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秀從李家回來,就覺得心慌意亂,總覺得好像有什麼要發生似得。
陳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看她臉色不太好的進門,放下報紙問道。
“怎麼了?”
“沒什麼,我去看了諾諾,心裡很不舒服。”祝秀秀的聲音總是很小聲,她蹙眉的時候,會有一種不一樣的風情。
陳父看她皺眉就站起身,給祝秀秀倒了一杯水。
祝秀秀喝了杯水,還是覺得口乾,坐在沙發上看着窗外出神。
“你就是太重感情了。萌萌已經走了那麼久了,你也該放下了,那孩子在我們家的時候就太倔強,總是頂撞你,死了也要讓你操心。”
“畢竟是養了那麼多年的...算了不說這個,歡歡給家裡來信了嗎?”祝秀秀問道。
提起愛女,陳父語氣明顯溫柔了,跟提起陳萌時那種排斥截然不同。
“一個禮拜你都問了三次了,哪兒能那麼快啊,你放心,她在國外好着呢,我們歡歡可真是有出息,還拿到了全獎,只希望那個賠錢貨陳萌不要影響她的前程。”
“是啊...希望是沒有影響...她爸啊,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顧好歡歡。”祝秀秀抓着老伴兒的手,她的力氣大得嚇人。
陳父感到驚訝,“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我只是覺得...”祝秀秀欲言又止,她纖細的手青筋都起來了,“歡歡是我們最優秀的孩子,請你一定要照顧好她。”
“老伴兒,你怎麼會突然說這些?你身體不舒服?”陳父爲妻子的異常感到擔憂。
“我沒事...就是這幾天身上總是覺得不舒服。”
“不要胡思亂想了,你不是已經找了你那個看事兒的朋友嗎?算起來,她也是快進城了吧?”
“是。”祝秀秀拿起沙發邊的佛經,小聲地念了起來。
陳父見狀搖頭,“從陳萌那個賠錢貨死後,你就每天抱着佛經念個不停,哎,早知道這個賠錢貨讓你如此的掛念,不如一開始就不收養她。”
祝秀秀拿着佛經的手一頓,嘴裡的佛經叨咕的更勤了。
諸葛大媽是在傍晚時纔過來的,祝秀秀握着她的手就不撒開。
“丫美!你可來了!”
丫美是諸葛大媽的小名,倆人從小是一個村長大的。
“秀秀,你給我的信我看到了,你最近還經常睡不着嗎?”
“是啊,你沒給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嗎?”
諸葛大媽看着眼前的發小,倆人穿開襠褲時就在一起玩,她真的無法想象昔日的好友可能會捲入那樣的事。
但諾諾哭着喊媽媽的聲音彷彿還在耳畔,諸葛大媽穩了穩心神,按着陳萌交給她的話說道。
“想要破解這事兒其實也簡單,你今晚八點,帶上紙錢和一副手套,跟着我去你養女死的地方把這些燒了。”
這種燒東西破解災難的方式是大神常用的一種手段,只是每次燒的東西不一樣,有的要燒舊衣服,有的要燒手套或是用品,除此之外還要燒紙錢。
諸葛大媽這麼一說,祝秀秀並沒懷疑,只是她對這個時間有些打怵。
“非得大晚上去嗎?”這個時間...讓祝秀秀心生恐懼,陳萌就是這個時間被撞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