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小花掩面嚎啕,“不甘心怎麼辦!俺又不能把俺哥咋樣了...”
“你哥對你母親做了什麼?”
“他換了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走嘴後,在想改已經來不及了。
陳萌從兜裡掏出錄音機,晃了晃。
吳小花一看傻了,她男人更是屋外進來,伸手就要搶,陳萌把錄音機放在腰間,退後兩步。
“你這個騙子!”吳小花的男人怒吼,他就說麼,城裡人都是狡猾的。
陳萌這種面相的女人,用當地土話叫“溜善婆兒”
意思是,特別善良,看着就像好人。
但她此刻的行爲讓夫妻倆有種被騙的感覺,惱羞成怒的吳小花丈夫想要動手,吳小花跪在地上嗷嗷大哭,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陳萌退後兩步,“大哥,我要是跟你動手,你肯定打不過我,不信你來試試。我來是解決問題,不是跟你們吵架的。”
男人一腳把椅子踹翻,拳頭都攥白了,倏地鬆開,渾身無力地蹲下,抱着頭咆哮一聲。
“你這是要坑死俺全家啊!”
“我要是想坑你們,我拿到證據就可以走了。”
陳萌把錄音機放在手裡,說了句,“你們看!”
坐在地上的吳小花,蹲在地上的她男人一起擡頭,就見陳萌從錄音機裡抽出磁帶,當着他們的面把磁帶抽出來,一把扔到竈坑裡。
夫妻倆不明白,這又是啥意思?
“我看你們倆是實在人,不願意用這樣的方式拿證據,吳小花大姐,咱能不能拿出誠意,坐下來好好的談談?我不是爲了我姥姥,我是爲了你們兩口子。”
她把磁帶燒了,這是...?
不止是吳小花夫妻不明白,就連站在屋外的男人,也是一頭霧水。
“坦白說,我可以有很多種方式讓你們配合我,但是我不願意玷污我姥姥的一生的榮耀。”
陳萌燒掉磁帶,這個舉動把屋裡屋外的人都鎮住了。
來的時候,陳萌想過很多。
說服這樣一對貧窮的夫妻,最快的方法無疑就是拿錢砸,再不濟,來個催眠,威脅恐嚇隨便來一圈,都能讓他們老老實實交代。
搞定這樣一對沒什麼文化的夫妻,對陳萌來說如同攻下一座沒有防守的空城,但是她不想那麼做。
“我姥姥家裡世代從醫,到她這已經超過五代,五代人,上百年的榮耀,到了我這一代,雖然我沒有從醫,但也算是相關行業,成人達己,成己爲人是我們家的家訓,我姥姥十八歲開始跟着父親學醫,到現在行醫幾十年,看過上萬的患者,說華佗再世那是吹捧,但讚一句妙手仁心這絕對擔得起。”
陳萌沒說大道理,她只是陳述她姥姥的一個日常。
“那個行醫一輩子專注治病救人的老醫生,現在還躺在醫院沒脫離危險期,人能不能過來我不好說,因爲這件事,你母親可以說死不瞑目,你做女兒的也將背上治死母親的惡名,我的姥姥或許也會因此付出生命代價,而就爲了袒護那個不值得的男人,你,覺得值得嗎?”