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不經意的善舉,都會給身邊的人造成巨大的影響,陳萌就是這樣。
她當初挺身而出,一半是因爲諾諾在,一半是爲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但是對那一整棟的教職工來說,她就是女英雄。
副手這麼一說,陳萌都不好意思了。
“您不用這麼客氣的,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她伸手想去給人家扶起來。
畢竟這麼大歲數了,她作爲一個晚輩讓人家施禮不合適。
二爺又一個健步衝過去,在陳萌的黑線下,先她一步給人弄起來。
嗯,別的男人不可以碰她的纖纖玉指。
她的纖纖玉指也不可以碰別的男人。
放着!二爺來!
額,這個...
陳萌嘴角微抽,有點同情地看着副手被二爺掐起來,不,是扶起來!
從那個微微抽搐的嘴角,陳萌能感覺到他被二爺掐的多疼...
忘了告訴副手了,她二爺的大腦思路跟正常人不一樣,對別人來說轉瞬即逝的事兒,二爺能記很久,得罪二爺他過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忘...
副手忍着瞪二爺的衝動,其他幾個領導也是忍俊不禁,這一趟來得多好啊,大開眼界漲見識!
副手想到自己之前對陳萌的百般爲難,以及鬧出的“捉姦”烏龍,真心覺得對不住陳萌,這麼一想,二爺掐他手和肩膀倒也是情有可原了。
“這個,是我家祖傳下來的,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送你了。”那副手把手裡的盒子遞過去,陳萌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副畫。
這畫一拿出來,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陳萌和二爺都是見過市面的,尤其是陳萌喜歡這些,一看眼睛就亮了。
本來還想來個推辭,客氣一下,看到這個圖後直接握着不撒手了。
“這多不好意思...這麼貴重...”
二爺是看着他媳婦在那財迷附體,這句客套可以說是非常勉強了——敢不敢鬆開你的小爪子說話?
副手是真心要送的,跟陳萌一陣推諉——陳萌假意跟人家推脫的時候,手都是不受控制地黏在上面的。
哎呀,這個貪財的手呦,已經背叛了無產階級的大腦,呈現出萬惡資本主義掠奪的勢頭了!
副手給陳萌介紹着這幅畫的來歷,他也能感受到陳萌是很喜歡的,遇到知己話不嫌多。
“這是祖上留下來的,我家裡還有很多這個,這個算是年代久一點,送給你正合適。”
這些文物當年都是被埋在地下的,能夠重見天日,也算是對陳萌夫妻的一種補償和感謝。
知識分子家庭不見得像大伯那麼市儈,一出手又是錢又是房子的,但是隨便拿點古董字畫還是不成問題的,現在就算不值錢,放個若干年也是一筆財富。
陳萌前世飄着的時候,沒事兒也跟着保姆看看電視鑑寶欄目,知道這些古董後來多值錢,這又是真跡,放個二十年...哎呀,貪財了。
“不是,你這送禮是誠心的嗎,送個這麼嚴肅的玩意,看着跟鬧鬼似得,你要幹嘛?”賈言湊過來,看了幾眼,滿心嫌棄。
“你懂什麼,我送的這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