息一定不是她泄露出去的,氣死我了!”
就好像做菜,少一道流程做出來的菜總是不香。
前世陳萌跟石佩琦有過很多共同經歷,所以她死後石佩琦始終記得自己老大,但今生經歷太淺,感情遠沒有那麼牢固。
“緣分各不同。”
二爺打算揪出來幕後主謀,往死裡揍一頓。
在他老婆懷孕脆弱時搞事情,見天給他老婆添堵噁心人,這種人不揍難平二爺心頭火。
“現在就算我過去也晚了,該審的都審了。”陳萌火大。
感覺有一雙看不見的黑手,打的她節節敗退,老天也不幫着她。
雨下得越發大了,砸在屋檐上叮噹作響,聽着心煩,這時候若不做點什麼,實在是心有不甘。
陳萌站起來,二爺蹭一下攔着她。
“幹什麼去?”
“老天不幫我,我也不能這麼閒着,想要跟我一石兩鳥?我先給他胸口碎大石!二哥,你出人,我出力,咱們一會就這樣...”
賈言在招待所裡,看着外面的雨愁眉苦臉。
“怎麼挑着今天下雨呢。”
他本來想今天趕緊跑路,現在完了。
“你幹嘛那麼怕於邵鋒?他自己生活作風在先,調查他是我們分內的事兒!”被貓撓的副手在邊上,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